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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稀罕的那張文憑,我什么給不了你?你要分就分吧,總這么對我,難保哪天我不找個人替了你!” 幾分鐘后下到樓前,把行李包甩去后備箱,然后便探身進去驅(qū)車走了。 他現(xiàn)已是個掌事的宗堂繼承人,那錚錚冷峻的身影襯出幾分勢氣,鄒茵后來面對他,其實內(nèi)心也是有些忌憚的。眼看著他走,不由默然松口氣,隔了十分鐘后打電話過去。 陳勤森接起來,還以為是她心軟了,“喂”了一聲,低醇的嗓音稍有緩和。 但聽到鄒茵說:“陳勤森,這次的分手,還是找個時機和陳伯嬸媽他們說清楚,要分就分得明明白白?!?/br> 陳勤森一股氣郁就涌上來,含著嘴角道:“事情老子惹出來的,用不著你cao這份心,我自己會和他們解釋?!闭f著就摁斷了電話。 * “哦喵咪”夜總-會的mama-桑很緊張,一連氣叫了十來個姑娘,森哥都陰著一張臉不滿意。她這回可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摻著又湊了一回。 邊走邊陪著笑臉道:“所有上得了臺面的姑娘都在了,你們好好陪著森哥,別讓森哥喝醉,喝醉可就忘給小費了?!遍_個玩笑退出去。 陳勤森冷漠地靠坐在沙發(fā)上,眼睛把眾小姐瞥了一圈,問阿K:“有像的嗎?” 阿K搖搖頭,說:“哪里還能認(rèn)得出來了,那天晚上燈光暗,好像看見她下巴還是脖子有顆痣,還有就是黃頭發(fā)。哦,對了,那女的個子不高,大約一米五六到五八,反正穿著高跟鞋還不夠森哥的下巴。” 這幾年沿海建設(shè)飛速,Z城金山灣一帶原本是一片濕地,眼看周圍地界全部被開發(fā)成商業(yè)區(qū),這里馬上地價飆起。 當(dāng)年那個老太爺親自陪酒請罪的魏老大,這些年已經(jīng)翻身進地產(chǎn)了。聽說阿大幫著他弄了個很大的項目,具體是什么不懂,他們的地皮就挨著陳勤森的這一塊,聽說砸進去估計要九位數(shù)。 陳勤森暫時還沒派人去打聽,但阿大那么點地敢這么搞大,他難免提著點心。他的這塊地也一直是有投資商在談,那天晚上的小婊如果偷翻了他的地契合同,傳出去被幾家知道了根底,事情肯定不好辦。尤其這兩天看阿大那家伙怎么恁么囂張。 陳勤森就囑咐:“光記著黃頭發(fā),黃頭發(fā)不會染成黑的?就按著你說的,臉上脖子長痣,一五六到一六零,附近幾個場子全都挑出來老子去認(rèn),吃了豹子膽了她敢犯到我頭上!” 幾個連忙寒顫應(yīng)了聲誒。 他這些天不回去,黑天白日的板著個冰霜臉,沒人敢招惹他。徐蘿卜瞅著,不由試探問:“阿茵嫂那邊,是不是……?” 陳勤森摁掉煙頭:“吹了。這件事先別告訴老的,不然小心剁指頭。” 徐蘿卜欷歔了一口氣,倒是不感到意外的。嘆說:“分了也好,本來就是森哥你對不起她在先。而且她們外姓女心氣都高,你看她這幾年,一年比一年漂亮得像個韓國女星。森哥你是要留在水頭村的,她心里肯定不樂意?!?/br> 陳勤森沒料到徐蘿卜會這么說,看其他幾個:“你們也都是這么認(rèn)為?” 阿K幾個含糊答:“我們都早看出來阿茵嫂想和森哥分了?!?/br> 聽得陳勤森心境越發(fā)涼薄,蹙著兩道劍眉不語。 徐蘿卜連忙在旁開慰道:“分了也好,沒對比就不知道珍惜,我和阿珍二十一歲分手,二十三歲一復(fù)合就結(jié)婚,現(xiàn)在大女兒快五歲了沒紅過臉。她如果真的離不開森哥,沒多久還是要回來,不過要是真走了,那也是她的選擇了?!?/br> * 鄒茵自陳勤森走了后,就拿了個箱子,把陳勤森的毛巾剃須刀枕頭連著剩下的半盒套都塞了進去,全部整去了次臥。 然后給臥室換了條淺海藍(lán)的床單,又?jǐn)[了一只長耳朵大白兔在床頭。這樣的生活好像已很久遠(yuǎn),竟覺得有種脫離出桎梏的輕松,并沒有和他分手后的惆悵。 那天中午她偷懶沒做飯,沖了盒泡面,拿把小凳子坐在客廳的茶幾上邊吃邊看韓劇。五點的時候張氏打電話問她怎么沒和阿森回家來,她猜著陳勤森可能還沒說,就推說最近周末時常加班,下個月還要出去培訓(xùn),可能暫時回不去了,讓張姨注意身體。張氏就悵然地叮囑了幾句掛掉,說要是太辛苦不然就換個輕松的工作,女孩子不要那么累,叫阿森他養(yǎng)你。 新的一周下工廠去辦事,生產(chǎn)部內(nèi)勤舒麗看見她問:“鄒茵,你是不是和那位陳公子吵架了?我那天去你們小區(qū)做客,看到陽臺上你把他衣服往下砸,他就搶過去下樓了,我還納了悶怎么這么巧,你也住那里?!?/br> 舒麗的老公是鄭村的,嫁過去有幾年,對附近幾個村族的有名人物,反正都會聽說且有印象,知道陳宅的家底還有他家陳公子的手段和容貌。 曉得她比較八卦,鄒茵就含糊答她:“是有點事情,也沒什么大不了其實?!笔纣惥托π]追問下去。 鄒茵逮著上班時間,上網(wǎng)查了查有沒同城的培訓(xùn)班,打算去報個花藝或者西班牙小語種。她把微博頭像也換成隨意的卡通手繪,之前的一直是和陳勤森在沙灘上的合照大頭貼。陳勤森抓著她的手比大小,她就順勢自拍了,夕陽照得兩個人光影朦朧。 李梅看到,就在底下咋呼:“什么情況,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鄒茵的微博沒幾個粉絲,高中同學(xué)為0,偶加幾個大學(xué)同學(xué),李梅算是其中一個。她對她倒是不隱瞞,直接回復(fù)她:“你想的怎樣就是怎樣了。” 李梅就打電話過來說:“我猜吧,就是八-九不離十。大學(xué)時你是最早戀愛的一波,那時候看你男朋友給你買這買那,沒把我們羨慕死。結(jié)果現(xiàn)在人家娃一個、兩個都有了,就你還掛著單,戀愛談太久不結(jié)婚都得分。不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有空出來我給你介紹個金牌鉆石王老五?!?/br> 鄒茵這次和陳勤森分手,沒有告訴何惠娟。高中同學(xué)和大學(xué)同學(xué)的區(qū)別在于,高中的知根知底,大學(xué)的則浮于表面、適可即止,因此被李梅知道了是毫無壓力的。 鄒茵答她:“拜托,我這才剛分手,單身日子還沒過癮呢,一點也不想談?!?/br> 李梅就在那邊嚷嚷說:“以前找你,你不是要陪你男朋友,就是要加班,難得最近有空又推脫。我說的這個人,如果不是先遇到我老公,我肯定是要倒追的。你不想見也無妨,下周五徐先生在海盛給我過生日,都是熟悉的幾個人,出來散個心也好嗎?” 李梅是鄒茵大學(xué)的同班同學(xué),畢業(yè)后來這個沿海特區(qū)淘金,做的是珠寶首飾一行,她老公就是這么認(rèn)識的,聽說也是業(yè)界一個年輕有為的才俊。鄒茵被她一通電話里叨了半天,也就只好答應(yīng)了下來。 第十五章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