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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誰說京官有錢有rou?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5

分卷閱讀35

    有些好奇,便道:“多少本錢賭的?”

    孟景春皺皺眉:“萬蒲樓五十兩起賭……”

    “五十兩?”徐正達聲音稍稍高了些,“這么多!”萬一要是輸了豈不是很虧!

    他趕緊問:“你贏了嗎?”

    ☆、【二四】夜游菽園

    孟景春心說,徐正達這哪里是關(guān)心案情的樣子,分明就是對賭博好奇。她避而不答,只道:“徐大人自己去瞅瞅不就成了?”

    徐正達不高興了,道:“你若是賭贏了,刨去本錢,其余的錢得交上來?!?/br>
    孟景春心說,這輸贏多少,連萬蒲樓都沒有賬記著。況她昨天又是贏了就跑,估計連那線人都不知她到底贏了多少,她又何必同徐正達這草包說實話。

    徐正達見她無甚反應(yīng),道:“莫不是贏了不少想吞了?你得曉得,朝廷是禁官吏賭博的。”

    孟景春不急不忙道:“賭場上今日贏得盆滿體缽,明日興許就輸?shù)靡粺o所有。雖說這錢銀來路不對,但下官是為了查案,這回沒查出端倪,下回還是要去的。這次雖是贏了些小錢,但是要作下回本錢的。倒是徐大人這般急著讓下官交出贏的錢銀,有些讓人摸不透。下官若真上交了這錢銀,不知徐大人……”

    她頓一頓,無比坦蕩地看著徐正達:“要怎么處理這銀子?”

    言下之意,你徐正達莫不是想吞了這銀子?

    徐正達忙道:“自然是上交國庫,還能作何處理?”

    孟景春笑意涼涼:“下官五十兩本錢贏來的小錢,徐大人還惦記著要交國庫,恐怕戶部都要笑大理寺小家子氣?!?/br>
    徐正達被她堵得一時無話,他畢竟沒什么理,且見孟景春也不是這么好欺負,心道這小子現(xiàn)在倒真是硬了翅膀,與先前來大理寺那會兒全然不同了。

    他估計孟景春也不像是贏大錢的主,想來是贏了些小錢想自己囤著。罷了,計較這小錢反倒是失了面子,實在難堪,遂也不再追問。

    孟景春緩了一口氣,若徐正達知道她這小贏一把是一千三百兩,決計不會像方才一樣輕易就松口。

    只要沈英與張之青閉口不說,這一千三百兩就全數(shù)是她的了。但人嘴最是管不住,若沈英是個貪財?shù)模€能將這一千三百兩和沈英平分一番,這樣也好堵他的口。然沈英對錢財?shù)膽B(tài)度實在曖昧,他拿的多,手里握著的也多,卻又好似什么也不圖,實在讓人摸不透。

    她出了門,又思量了一番,沈英這個人最厲害的地方,興許就是這表面上的無欲無求,很難授人以把柄,旁人也不知下什么樣的餌才能引他上鉤。

    天氣不好,但孟景春還是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她現(xiàn)下是窮人乍富,總想著買些什么,但又很盲目。這一千多兩揣在懷里很燙手,也有可能隨時就沒了,不如現(xiàn)下能買什么先買起來。

    她這般琢磨著,到了傍晚時,陳庭方忽來找她了。

    她有陣子沒見陳庭方,倒覺得他長高了。她吸吸鼻子,與陳庭方道:“你怎么十七歲還在長個子,我十七歲時就不長了,不然也不會這樣矮。”

    她說著略神傷,陳庭方卻笑著看看她,道:“今日出去逛逛罷,我尋到一個好地方?!?/br>
    此提議正中孟景春下懷,她笑道:“好啊?!?/br>
    兩人便一道去了城西一處飯莊。進去后兩側(cè)走廊皆是雅間,只一層樓,便顯得那院子格外大,沿著走廊往里,細聽還可察覺里面?zhèn)鱽淼恼勑β?。廊檐下的風鈴懶懶散散地隨風響,天幕黑漆漆的,燈籠便顯得格外亮。

    有端著大漆盤的伙計從身側(cè)匆匆走過,陳庭方帶著她走到了頭。

    有侍女在門口候著,拉開門請他們進去。

    孟景春心道還好帶了銀票,今日還可做東一回,算作先前陳庭方招待她的回禮。

    兩人點了菜,孟景春心道這里除了壞境雅致些,似乎也沒什么特別的,不知哪里得陳庭方喜歡了。

    等菜上來,已經(jīng)餓瘋了的孟景春悶頭吃得甚是開心,還不忘招呼陳庭方,道:“今日我做東,賢弟多吃些?!?/br>
    陳庭方握著小瓷杯慢慢喝酒,瞥了她一眼:“有陣子不見,孟兄忽然就闊綽了?”

    “恩?!泵暇按荷底右话泓c點頭,樂呵呵笑了笑,埋頭繼續(xù)吃。

    陳庭方看她吃著開心,喊那侍女過來,輕聲道:“將西邊那窗戶打開罷。”

    那侍女開了窗,孟景春偏過頭去看一眼,也沒多注意,便又低頭繼續(xù)吃。

    陳庭方亦是不著急,便等她吃飽喝足之后方道:“孟兄瞧窗戶外那園子怎樣?”

    孟景春心滿意足地擦擦嘴,偏過頭去看那扇面窗。

    這扇形面窗恰對著一堵墻,那堵墻上卻也鏤出來一個扇面窗的形狀,透過這窗子,竟能瞧見另一個園子中的一景,很是巧妙。若是白日里,定是另一番好景致,倒也雅趣。

    陳庭方若有所思道:“隔壁園子已是空了許久,短短十來年,卻幾經(jīng)易手,到現(xiàn)在也沒尋著合適的主來住?!?/br>
    孟景春大約猜到他今日醉翁之意不在酒,便試探著問道:“難道賢弟想買這園子?”

    陳庭方笑了一下,偏頭又忍了忍咳嗽,卻說:“怎么會呢?饒是我父親也是不許的?!?/br>
    “唔?!泵暇按盒牡滥悄闾徇@茬做什么,但卻是問道:“怎么就不許了呢?”

    陳庭方輕抿了唇,開口道:“我前陣子打聽了一番,這園子原是太醫(yī)院一位院判的,后這院判犯了事,家人也不知搬去了哪里,這園子終是被變賣了?!?/br>
    孟景春放在桌上的一只手忽慢慢地蜷了起來。

    “這園子還有個名字?!标愅シ酵A艘煌?,“叫菽園?!?/br>
    孟景春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握成拳,竟是有些發(fā)抖。

    陳庭方不急不慢,接著道:“以前據(jù)說也不叫菽園,這院判姓孟,門口掛的便是孟宅的匾額?!彼浇怯械σ猓骸罢f起來,與你還是本家?!?/br>
    他注意到孟景春的手,卻道:“這園子現(xiàn)下沒有人,門亦是沒有鎖,很好進。要不要一道去夜游一番?也算是飯后消食?!?/br>
    孟景春猛地回過神,心中本能地推拒,然話到嘴邊卻支吾成了:“好、好罷。”

    陳庭方便起了身,孟景春也匆匆忙忙站起來,低著頭跑前面柜臺結(jié)賬。

    陳庭方自外面馬車上取了一只燈籠,站在門口等她。

    孟景春呼吸有些亂,人說近鄉(xiāng)情更怯,她初回京城時卻也未這樣緊張過?;鼐┖笠咽谴丝齑蟀肽陼r間,她卻從未去主動尋過以前居住京城的痕跡。母親許多事都未與她說,她零星知道的事情,幾乎都靠她那單薄的記憶拼湊著,支離破碎,無從考證。

    她緊張之余,卻也有驚疑。陳庭方今日特意帶她到這個地方來,實在是太湊巧。孟景春這人不大信巧合,何況陳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