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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了欠身,盯著沈英道:“你去年連婚都未成,你就想著求子了?你有多想要孩子?。俊?/br> 沈英屏氣不出聲,雙手依舊捂著孟景春耳朵。 沈代悅瞅了瞅那兩只符,小聲道:“是哦,阿兄去年還未成婚便帶著這求子符……是要做什么?”她還幫襯著添油加醋了一下:“看來阿兄這求子符似乎沒有什么用呢……” 沈時苓一副深有體悟的樣子,嘆道:“不一定是符沒有效用,也可能是人實在不行。” 這對話孟景春模模糊糊聽了一大半,腦子里嗡嗡嗡直響,去年陳庭方與她提過這是求子符,她竟然忘了從沈英那里給要回來……現(xiàn)下居然落到了沈時苓手里! 完蛋了,若他們知道這求子符是她幫忙求的,指不定要怎么笑話她。 沈英作為最佳知情人,眼下聽這奚落話語,也只能咬咬牙,一句話也說不了。 ☆、【七五】初見 沈時苓這一編排,逼得沈英連飯都沒吃完,便起身走了。孟景春急急忙忙追上去,拖著他的手道:“相爺怎么這般小心眼的?回去吃了飯再說不好么?!?/br> 沈英回過身來,望著她道:“是哪個做事不清楚,求平安符竟給求出個求子符來,真是笑死人了?!?/br> 孟景春自知理虧,還讓沈英背了這大黑鍋,耷拉著腦袋悶悶道:“是我做事不清楚。” “我小心眼?” 孟景春心道可不是嘛,沈時苓樂意編排便讓她編排好了,總歸是一家人,又不會害你,口頭上占點便宜又怎么了? 她壓根忘了沈英高傲的自尊心,從小就與沈時苓爭誰年長,讓她占便宜?笑話!大丈夫絕不能容忍這樣的編排。 孟景春沒回他,沈英便又挑眉反問了一遍:“我小心眼?” 孟景春忙點點頭:“相爺是有些小心眼。” 沈英揉揉她頭發(fā),咬牙下定決心道:“好,有本事你晚上別過來睡?!?/br> 孟景春癟癟嘴,順順自己的頭發(fā),還有些氣不過,低低道:“不去就不去,我還餓著,回去接著吃飯了。”她話音剛落便當真走了,沈英看得竟一愣,就這么走了? 孟景春果真回去吃了飯,吃完了應(yīng)沈時苓之邀,又與嚴學(xué)中、沈代悅湊了一桌麻將,在前堂完玩得不亦樂乎。孟景春手氣一如既往的好,也不去想沈英,竟贏到手軟。 不知不覺已近亥時,沈時苓輸?shù)貌畈欢?,嘆了口氣:“今日玩得算不上盡興,但太晚了,都回去歇著罷?!?/br> 沈代悅起了身,嚴學(xué)中亦是起了身,沈時苓正要起身時,孟景春卻喊住她。 沈時苓示意那二人先走,她重新坐好,等孟景春開口。 孟景春淺吸了口氣,淡笑笑,語氣乖巧得很:“有件事我想與長姐商量……” 沈時苓聞言卻笑了,她還未等孟景春接著往下講,已是開口道:“莫不是想讓我以后少編排他?” 孟景春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我們家素來這樣子,我從小也是被編排慣了,大了之后便也有這惡習(xí)。你在華陽城那陣子,恐怕也沒少聽家里人編排阿英罷?” “恩?!比粽撨@點,楚地沈宅簡直算得上龍?zhí)痘ue,極為險惡。 “我母親現(xiàn)下是收斂了,以前更厲害?!?/br> 沈時苓微微瞇了眼,似是想起一些舊事,但她又接著道:“我家同別人家不大一樣,沒有亂七八糟的姨娘和親戚,家中只有我們幾個孩子和爹娘一起過日子,故而應(yīng)是很親近。這樣一家人過日子,若還彼此端著架子,實在是少了些人情味。編排也不過是說些玩笑話,即便有時略顯過火,但不至于傷了彼此。這個分寸,我還是知道的?!?/br> 孟景春聞言,點了點頭。她長大環(huán)境與沈時苓自然又是不同。寄人籬下,需得時時看人臉色,舅媽脾氣不好,隨時都會翻臉,玩笑話更是說不得。且她怕受皮rou苦,平日里在藥鋪里幫忙時都不敢錯。 屋中幾盞燈已是有了倦意,漸昏。 沈時苓淺淺打了個哈欠,面露倦意地望著孟景春,語聲緩淡:“阿英曾同我說過你很貼心,可貼心的姑娘大多太懂事,你家以前的事我知道一些,幼年時便得看人臉色我很難體會。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仗著有爹娘疼為所欲為,恐怕思慮得都未必有你多。你平日里不聲不響的,話也不多,貿(mào)一看似乎傻愣愣——”她望著孟景春的眼睛:“你好脾氣,愛包容,不與人起沖突,若論會做人,恐怕你并不輸阿英?!?/br> “長姐說這話的意思是……” “做官多沒意思,你想做生意么?” 孟景春忙擺手:“不行的不行的,我很笨?!?/br> 沈時苓淡笑笑:“聽聞你家有祖?zhèn)鞯脑?,?jīng)方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本還想占占你便宜的?!?/br> 孟景春臉色黯了黯。 沈時苓道:“我也只是隨口一提。說得冠冕堂皇些,無非是希望這些有用的東西能造福更多病患。但都說商賈重利,我當然也不例外。我雖逐利,但也不至于用下三濫的手段,一切選擇權(quán)在你自己,你若不愿,便只當我空想就好?!?/br> 孟景春點點頭。 沈時苓起了身:“不早了,歇著去罷,阿英恐怕還在等?!?/br> 但孟景春走出去后卻未急著回沈英臥房。她朝那邊看了看,心中氣鼓鼓的。哼,竟敢說不要她一起睡,不睡就不睡,你一個人輾轉(zhuǎn)反側(cè)好了。 她轉(zhuǎn)了身便往東廂客房去,匆匆洗漱完便睡下了。房中那只鸚鵡許久未見孟景春,高興得直叫喚,孟景春又起身揉揉它:“別喊了,這都一年多了,怎么還是沒長進?!?/br> 鸚鵡仍是“相爺、相爺”的喚個不停。 這只鸚鵡到她手中已是有一年多,她現(xiàn)下仍記得東華坊那位叫惠然的姑娘,也不知她現(xiàn)下景況如何。以及,陳庭方現(xiàn)下又過得如何…… 黑黢黢的夜色里,她想著想著竟嘆了口氣。 ——*——*——*——*—— 沒有沈英在身側(cè),她如今竟覺得有些不習(xí)慣,等她睡著,已是到了四更天的時候。天氣越發(fā)涼,這客房里的被子又沒有曝曬過,到底陰冷。孟景春睡夢中驚覺自己落入一個溫暖懷抱,便索性轉(zhuǎn)過身,更靠近那溫暖,整個人都貼了上去。 她舒服得嘆口氣,沈英低頭看看她,攬著她接著睡。她發(fā)間隱隱青木香讓人醉,沈英睜開眼望了望床帳,終是安心了許多。 第二日一早,孟景春先醒,甫一抬頭便撞到了沈英下巴。她看看沈英,坐了起來,開口便是風(fēng)涼話:“相爺昨日不是說不要我一起睡的么?!?/br> 沈英翻了個身,裝沒聽見,閉眼繼續(xù)睡。 孟景春試圖去拽被子:“相爺莫裝睡了,方才我都瞧見你睜眼了。時辰不早,得抓緊時間吃飯去上朝了?!?/br> 沈英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