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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襪子引發(fā)的血案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已經(jīng)漫過陽臺照到了床上的時候季晴才從夢鄉(xiāng)中醒來。身側(cè)那熟悉的氣息以及腰間那粗壯的手臂讓她再一次清醒地意識到:她季晴,活了兩輩子,終于嫁人了。 猛然想到,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越來越少想起上輩子的事情了,好像是從正式和大龍確立關(guān)系的時候就很少再想起了。手指爬上廖寶龍那并不俊美的臉龐,季晴忍不住微笑,是太幸福的原因嗎? 雖然這輩子大多時候季晴都是過得順順當當?shù)模撬齼?nèi)心的孤寂感卻始終是存在的。即使周圍的一切人、一切物都是那樣的熟悉,可是知道未來、并且對未來進行改變帶給季晴的除了成就感之外還有的就是無法磨滅的惶恐。季晴經(jīng)常在想,當一切都發(fā)生了改變之后,她還該干什么?難道就像一些游戲中的主角一樣,打通關(guān)之后就會發(fā)現(xiàn)原來這只是一場莊公夢蝶的游戲嗎? 直到遇到了大龍、愛上了大龍、嫁給了大龍以及現(xiàn)在把自己的所有一切都交給大龍,那種惶恐感才漸漸消失。無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大蟲和小蟲,還是視她如珍寶的父母、哥哥、小金叔,都不能帶給她這種感覺。 已經(jīng)近乎成為本能的警惕性讓廖寶龍在季晴那不安分的手指剛剛爬上他的臉龐的時候就醒了過來,瞬間的緊繃后隨之而來的是nongnong的幸福感,這個女孩,終于是他的了。 抬起手來將在自己的臉上肆虐的小手緊緊地握在掌心:“丫頭,早安?!?/br> 季晴微笑:“大龍,早安!” 廖寶龍將準備起床做早餐的季晴又按回了被窩,然后僅著一條軍褲就下了床:“乖,再睡一會兒,看你老公的手藝怎么樣!” 季晴驚奇的瞪大了眼睛,樣子像一只可愛的倉鼠。她可是知道大龍是“君子遠庖廚”的最忠實FANS,沒有想到竟然有她看著大龍進廚房的那一天。 平心而論,在廚藝上,廖寶龍絕對不是個天才。不過看著只有略微一點點焦糊的粥點,季晴已經(jīng)很感動了,很捧場的一連喝了兩碗,讓廖寶龍喜笑顏開。 廖寶龍請了一整天的假來陪伴妻子,所以小兩口吃完早飯或者說是午飯之后又很淡定的鉆進了被窩。季晴靠在廖寶龍的懷里,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整個臥室都充滿了和諧而溫馨的味道。他們的新生活,真的開始了。 有人說:當愛情的荷爾蒙消散后,隨之而來的便是生活的油鹽醬醋柴米茶。即使冷靜如季晴、理智如廖寶龍也依然如此。當然,這并不是說他們之間的愛情已經(jīng)消散了,而是兩個相隔千里、只能用書信來寄托對彼此的感情的兩個人總會忽視對方所有的缺點,更確切地說是不會很直觀的意識到對方的缺點。而當兩個人朝夕相處的時候,一些無法忽視的地方就讓他們身心俱疲了。 作為一名軍人,廖寶龍的優(yōu)秀是無疑的??墒钦且驗槿硇亩纪度氲搅擞柧殹④婈犐?,往往在生活的細節(jié)上,廖寶龍欠缺了很多。當他一個人生活的時候,這些問題自然都不是問題。 可是當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過慣了精細生活的季晴和五大三粗的廖寶龍發(fā)生碰撞的時候,那么火花可就難以抑制了。 第一個月,還處在婚姻、家庭的新鮮期的兩個人雖然都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但是都很寬容的包容了彼此、并且努力地適應(yīng)對方的生活??墒请S著時間的流逝,爭吵還是不可避免的發(fā)生了。 這一天,獨立團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了團長大人心情明顯極度欠佳。不僅加大了整個團的訓練力度,在完成訓練后還一反之前立馬歸家的好男人形象在訓練場上跑起步來。 團長心理有問題,作為獨立團保姆的政委同志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周立國同志站在訓練場邊上看團長大人不斷加速的跑步,表示壓力很大。你說嫂子沒來,心情不好,可以理解??墒乾F(xiàn)在嫂子在家等著他呢,怎么心情更不好了?莫說團長是真心愛著嫂子、疼著嫂子,就算團長是個喜新厭舊的,這折舊速度也太高了。 看廖寶龍已經(jīng)跑的渾身是汗、肌rou都在顫抖了,周立國知道在不阻止他明天大家見到的就是個四肢僵硬的團長了。于是趕緊上前一步拉住了還想繼續(xù)往前沖的廖寶龍,問道:“團長,嫂子肯定已經(jīng)做好飯在家等著呢,你怎么還不回去???” 這幾年周立國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季晴絕對是號稱天不怕地不怕的廖寶龍的軟肋,即使在鬧矛盾的時候也是如此。果然,一提起季晴,原本悶頭往前沖的廖寶龍一下子就停住了,不過隨即臉色更加難看了。 接過周立國遞過來的毛巾,廖寶龍胡亂在臉上抹了一下,頭疼更的很:“立國,你說女人怎么這么麻煩呢?” 原來,這一段時間,季晴和廖寶龍之間最大地矛盾就在于生活習慣問題。當然,其他矛盾也有,比如說作息時間、比如說說話方式等,不過這事關(guān)他們本身的工作問題,兩個人都很寬容的把它們和諧掉了。于是,生活習慣這個原本不是很大的問題的問題就顯得很突出了。 季晴雖然稱不上有潔癖,但是從小養(yǎng)成的習慣讓她每天必須換衣服、必須把家里掃一遍、拖一遍,把家里的門啊、窗阿、物件兒啊干抹布抹一遍、濕抹布抹一遍,其他的生活習慣更不用說了。飯前便后要洗手、一天照著三餐后刷三次牙、每天晚上用熱水泡腳、平時一定要喝茶…… 可是廖寶龍就不一樣了,本身男性這個身份認定就注定了他屬于不拘小節(jié)型,作為一個時間緊迫的軍人,更是如此了。因此,每天季晴都會因為廖寶龍回家后懶得換鞋而導致干干靜靜的地板上多了幾個黑腳印、或者是把她精心泡好的龍井茶、鐵觀音當做白開水牛飲一番后嫌棄沒有白涼白開好喝等等作風而皺眉,而廖寶龍則是被季晴這種極度精細而且麻煩的生活習慣而頭疼,只是彼此都在忍耐著。 終于,兩個人的戰(zhàn)爭爆發(fā)了,導火索是一雙臭襪子。 昨天,廖寶龍訓練回來,難得有記性的在門口脫了滿是泥土的鞋,換上了季晴準備的拖鞋。但是當他隨手把襪子脫了扔到洗衣機里的時候,季晴一下子火了。 在季晴的觀念里,內(nèi)衣和襪子這是需要單洗的,她和廖寶龍說過了好幾次,但是廖寶龍卻依然如故,于是季晴生氣了,當天晚上第一次背對著廖寶龍睡覺。頭一次覺得懷里空虛的廖寶龍也是一夜未眠。 這廂季晴覺得講究衛(wèi)生才能夠保持身體健康,而且廖寶龍的做法是不尊重她的意見。那邊廖寶龍則是覺得季晴有些無理取鬧,實在是太過精細了。于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就這樣展開了。 聽了廖寶龍不斷的抱怨,饒是經(jīng)過了黨的嚴格考驗的政委同志也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