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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使她退讓。 中午飯時,艾家暫時恢復(fù)了正常。 艾姥姥給艾青華夾了一筷子竹筍后,勸說:“孩子大了不由爹?!?/br> 艾青華感概萬千地點了點頭。 一轉(zhuǎn)頭,艾姥姥又給艾果兒夾了塊兒rou,“年紀大的人總愛胡思亂想?!?/br> “對。”艾果兒意味深長地附和。 艾姥姥瞇著眼睛笑,最后給勤簡夾了塊排骨,很是心疼地說:“吃吧,吃完了安心地去倒時差?!?/br> 這無疑等于家里最年長的人,為所有的人都主持了公道,還真是一碗水端平,絕對沒有厚待哪個。 一頓飯吃完,才算徹底的風(fēng)平浪靜了。 勤簡被艾姥姥再三地催促著,才上樓補覺。 艾果兒也想上樓補一覺,反正年輕,覺這個東西,睡多久都不算多。 但又一想,也不知道劉軒朗那邊有沒有抓到人。 等勤簡上樓了之后,她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給刑偵大神打電話。 “喂,師兄,還在忙嗎?沒打擾你吧!” 劉軒朗電話響起的那一刻,剛從審訊室出來。 抓趙曉明確實費了很大的勁,三組布控,還是讓警惕的老鼠嗅到了異常,差點兒鉆回了老鼠洞里。 整個行動小組熬了整整一夜,才在趙曉明的一個老鄉(xiāng)家里,堵住了正準備回老家的他。 老鼠雖然狡猾,但膽子很小。 這就意味著審他,并沒有費多大的勁。 審訊室一進,趙曉明便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交代了,他是怎么在一夜之間連盜四家。 當然,交代完了之后還補充,他人瘦力氣小,家里有八十歲的老娘,還有八個月嗷嗷待哺的孩子,他也是走投無路無奈之舉才干起了偷雞摸狗的勾當。 這年頭,除了孫悟空沒有老娘,誰還沒有是怎么滴!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可要是都跟他一樣,還怎么建設(shè)社會主義和諧大家庭! 劉軒朗對于這樣的解釋當然是不買賬。 不止不買賬,還憋了一肚子的壞水,突審十幾年前的事情。 “趙曉明,你是不是覺得趙學(xué)嵐被一木倉擊斃,就再也沒人知道當年的事情了?” 劉軒朗喝著新沏的綠茶,慢條斯理地說。 趙曉明正拿袖子抹眼淚的手明顯一頓,咧著嘴笑的很假:“同志,趙學(xué)嵐是哪個啊?” “趙學(xué)嵐可不就是你的好兄弟,也可以叫帶頭大哥?!?/br> 這是劉軒朗根據(jù)趙學(xué)嵐被擊斃時的年紀推斷出來的。 趙學(xué)嵐比趙曉明大了五歲,生前的履歷和趙曉明的差不多,農(nóng)村出生,初中綴學(xué),沒有文化知識,更沒有一技之長。 而趙學(xué)嵐的那份履歷,不知道是誰做的,最下面還有一段分析他性格特征以及他為何走上了綁架之路的話,“一無是處,卻又不甘平庸,將‘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視為了至理名言。認為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劉軒朗注視著趙曉明的表情變化,冷淡地說出了他腦海中突然想起來的那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趙曉明的眼皮兒一跳,幾乎是下意識就喊了出來:“同志,我冤??!” “哦,你和趙學(xué)嵐不是不認識嗎?你知道他犯了什么罪,你就喊冤?” 想法得到了證實,劉軒朗的心情是雀躍的。這正應(yīng)和了警察系統(tǒng)里流傳很廣的那句至理名言——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看老天,到底會放過誰! 想到這里,他大喝了一聲:“說說你和趙學(xué)嵐是怎么實施綁架的?” 趙曉明是還想要掙扎一下的。 可他的腦子轉(zhuǎn)的很快,自從那件事情之后,他也不是第一次和警察打交道。 他們的套路雖深,但沒有證據(jù)也不會亂說話。 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紕漏,以至于那么多年的事情被挖了出來。 頃刻間,就看明白了形勢,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始述說。 那是個富家子弟出門還不興帶保鏢的年代。 可以說,勤家的案子一出,香島乃至全國的所有富人開始一窩蜂地請起了保鏢,甚至出現(xiàn)了一擲萬金的局面。 那時候的受害人之一,也就是被綁架的孩子的mama,腿腳靈便,愛說愛笑。 那時候的受害人,年紀很小,聰慧可愛。 趙曉明的故事講得很長,在整個故事里,實施綁架,帶著受害者逃亡,以及最后把受害者扔進大山的人都是趙學(xué)嵐。 而他在整個事件中干的違法事情,只是偷車和隱瞞不報。 可以說,這是一個死無對證的事情,除非能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他說的是謊話。 一籌莫展之間,劉軒朗想起了艾果兒的未婚夫,艾果兒的電話就打來了。 “咦,我正要找你,咱們是不是心有靈犀?”心情還算不錯的劉軒朗打趣地說。 “師兄,我有未婚夫?!卑麅汉車烂C地拒絕這樣的玩笑。 “搞的好像我沒有女朋友似的!” “那你一個有主的草兒,就別跟我這個有草兒的主瞎白話。我就是問問你小偷抓著了沒!” “抓著了?!眲④幚释nD了一下,又說:“哎,我有事兒找你?。 ?/br> “又篩指紋?” “不是,能不能把你未婚夫的電話告訴我。” 艾果兒很警惕地問:“你想干嗎?” “總不會是想找他借錢,哈哈哈!”劉軒朗笑的不那么張狂的時候,就代表了他很心虛。 其實這也沒什么好心虛的,只是他這會兒的思緒還留在十幾年前。 十幾年前的受害人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 對待弱小,他一向不那么自信。 若是當年他就能抓住案犯的話……哦,忘記了,當年他可能也就七八歲,還是正玩塑料木倉的年紀。 一時間思緒總算是回到了現(xiàn)代,電話的那邊艾果兒很顯然是沒有幽默感的。 他尷尬了片刻,正色道:“我們抓到了313大案的犯罪嫌疑人,希望他能夠來辨認一下?!?/br> 艾果兒倒抽了一口氣,懵了很長的時間。 她是本著這個初衷上的警校,可當犯罪嫌疑人真的擺在眼前,她又覺得是那么的不可置信。 “我一個小時之后到。”艾果兒不容反駁地掛了線。 她又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兒,至少有五分鐘的時間,這才沖進了屋子,奔上了樓。 勤簡并沒有睡的很熟。 陽光從窗戶里曬進來,這暖洋洋的午后讓他不由自主就夢見了大青山,母狼背著他在大山里恣意的奔跑。 冷不丁被艾果兒上樓的聲音吵醒,門被推開的那一刻,狼看著她笑的眼神兒很甜蜜。 勤簡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艾果兒讓他送她去警察局,很急很趕。 一上了車之后,她就在和別人發(fā)信息,很忙很亂。 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