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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張章跟著男人上到了12層樓,便被送進一個辦公室里,他留意到這是一個物流公司,有不少年輕男女在工作,男人給他倒了一杯茶便出去了,謹言慎行的感覺。這里全是國安局的人?就像美國大片一樣,一屋子的特工?張章琢磨著,拿起茶水喝了一口,卻被燙了嘴皮,眉頭微蹙,將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說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要出現(xiàn)在這里,從劉律師宣讀出遺囑后他的腦袋里就沒裝進過別的事,總覺得有一肚子的疑問想要問出口,再一清醒過來就已經(jīng)坐在了這里。心里的感覺很微妙,似乎自己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有一種人生會從此改變的預(yù)感。很快,門口走進了一個中年男人,對他友好的笑了笑,便關(guān)上了門,接著又依次拉下了所有的百葉窗,不大的辦公室瞬間暗了下來,然后對方打開燈,才走到他的面前。“你好,張章先生,我姓程,叫程兵,你可以叫我程哥?!?/br>張章被對方謹慎的態(tài)度弄得有些緊張,沉默的握了下手,便坐了回去。“不用緊張?!背瘫χf,視線落在了茶杯上,眼中閃過懊惱,“我倒是忘記了,你不喝熱飲的?!?/br>張章眨了眨眼,有些驚訝。“你父親經(jīng)常和我談到你,他很高興能夠擁有你們四個子女,聰明、能干,并且沒有時下年輕人的輕浮,他常說你們是他的驕傲?!?/br>張章抿緊嘴,沒有說話,該傷心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父親走后的半個月他一直沒睡好,很多悲傷的情緒已經(jīng)被父親的真實身份沖淡,有一種禍不單行的感覺。直到今天律師宣布遺囑,那莫名其妙捐獻的一半財產(chǎn),才讓他確認這一切都是真的。“劉律師是你們的人嗎?”張章問出了今天第一個問題。程兵搖頭,拉過來一個椅子,坐在張章對面,“不,不是,他是你父親個人聘請的律師?!?/br>張章點頭。“不過他所屬的律師樓是國安局投資建設(shè),所有的內(nèi)部資料我們都有調(diào)動權(quán)?!?/br>張章被程兵的大喘氣哽了一下,眉頭微蹙,“那馬阿姨呢?”他指的是家里的家政。“不是,你父親的司機小節(jié)是,你父親也知道,同時小節(jié)還是你父親的貼身保鏢,可惜這次的意外讓他也同時身亡了?!?/br>張章瞇起了眼,黑色的瞳孔里閃過銳光,“我父親是意外死亡?”“沒有新的線索前,我只能這么告訴你?!?/br>張章不滿的抿緊了嘴唇,將茶杯端起喝了一口,馬上就蹙緊了眉頭,“為什么選上我?”程兵發(fā)了一支煙給他,不慌不忙的為自己點上一支,才開口道,“你父親的身份不能再用了,而你的兩個哥哥并不是我們需要的人?!?/br>這個回答很模糊,張章抽了口煙,靠坐在沙發(fā)上,等著對方接下來的話。程兵卻笑了笑,“很抱歉,我暫時只能回答你這些,等你學(xué)習(xí)回來,會有人回答你所有的問題?!?/br>張章面無表情的沉默許久,才遲疑開口,“是不是我如果不答應(yīng),你們依舊會讓我去?”“很抱歉,是的。”程兵點頭,“你已經(jīng)是計劃的一部分,并且勢在必行。事實上作為被選上的人很少會拒絕我們,你只需要想想為什么你的父親可以在短短20年的時間進入福布斯榜,就夠了?!?/br>“我對錢沒興趣?!睆堈?lián)u頭,“錢夠用就行?!?/br>“我們當然知道。”程兵的目光變得誠摯,“相信我,你會喜歡那個新的身份,這是很多人都夢寐以求的機會,你將會有不一樣的人生?!?/br>不一樣的人生?張章承認有些心動了。張章今年24歲,剛剛從大學(xué)畢業(yè),和時下的年輕人一樣,喜歡喝酒唱K,喜歡上網(wǎng)熬夜,喜歡看一些沒有營養(yǎng)的美國大片,并不是說他多么渴望成為英雄,而是那種精彩刺激的生活讓他有些向往。張章的母親早亡,但是他的父親管的還算嚴,雖然張章背著他的父親在外面也鬧過,但是回了家還是乖乖兒子一個,再加上頭頂上有兩個哥哥和一個jiejie管著,這種層層的束縛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了。他希望能夠有一天從這個框架里掙出去,做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說明白點,就是叛逆作祟。況且,又有多少人能夠逃出特工這種傳奇身份的誘惑?張章沉思半響,在不安定的內(nèi)心鼓噪下,輕輕頷首。程兵笑了起來,點頭,“中午一起吃飯?我為你詳細介紹一下那所學(xué)校。”2、章四少六年后。“鈴……”寬大的臥室里響起刺耳的鬧鈴聲。張章幾乎是瞬間便睜開了眼,視線空茫的環(huán)顧四周,直到三秒后才確定自己現(xiàn)在在家里,反手關(guān)掉手機的鬧鈴,又閉上了眼,左手在床上摸索著將一臺黑色的筆記本扒拉了出來,熟練的開機。又迷迷糊糊的睡了5分鐘,這才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翻過身將筆記本移到了眼前,視線瞬間落在了屏幕右下角的黃色小信封,雙擊點開,彈出一個聊天界面,上面寫著,【早上好?!?/br>【早~】張章單手敲了一個字,回想著腦海里的記憶,繼續(xù)敲到,【我覺得我被騙了?!?/br>那邊很快回了個問號。張章抿嘴笑著,發(fā)出了對話請求。連通的瞬間,那邊就傳來了拍檔老鼠的聲音,“怎么了?”“沒什么,發(fā)泄一下?!睆堈氯嗔巳囝^上的亂發(fā),看著天花板開口,“昨天睡得習(xí)慣嗎?”“沒睡好?!崩鲜蠛苷\實的回答。“我也是。”張章嘆了一口氣,“這命是越來越賤了,有福都不會享吶?!?/br>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傳來聲音,“我把報告交上去了,不過他們還是希望你過去一趟?!?/br>張章眨了眨眼,哦了一聲,“什么時候?”“越快越好?!?/br>“嗯。對了,我有沒有問過你當初是怎么進來的?”“沒有?!崩鲜蠡卮?,然后反口問道,“為什么這么問?后悔了?”張章沉默著,后悔?當然不后悔。張章對自己的選擇從來不會后悔,只是有些困惑罷了,困惑于張章的安逸生活,困惑于章四少的驚險生活。當年年少。張章也只能這么去形容自己答應(yīng)程兵時的行為源自于年少。如果那時候再成熟一點,經(jīng)歷的事情再多一點,或許自己未必敢踏出這么一步來,最終成為現(xiàn)在的章四少。那之后張章被程兵送到了一所軍校進行了為期一年的秘密培訓(xùn),訓(xùn)練內(nèi)容并不復(fù)雜,體能的鍛煉,槍械的運用,密碼密語通訊、審訊和反審訊,偵察和反偵察,以及各種的偽裝和語言的藝術(shù)。張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