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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手機的手,早就沒了知覺。 甚至已經(jīng)忘記了她為什么要掏出手機。 地鐵啊,如果能一直一直開下去…… 第25章 跨物種 不怎么靠譜兒的艾果兒是周六的二點半才發(fā)現(xiàn)有一條未讀信息。 一拍腦子, 想起的卻是地鐵上,裴驍拿她放腦袋的事情。 這事兒吧, 她要是不仔細(xì)想, 還真想不出來問題的所在。 昨天晚上她半宿沒有睡著,翻來覆去地假設(shè)了很多種可能, 最大的可能是裴驍在變相嘲笑她個子低。 要不然呢? 難不成她還指望著一個類人類懂得她都不懂的愛情! 別開玩笑了。 從她家到沿河公園, 半個小時是到不了的。 艾果兒趕緊給白高遠(yuǎn)去電,卻無人接聽。 艾果兒這個急性子, 一急起來能急死自己。 她在屋子里轉(zhuǎn)悠來轉(zhuǎn)悠去,一會兒找鞋子, 一會兒找襪子, 還自言自語:“神經(jīng)病哦, 去什么沿河公園!” 裴驍在院子里曬太陽,春秋天的太陽曬起來是四季里最為愜意的。 院子里有和煦的秋風(fēng),他半醒半睡, 耳朵邊還有她擾人的聲音,腦子里便糊里糊涂地做著春夢。 夢見他真的成了一頭小狼, 肆無忌憚地奔跑在空曠的山野里,又夢見她身嬌體軟,他“嗷嗚”一聲, 撲了上去。 聽見那句“姥姥,我出門了”,裴驍瞬間清醒,從藤椅上翻坐起來, 使勁兒搓了把臉,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 艾果兒正在開門,聽見聲響一回頭,我去,龐然大物! 她下意識驚問:“你干嗎?” 起的太猛,裴驍還在犯迷糊,反問:“你干嗎?” “我去見白高遠(yuǎn)?!?/br> “我找柏浚辰?!?/br> 艾果兒愣了一下,像白高遠(yuǎn)約了她,柏浚辰又叫了裴驍,這樣的事情還真是經(jīng)常有。 她一點都沒懷疑,還在埋怨裴驍:“你也不看著點兒時間!” 啥時間?裴驍可不知道,但他很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兩個人一道出門擠地鐵,今天的地鐵倒是人少,不知道為什么艾果兒上去了之后,心還會怦怦跳,偷偷瞄了裴驍幾次,那貨正靠在扶手上,閉著眼睛半張著嘴。 一旁還有座,艾果兒也沒有坐下。 她擔(dān)心他睡著的時候會把舌頭吐出來,嚇旁邊的人一跳。便伸手一捏,把他的嘴巴給強行合上了。 狼的一只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看著近在咫尺的噴香rou|體,兩只手分別勾住了她的雙肩包帶,將人拉近,頭一偏,靠了上去。真軟??! 我去,肚子……艾果兒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屏住了氣息,小肚皮繃的很緊。 三點十分到站,艾果兒拽著死慢死慢的裴驍在人潮中穿梭。 這個時候的沈倫已經(jīng)等了四十五分鐘,他不到兩點半就到了地方。 身上穿的是特別有型的白襯衣,腳上蹬的是黑色的潮鞋。 這打扮看起來并不花哨,卻是精挑細(xì)選,是將衣柜里的所有衣服都搭配了一遍之后,才選擇出來的。 兒子從早上起來就在翻衣服,沈mama略顯頭疼地和他爸講:“我要持反對意見嗎?” 沈爸爸略微沉吟,說:“你就當(dāng)自己特別傻,什么都不知道。” 這種事兒吧,反對了不好,支持了也不好。 還是先觀察事態(tài)的發(fā)展,等一等再說。 于是,沈倫讓他mama給做一個特別漂亮的蛋糕時,他mama二話沒說,就給做了。 這是一個四寸的芭比娃娃翻糖蛋糕,整體的顏色是淡紫色,娃娃看起來又精致又可愛。 沈mama用透明盒子把蛋糕裝好,就囑咐了一句:“你也別光顧著玩,要好好學(xué)習(xí)?!?/br> “放心吧mama?!鄙騻愓f。 沈倫就是拎著這樣的一個蛋糕,在公園門口等了45分鐘。 蛋糕吸引了很多小朋友的注意,還有個大膽的小meimei,扎著一個朝天的小揪揪,特別可愛地跑來問他:“哥哥,你這個蛋糕賣不賣?” 沈倫搖了搖頭。 小meimei失望地走了,轉(zhuǎn)了一圈又回來了,“哥哥,那你這個蛋糕是在哪兒買的?” 沈倫蹲了下來,溫和地說:“這是哥哥的mama給哥哥做的,哥哥mama的蛋糕店離這兒有些遠(yuǎn)?!?/br> 小meimei嘆了口氣,再一次蹦噠著走了。 沈倫抬手看了看腕表快三點半了,心里并不著急,就是撲通撲通跳的厲害。 艾果兒和裴驍快到沿河公園時,看見一家飲品店,拐了彎進(jìn)去。 “你不是說很著急?”裴驍在后面說。 艾果兒嘆了口氣:“唉,已經(jīng)晚了,買點飲料賠罪呀!” 她買了四杯鮮榨果汁,讓裴驍一手拎了兩杯。 兩個人一拐彎,就到了沿河公園的門口。 艾果兒是走在前面的,桔色的衛(wèi)衣很打眼。 沈倫一眼就看見了她,剛剛想抬起手打招呼,便看見了緊跟在她身后的裴驍,抬起的手瞬間放了下去。 沈倫對裴驍?shù)母杏X是很復(fù)雜的,復(fù)雜到他自己根本就形容不好。 總有一種錯覺,他的女神住在堅固的堡壘里,他想要和女神見面必須要通過重重關(guān)卡,最難的那一重,守護(hù)者是一頭大型的野獸。 他沒法和野獸講道理,可他要是戰(zhàn)勝了野獸,必會將它誤傷,女神會因此而大怒。 沈倫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他悄悄地把眼睛移向另外的方向,裝作沒有看見他們。 耳邊,忽然就想起了艾果兒的聲音,“咦,沈倫,好巧??!” 沈倫回頭,假裝驚訝:“是啊,好巧啊!” 不由自主和裴驍?shù)难劬υ诹艘黄?,驚嘆于他眼睛里那道似乎可以洞悉到人心的精光。 沈倫禁不住節(jié)節(jié)敗退,趕忙把眼睛挪到了一旁。 “你在這兒干什么?”艾果兒問。 “我來幫我媽送蛋糕?!毙奶摰纳騻惡a了一個原因。 “這是你mama做的蛋糕?”艾果兒又問。 沈倫點了下頭。 “蛋糕可真漂亮啊!”艾果兒真心地夸贊道。 隔著盒子都能聞見香甜的氣息。 這種香味卻有點熟悉。 艾果兒是極其喜歡吃蛋糕的,從小到大吃了可不少,初中的時候為了減肥,忍痛割愛才把蛋糕給戒掉了。 那個追求者送的蛋糕,她并不是一口都沒有吃過,竇云朵喂過她一次。吃過的味道,她肯定會記得。 大腦的聯(lián)想功能一旦打開,根本就剎不住車。 她想,不會的,不會的,他好像在追白高遠(yuǎn)。 曾經(jīng)的小胖妞哪怕和愛情面對面,也是那么的不自信。 她略顯驚慌地說:“那我們進(jìn)去了,我和白高遠(yuǎn)約好了?!?/br> 如果只有艾果兒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