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4
睛瞪視他二人,像極了盯上獵物伺機(jī)而動的野獸。柳娘被他的內(nèi)力震傷,吃力地從地上爬起,“教主,不要……別再殺人了。你求求他們,他們會放過你的,我們離開這里,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忘了這一切吧?!?/br>闕祤沒應(yīng)他的話,轉(zhuǎn)頭去看對面的劉掌門。與闕祎對的那一掌,已經(jīng)讓原本就受了傷的劉掌門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感受到闕祤冰冷的視線,攥著郝幫主小臂的手又緊了緊。“我并不想大開殺戒,”闕祤幫闕祐合上眼睛,放下他的尸身,站起身道,“但是那個人,要死?!?/br>柳娘撲到他身前,“只要他死,你便愿意停手么?”闕祤心有不甘,低頭看了看臉色蒼白的闕祎,點頭,“只要他死,我便愿意停手。你在這里幫我照看小祎,我去去就來?!?/br>“不,”柳娘將他向后推了推,“你別過去那邊,那些人會吃了你的?!?/br>闕祤皺眉,“你攔不住我?!?/br>“但我可以替你去?!绷镎f著,轉(zhuǎn)身躍上樹橋,直奔劉掌門而去,二話不說,舉刀便砍。以她的武功,她一個人必然無法得手,闕祤當(dāng)即也要上前。凌柯阻住他的去路,“祤兒,罷手吧,再這樣下去只會徒增傷亡。”曹義上前擋住柳娘,“柳峽主,你還這般不知悔改么?”“悔改有什么用,能讓我得償所愿么?”柳娘傷得不輕,與他過了幾招已顯得十分吃力。曹義道:“我本該替萬峰主報仇,但看在你是一介女流的份上,饒你不死,你快快罷手吧?!?/br>“我罷手,”柳娘招式稍稍放緩,果見曹義也有收招的意思,當(dāng)下陡然變招朝他身后的劉掌門刺去,“殺了他我便會罷手!”曹義本對她手下留情了,幾乎退到了劉掌門身邊,她這一刀遞過來,眼見著便要刺進(jìn)劉掌門胸腹。劉掌門本也沒剩下幾口氣了,認(rèn)命地閉起了眼睛。郝幫主將他向后拖,一邊還想抬腳踢開柳娘的刀。曹義卻已擒住柳娘的手腕,微一用力,將它掉轉(zhuǎn)了方向。柳葉刀隨著她手腕的轉(zhuǎn)動在下方畫了一個圈,最終橫切進(jìn)了她自己腹中。柳娘倒在地上,努力回頭向闕祤的方向看去。闕祤卻沒再看過來一眼。柳娘輕聲笑了起來,笑了兩聲又變成哭,最終在哭哭笑笑中沒了氣息。曹義嘆道:“萬峰主,朋友一場,我為你報了仇了,你安息吧?!?/br>闕祤看著不肯讓路的凌柯,面色冷峻。凌柯繼續(xù)勸道:“小祎看上去不是很好,先找個地方讓他休息療傷,不要再惦記著報仇的事了?!?/br>闕祤道:“凌叔父,當(dāng)年的事我不怪你,你讓開。今日我只要那老東西的命,其余人我可以不再計較?!?/br>“大哥,你好傻!”闕祎艱難坐起身,“你不與旁人計較,難道旁人便不與我們計較了么?還有,二哥都已經(jīng)死了,你居然還說得出當(dāng)年的事不怪他的話,你怎么對得起爹和娘?”闕祤蹙著眉,“小祎,你今日已經(jīng)脈象逆行過一次,盡量不要讓情緒有太大的起伏。”“你說得出口那樣的話,為什么還要管我!”闕祎顫抖著站起來,“你走開,你不動手,我動手!就算我沒有那么多力氣殺了這里所有的人,也要先殺了凌柯老賊!”闕祤拉住他,“為什么你們兩個永遠(yuǎn)都不肯聽我的話!我已經(jīng)失去小祐了,我不想也不能再失去你!”闕祎抬手指著凌柯,“那你就殺了他,不然我不認(rèn)你這個大哥!”闕祤既無奈又心痛,半晌后方才點了點頭,“好?!?/br>“祤兒……”凌柯正要再行勸說,眨眼間卻見闕祤已來到近前。闕祤出招極快,顯是不想再拖下去了,“凌叔父,得罪了。”凌柯依舊是步步退讓,但闕祤的功夫顯然比闕祐要高明得多,他也不敢太過大意。兩人的打斗依舊在溝壑邊緣,看得凌家兄弟都將心懸了起來。闕祎左右看了一圈,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這一場打斗上,竟沒有人留意自己。那這真是一個極佳的機(jī)會,闕祎想。他努力平復(fù)著體內(nèi)有些混亂的真氣,待得覺得真氣稍見穩(wěn)定后,便直直朝著站得距自己最近的晏清蕭飛身而起,掌上運了十成力。他輕功本就出色,兼之無人留心片刻前還連站都站不穩(wěn)的人,因而待得晏清蕭看到他的時候,他已在面前。不等晏清蕭做出反應(yīng),凌玄書已挪步到他身前。本想以掌力將闕祎逼退,可凌玄書想起凌柯的叮囑,不愿傷人,便反身將晏清蕭抱住了。感覺到闕祎的手掌抵在自己背心,凌玄書將全身內(nèi)力都匯到彼處,護(hù)住了心脈的同時,以極少一部分的真氣將他彈了回去。“誰叫你擋過來!”晏清蕭推開凌玄書,緊盯著他的臉色,“你怎么樣,沒事吧?”“沒事,他身上有傷,不足以傷到我?!绷栊樟宋账氖郑暗故菄樀侥懔?,臉都白了?!?/br>晏清蕭嘴硬,“誰嚇到了!我是本來就長得白!”凌玄書笑,“沒錯,清蕭本就生得白,很好看?!?/br>晏清蕭:“……”很想抽自己嘴巴的時候可不可以抽他?另一邊,雖然只承受了凌玄書極輕的內(nèi)力激蕩,闕祎卻跌出去老遠(yuǎn),好一會兒也沒能站起來。闕祤聽到聲響,回頭看過來,急忙跑回他身旁。凌柯不免又責(zé)備凌玄書,“這樣不是讓事情越來越糟了么,只會幫倒忙!”凌玄書苦笑,“我真地很無辜,誰知道他那么弱不禁風(fēng)?還不如給他打一下好了,我也死不了,還能討好我爹,爹您說是不是?”凌柯走過來,“胡說八道!”闕祎額頭上又開始冒冷汗,臉色慘白如紙,看上去比之前次要兇險得多。“你對他做了什么!”闕祤朝著凌玄書怒吼。凌玄書:“……”什么也沒做。闕祎抓著闕祤的手,“大哥,我……我好痛……”“別怕,忍一忍,很快就沒事了?!标I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