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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不小的巴掌印。 第一次他醉了,不知道,第二次是意外,不能怪他。 我緩緩呼氣,搓著自己的頭發(fā),放緩了聲音道歉,“對不起...我...還要回去給阿恒做飯...再見。” 向島什么話也不說,悻悻地掉頭就走,大抵是生了氣。堂堂八尺男兒,混黑社會的三把手,被我掌摑實在掉價。 我也不準備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qū)擂瘟耍蝗缋潇o一下,大家還是好哥們。 我獨自去大排檔吃飯,一個人吃飯索然無味,想找個人陪,又不知找誰。我既不想找蘇珊,也不想找阿恒,多多少少心有虛意,我是個薄臉皮的人,對自己的要求也高,所以會感到心虛和抱歉。 于是,只好打電話叫來姜春了,叫了姜春來也讓我很郁悶。 她陪我暢飲啤酒,吃小菜,談未來。 我要給阿恒打包點飯菜回去,想問問他吃什么,忘揣手機了,我就借姜春的手機給阿恒打電話,又看見她手機的屏幕上是我們倆人的合照。 我揉了揉腦門,既頭疼又喘不過氣...... 飯吃到一半,我抱歉地和姜春道別,周圍的人已叫我產(chǎn)生淡淡的厭倦感,這種過渡期很正常,我沒覺得有什么好糾結(jié),我知道,過一段時間會好。 我在華興幫的地盤百無聊賴地閑逛,忍不住買了一盒煙抽,不知不覺竟抽完了一整盒。 看阿恒平時經(jīng)常如此,他是不是也常常感到郁悶而無法訴說? 面對再親近的人,也有不能說出口的話,比如現(xiàn)在的我。 此后,我漸漸疏遠了向島和姜春,只和蘇珊保持緊密的聯(lián)系,他們找我一次我拒絕一次,找我兩次我拒絕兩次,我大多是用看書和睡覺的理由婉拒。 他們找上門來,我就不得不接客了,如果假裝沒聽見,也顯得忒不厚道。 在青春韶華的年紀,向島和姜春的確陪伴了我很多,這種陪伴是蘇珊和阿恒不能填補的,我的心也就硬不了多久,只要關(guān)系如常,我們依然如初。 ☆、我們或以是愛人,或以是親人 辭掉工作的我,越來越無聊。 我則做做開書店前的一些準備,特地走訪附近的書店假裝應(yīng)聘,問了問工作人員一天要做些什么。 開書店的資料備齊,仔細了解過后,我又開始空虛了。 一天下來,我基本無事可做,不是躺客廳,就是站廚房。 我學著烹飪博大精深的中華料理,勉強能打發(fā)時間。趁大鐸先生對我的關(guān)愛還在,我想寫一本屬于自己的書出版,起了幾個開頭,卻無從下筆。 冷清空蕩的家里,時時響起我的長嘆短吁。 即使平常不看電視,我也會打開它,因為顯得有人氣,可以在假象中熱鬧一點,這已是一個習慣。 阿恒做了分堂老大后,應(yīng)酬增多,有時候他很晚才回來或者不回來,日日神出鬼沒,最初我會在沙發(fā)上徹夜不眠地等他回家,望著白墻上的鐘擺重復數(shù)秒數(shù),他次次黑著臉抱我去臥室睡,想要呵責我,卻不忍心。 阿恒如今對我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早點睡,別等我。 他風塵仆仆地趕回來,看似是回家睡覺,其實是為了能使我安心。我看破不說破,沒有再熬夜等人回家,他想讓我安心,我也想讓他安心,我不能只圍著他轉(zhuǎn),可是辭掉工作的我,注意力不由自主地會放到他身上。 我們在黑暗里互相舔傷口過日子,互相扶持,我們或以是親人,或以是愛人,他早已是我分割不了的靈魂和血rou。 沒見他完好無損的回家,我又怎能安心入睡? 盼著也不是辦法,還會令他分心,我就轉(zhuǎn)移陣地換到了臥室里去等待,他晚上會悄悄坐在床沿邊看我,我就呼吸平穩(wěn)地裝睡。 他會輕撫我的臉頰,會在我額頭上親吻,我們之間好像一點沒變。 阿恒見我肯睡覺,后來甚至幾天才回一次家,我的安全感在減少,我不知道他每天在忙碌什么,不知道他接觸了什么人,不知道他有沒有在慢慢抽身退出江湖。 我迫切想要的幸福原來還是虛無縹緲。 有一天它甚至開始出現(xiàn)裂縫,再是很大的裂縫...... 那晚,阿恒晃晃悠悠地進門,他身上酒氣濃重,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喝醉的樣子,他的自律性比誰都好,不管是在華興幫還是在外面,他喝酒從不喝醉,我提了兩次讓他戒煙的話,他幾乎已不碰煙盒。 我們接吻時,我在他嘴中也嘗不出煙草味兒,只有口香糖的味道,我明白他是在壓抑煙癮,他想抽煙時就會嚼口香糖。 而他一天起碼要吃上半盒口香糖。 看他忍得辛苦,我偶爾抽出一支紅塔山遞過去,讓他循序漸進地戒煙,出人意料的是他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將煙扔進了垃圾桶里。 我驚訝地問,你變化怎么這么大? 他微微勾唇笑,掐了掐我的臉頰,壞壞地說,以后要造人。 此刻第一次醉酒的阿恒就在我眼前,他衣領(lǐng)上有個香味刺鼻的口紅印,那瞬間我愣住了,緩緩的,什么委屈的情緒都鋪天蓋地地襲來,心臟下沉的感覺不太好,我僵硬地立在原地,有多僵?——軀殼僵得不像自己的身體...... 阿恒昏沉間將重量全倚靠在了我身上,他輕微啃咬了一口我的肩膀,醉醺醺地直白說,苜蓿,我要你。 接著,他把手摸到了我的褲腰上胡亂地解,尋常他單手就能解開,現(xiàn)在他醉得迷糊,用了兩只手也解不開紐扣。 阿恒把呆滯的我抵到沙發(fā)上躺下,他邊解褲子邊吻我,回神后的我,暗自使力摁住了他的手,我想把他從沙發(fā)上狠狠推下去,他太重,又賴著我不放,所以行動失敗。 阿恒沒再亂動,他霸占著我,緩緩昏睡。 那個口紅印是誰的?尤安歌亦或者是他場子里的女人?我在沙發(fā)上不眠不休地坐了一個晚上,窗戶未關(guān),夜風襲來,冷得我始終清醒。 阿恒歪靠在沙發(fā)上沉睡,他斜揚的雙眉總是蹙起的,眉宇間仿佛郁結(jié)著什么,他的眼睛閉得不太.安穩(wěn),似乎在下一刻會睜開似的,那張退了紅的面容,有幾分寡淡,臉部的輪廓又顯俊俏。 我盯著他的睡顏,仿佛要在他臉上盯出一朵花來。 苦水在這夜淹沒了我,我開始質(zhì)疑自己的選擇。 清早大約六點,阿恒緩緩蘇醒了,他睜眼時帶著一種警惕,偏頭看見我后,他眼中的警惕消退了。 阿恒握拳咳嗽了幾聲,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我身上,隨手拿起桌上的冷水喝,并問:“怎么不多睡一會兒,這么早起床,穿得也少?!?/br> 我面無表情地扯下那件外套,使勁兒砸到了阿恒臉上去,他手中的杯子險些滑落,端穩(wěn)后,阿恒陰著臉回頭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