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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還是先去問一下德拉科比較好吧?“云,”一回到公共休息室,厄尼就忍不住問道:“你認識馬爾福嗎?”而且德拉科是什么鬼??!突然叫得這么親切,他家乖巧天真(?)的室友不會是被斯萊特林的家伙給騙了吧?不小心將心里的話說出了口,孔云也沒太在意,他奇怪的看著突然緊張起來的朋友們:“怎么了?”賈斯廷猶豫了一會兒,倒是沒有直接說馬爾福的不是——從孔云的態(tài)度上來看,兩人至少是朋友的關(guān)系,而不管赫奇帕奇對斯萊特林有怎樣的偏見,當面說對方朋友的壞話,是一件很過分,也很沒品的事情。他換了個話題:“你覺得馬爾福怎么樣?”“挺好的?!笨自谱匀坏牡?。厄尼&賈斯廷:……也對,能夠說出“斯內(nèi)普教授人挺好”這種話的人,想來對馬爾福的印象也不會壞到哪里去了。兩人這會兒的心情都有些復(fù)雜,第一印象使然,孔云在兩人心里始終都是善良純真(?)的好孩子,總之,自家室友自然是千好萬好,如果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那肯定是別人的鍋!對于一個在黑魔王倒臺后,迅速以“走火入魔”的名義將自己洗白的家族,厄尼本能的就有種防備心理,他不會貿(mào)然猜測對方的立場,但也沒法安心的看著小伙伴和對方做朋友。相比厄尼本能的防備心理,賈斯廷則想的更透徹一些。雖然是麻瓜,但賈斯廷的家族在英國麻瓜界卻有著不低的地位,這讓他在考慮事情的時候會更加理智——比如,按照學(xué)院里的傳言,馬爾福待誰都冷冷淡淡的,加上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本就較少的接觸機會,他們究竟是怎么成為朋友的?說得更加直白一點——比起真心想跟孔云做朋友,賈斯廷更相信馬爾福是抱著某種目的而來。想到這里,一年級赫奇帕奇深深的嘆了口氣。自家室友哪里都好,就是人太好,也太容易相信別人了。眼見著自家室友揮了揮手,步履輕松的從休息室的入口處消失,厄尼耷拉著腦袋,垂下了表,他沮喪了好一會兒,又忽然抬起頭,眼睛發(fā)亮的盯著身邊的小伙伴:“賈斯廷!”賈斯廷:“……?”厄尼握緊了雙拳,一臉認真的道:“我不能讓云和斯萊特林的家伙太親近了,那家伙肯定是別有用意的!”賈斯廷沒有說話。事實上,就在剛才——賈斯廷同樣也直白的向孔云表達了自己的意思,那個時候,對方是怎么回答他的呢?“我明白你的意思,賈斯廷?!鄙倌昕粗⑿ζ饋?,他輕描淡寫的道:“但看一個人,關(guān)鍵并不在于傳言和親近的理由,而是實實在在的行為,不是嗎?”也許德拉科的確是抱著某種心思刻意接近他,但他從對方那里得到的幫助也是事實——換言之,在這個所謂的“某種心思”真正觸及到他的底線之前,對于德拉科懷著某種目的接近他這件事,他并不會因此心存芥蒂。賈斯廷呆了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能夠理解孔云話中的意思,但正是因為理解,所以才會更加不理解。出身英國麻瓜貴族的他見過太多利益與權(quán)力糾葛的爾虞我詐——可眼前這個人……怎么能夠豁達大度到這種地步?“我想到該怎么做了!”賈斯廷回過神,只聽身前的厄尼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如果云只是想找個人一起討論學(xué)習(xí)的話,那么我也可以!”賈斯廷:“……”說實話,厄尼的成績其實并不差,在同年級四個學(xué)院的學(xué)生里面,甚至還可以說是比較靠前了,但是如果是和德拉科-馬爾福相比的話……似乎看出了賈斯廷眼中的懷疑,厄尼氣鼓鼓瞪了他一眼,信誓旦旦的道:“我一定會超過馬爾福的!”然后把窩的小伙伴從斯萊特林大壞蛋的魔爪里拯救出來!賈斯廷:“……”兩個好友,一個是傻白甜,一個是清醒的傻白甜,怎么辦?想想人影都不見了的孔云,看著因為找到目標,立刻決定奮起學(xué)習(xí)的厄尼,賈斯廷不由得在心里長長的嘆了口氣。還能怎么辦,只能多看著點唄。回頭問問畢維斯他們有沒有關(guān)于那個斯萊特林更詳細的消息好了。……秋天的湖邊人煙寥寥,比起清凈寒冷的湖邊,學(xué)生們顯然更偏愛陽光充足,喧嘩有人氣的草坪。當然,也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喜歡熱鬧的地方,比如將約定地點定為湖邊的這位——“你遲到了三十秒。”德拉科慢條斯理的說道。他說這話時,微微仰頭看過來。兩人一個站,一個坐,按理來說,站著的那個人應(yīng)該會更有居高臨下的感覺,然而饒是作為被俯視的那一個,眼前的斯萊特林也不見絲毫局促和弱勢。他這會兒語氣淡淡的,并沒有任何責(zé)怪或不悅的意思,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實,但就是這種自如的坦蕩,反而襯出一種說不出的驕傲來。“對不起?!笨自屏⒖痰懒饲?,他并不打算去解釋遲到的理由,但對方的態(tài)度卻明顯展露出了想要知道的意圖。他頓了頓,還是繼續(xù)說道:“我的朋友們很擔心我會被別有用心的人欺騙——尤其在知道我是要去見一個斯萊特林后?!?/br>德拉科微微挑了挑眉。然后就沒有然后了。說完這句話,孔云就一同坐了下來,他將書本攤開放在腿上,一手遞過去一本黑皮筆記本,另一只手握著不太習(xí)慣的羽毛筆,注意力迅速偏移到了學(xué)習(xí)上來。就像很多人所知道那樣,不同學(xué)院且不同年級的兩個人,能夠見面的機會并不多。兩人的友情——假定真的存在的話,的確是從圖書館的共同學(xué)習(xí)開始的。德拉科接過筆記本,低下頭,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翻看著。坦率的說,在絕大多數(shù)的時間里,這位看似溫和友善的赫奇帕奇,始終給他一種看不清的感覺。他不像這個學(xué)校里的學(xué)生一樣,對不同的學(xué)院秉承不同的偏見,對很多東西也沒有赫奇帕奇該有的畏懼,但他的確又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赫奇帕奇——真誠,友善且溫柔。他似乎并不在乎來自旁人的,針對自己的惡意,即使是來自其他學(xué)生的誹謗或侮辱,他也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玩笑回敬了事,如果不是自己順手加了一道鎖,那個“玩笑”對雷蒙德造成的影響只會更小。完全符合世人心中的傻瓜形象。“我相信,”德拉科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頁上,他慢吞吞的道:“如果你敢拿這種愚蠢的問題去麻煩斯內(nèi)普教授——他一定會當場把你趕出去的?!?/br>“我知道。”孔云合上手中的書籍,抬頭沖他眨了眨眼睛,氣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