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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搖扇子了,啪噠一聲合上折扇,在褚清輝頭上敲了一下,“莫要搗亂?!?/br> “什么呀,哥哥什么都不說才是搗亂呢。”她捂著腦袋。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眼前一亮,“我知道了,哥哥不說便是默認(rèn),對不對?” 太子又敲敲她的腦袋,“我自有分寸?!?/br> 褚清輝惱得捶他,“又敲我腦袋,敲傻了你要陪我!” 太子退了一步,話中含笑,“不敲也傻,有什么區(qū)別?” 褚清輝真的氣了,提起裙擺就要沖過來打他。 太子身形輕快,左閃右避,兄妹二人好像成了五六歲的娃娃,幼稚地鬧成一團(tuán)。 此次江南洪災(zāi),太子一行人雷厲風(fēng)行,砍了不少的腦袋,給那些大家世族松了松筋骨,想來能叫他們安分幾年。 不過,牽扯出的那些官員里,背后竟隱隱有南蠻苗疆的手筆。 苗疆這些年一直不大安分,在邊境有些小打小鬧?;实鄄⒎遣幌氤鍪纸逃?xùn)他們,可顧及出征打仗,受苦受罪的總是黎民百姓,一直按兵不動。誰知一時的忍讓倒成了縱容,叫那些異族人越發(fā)猖狂,越發(fā)肆無忌憚起來。今日敢將手伸到江南,來日或許就敢伸到京城來了。 退讓總有底線,無可退的時候,便不需再退?;实坌闹幸延辛舜蛩恪0道镎{(diào)兵排布,一些敏銳的武將心知肚明,與苗疆一戰(zhàn),只在早晚。 京城依舊繁華錦繡,歌舞升平。 秋去冬來,年底的時候,林芷蘭順利產(chǎn)下一女。 她懷這一胎時,褚清輝就時常前去探望,幾乎是看著她的肚子一日日鼓起來,看著里頭的孩子,從一丁點(diǎn)大小慢慢長大,慢慢地在她母親懷中踢腿伸腰,直至分娩。林芷蘭生產(chǎn)第二日,她就迫不及待的上門了。 新生的女娃娃六斤五兩,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躺在林芷蘭手邊,一張小臉蛋還不及半個巴掌大小,臉兒通紅,小鼻子小嘴,眉毛濃麗,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 褚清輝只是安安靜靜的盯著她瞧,就覺得喜歡得不得了,忍不住開玩笑道:“我都想抱回家去當(dāng)自己的孩子算了?!?/br> 林芷蘭靠在床頭,臉色有些蒼白,也笑了笑,“表姐若不嫌棄,抱去了是她的福分?!?/br> 褚清輝聽了,卻又反過來嗔她一眼,“哪有你這樣當(dāng)娘的?一點(diǎn)都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小寶寶呀……我是姨母,還記得我嗎?你在你娘肚子里的時候,姨母天天來跟你說話的呢,你要快點(diǎn)長大哦,長大了來找姨母玩,姨母帶你去吃好吃的……” 小娃娃睡得沉,只差打起小呼嚕了。她一個人在那兒自說自話,竟也說得挺有趣味,說了好一通。才直起腰來,對林芷蘭道:“你覺得如何?要不要躺下來?” 林芷蘭搖搖頭,“不累,還能再靠一會兒?!?/br> “你要是累了,只管睡,不必管我,我跟我小外甥女說話就行了。” 林芷蘭笑道:“表姐這么喜歡,何不——” “嗯?什么?” 林芷蘭忽然閉了嘴,搖搖頭。 褚清輝將她帶來的一個錦緞包袱打開,獻(xiàn)寶似的把里面一件又一件小衣服小裙子擺出來,虛虛地在孩子身上比了比,喜滋滋道:“之前你懷孕的時候,我就交代府中的繡娘做小衣服,男孩女孩都做了。唔,這件正好……這件大了……咦,這個顏色好看,等我回府再叫他們多做幾件?!?/br> “小衣服府里也做了很多,表姐何必又費(fèi)這個心?!?/br> “府里做的,跟我那兒做的哪能是一回事?你只管收下就是了,我能費(fèi)什么心,動動嘴皮子而已。我聽母后說,月子是女人的一樁大事,生完孩子能不能恢復(fù),就看月子做得好不好了,這幾十天你就什么都不必管,只管調(diào)養(yǎng)好自己的身體,可別想東想西的?!?/br> 林芷蘭聽了,只得無奈笑道:“好,表姐說的是?!?/br> 褚清輝這才滿意,將包袱里的小衣服一件件比過,又拿出一個小錦盒子,里頭是一塊純金的長命鎖,“這金燦燦的,看著雖然俗氣,可寓意好,咱們也就不管俗不俗的了。” 林芷蘭看她掏出一樣又一樣,對這個才出生不過一日的孩子確實(shí)是滿心的喜愛,終于忍不住牽過她的手,輕聲道:“表姐,有件事我想問你很久了,只是怕你不高興,今日實(shí)在忍不得,你若要生氣,我也認(rèn)了?!?/br> “怎么了?這樣鄭重其事的?!瘪仪遢x笑道:“放心,看在外甥女的面子上,你說什么我也不跟你生氣。” 林芷蘭輕吸了一口氣,道:“你和駙馬成親也有一年多了我原本以為你不怎么喜歡孩子,可如今看來并不是,那為何至今……是不是有什么隱情?若有什么事,只管跟我說,多一個人多一分力,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憋在心里?!?/br> 褚清輝眨眨眼,回味過來她話中的意思,哭笑不得的彈了下她的額頭,“我以為是什么事,瞧你這苦大仇深的表情,是不是以為我不能生呢?” “可別亂說?!绷周铺m忙捂住她的嘴巴。 “好啦,我知道?!瘪仪遢x握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其實(shí)跟你說的也相差不多。剛成親的時候,我自己都沒做好準(zhǔn)備要孩子,也沒有信心能不能好好去疼愛一個孩子,不過看著你懷孕生子,一步步走來,我確實(shí)心動了,只是……” “只是什么?”林芷蘭追問。 褚清輝苦惱道:“只是先生似乎還不想要孩子。你不知道,先生的母親是難產(chǎn)去世的,他心里有個坎過不去。” “啊……”林芷蘭輕呼,好一會兒后皺著眉,“這確實(shí)有些難辦,可是這個坎總要過去的,就算是心結(jié),也早晚有解開的一日,表姐既然喜歡孩子,也想要個自己的孩子,不如慢慢和姐夫磨一磨,跟他一起把這個坎磨過去?!?/br> “只能慢慢來了?!瘪仪遢x輕嘆一口氣,又低頭去看小寶寶。 恰好孩子此時睡醒了,睜著烏溜溜的眼睛,不吵也不鬧,乖巧安靜的樣子,看得人心中軟成一片,也讓褚清輝慢慢淪陷的心,一下子下餡得更加徹底。 一個孩子。一個她和先生的孩子。那是多么讓人期待呀。 褚清輝自從看過這個小寶寶,回到府里之后,三句話就離不開娃娃,連夜里躺在床上,還要殷切地跟閆默描述那新生的孩子有多乖巧。 “先生、先生……” “嗯?”閆默低頭看她。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呀?”褚清輝不高興道。 “聽了。” 褚清輝問他,“那你說說看,我剛才說到哪里了?” “孩子醒了。”閆默道,他雖然有些分神,但還是聽了的。 褚清輝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又興致勃勃繼續(xù):“她睡醒了睜開眼,黑溜溜的眼睛對著我,我以為是在看我呢,結(jié)果芷蘭說,孩子剛出生的時候是看不清東西的,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