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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些話我就不多說了,綺扇,你可明白了?” 綺扇聽言便知靈雎有意放自己一條生路,忙磕頭稱是。 一旁,白月卻臉色不好。他余光瞥向靈雎,冷聲說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活人嘴里的話。”說著,他走到綺扇面前。 綺扇跪著,低頭只見一雙云鍛錦靴。 白月不知何時拿出了自己的短刃,精良的短刃倒映出他細長鋒利的眼。 “我與誰交好,如何就惹了帝京女子們的傷心了?” 綺扇一聽,心想莫不是靈姑娘聽了自己說月公子在帝京頗受女子仰慕,與月公子鬧了脾氣,月公子便遷怒自己吧? “世間女子能與公子并肩的,只有靈姑娘一人,帝京那些俗世女子是無論如何也配不上公子的?!?/br> 白月冷笑,收起了短刃。 “我不殺你,只因你主子有意留你一命。若你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你的命可就不是你自己拿著了?!?/br> 說完,白月看了靈雎一眼。 靈雎自是感謝他順了自己的意,留了綺扇一命,說道“我與瞳也算是摯友,自然會讓她多上些心?!?/br> 白月走后,綺扇仍在地上跪著。 靈雎走至門口,淡淡說道“收拾好了就去領(lǐng)罰吧?!?/br> 綺扇跪在屋內(nèi),連連稱是。 ☆、碧海潮生是個,酒杯。 出了院子,靈雎便看見白月站在院門口。 他站在那淡淡問道“你不擔心那個丫鬟說些什么?” “綺扇是個聰明人,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她心里是清楚的。若非如此,我也不會留她在身邊這么久?!?/br> 白月點頭,又說道“你知道當年永王謀反的事情嗎?”靈雎眉頭一鎖“大概了解些,怎么了?” “你可知為何殿下執(zhí)意逼顏唐沫離開帝京” 靈雎想起顏唐沫走前那張俊美的臉,還有云思說他家就在青芒山,腦子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昔年永王的封地就在青芒山,而當年永王一案牽連的眾多官員里,顏家赫然在列。 “原來,顏唐沫竟然是永王案子中的顏家遺孤,我先前只是認為他的顏家,是普通冤案的顏家?!?/br> 靈雎腦子有些亂,如果顏唐沫是當年的顏家遺孤,即便是為了顏云思,他也不會這么輕易的離開帝京 陽光依舊燦爛,風浩浩蕩蕩的吹來,刺骨的寒風穿破靈雎單薄的身子,二人之間安靜的可怕,這樣的時刻總能叫人心緒不安。 “幾日前我去了連珠樓,瞳朧那里有關(guān)永王舊案的線索并不多。不過,有一條倒是讓我驚訝,當時的顏家竟和月下皇族有些關(guān)系?!?/br> 靈雎皺著眉,她袖下的手指不自覺的摩擦著。月下皇族,永王舊案,顏家遺孤,事情開始變得有意思了。 太陽漸漸的升高了,綺扇將剛泡好的茶遞到燕蕭面前,謹慎地陪到一旁,看他只喝了一口茶水便再未碰過,綺扇緊張的解釋“殿下,靈姑娘不愛濃茶......所以...奴婢習慣的泡了淡茶?!?/br> 燕蕭靜靜的坐著,手指緩緩的摩擦著杯壁,他狹長危險的眼在空曠的發(fā)慌的環(huán)境里愈發(fā)顯得肅靜而凌厲。 綺扇小心翼翼打量著燕蕭的臉色問道“殿下是否要換杯茶?” “不必了,淡些也好?!?/br> “殿下....”綺扇諾諾的開口,欲言又止。 燕蕭手指敲著杯子,茶水被蕩起漣漪,茶葉晃動。 四殿下多疑,最不喜莊中人三兩成伙,以前便有一組護衛(wèi)因結(jié)伙販賣莊內(nèi)消息被殿下當場杖斃,尸體被直接扔到了后山,被野狼野狗吃了精光。 思及此,綺扇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剛才開了口。 “怎么你是要我自己猜”燕蕭狹長的眼看向綺扇,陰森森的目光讓她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回殿下...是..是靈姑娘和月公子”綺扇說的磕磕絆絆,一言一句都透著害怕。 “靈雎和白月”燕蕭換了個坐姿,問道。 綺扇深吸口氣“今天早上我去給靈姑娘送早點...結(jié)果...看見月公子在靈姑娘屋內(nèi),二人,二人,舉止十分親昵?!?/br> 說完,綺扇看了眼燕蕭的臉色,發(fā)現(xiàn)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甚至連散下的發(fā)都未曾動過一分。 燕蕭靜靜的喝了口茶,雙手覆在杯面上,熱氣自指縫透出,浮到他的眼前。 他平淡地說“無妨?!?/br> 綺扇愣住了。 殿下不是最討厭莊里的人走的近嗎?更何況如今這走的過近的可是靈雎和白月! “你下去吧。” 燕蕭閉著眼,看樣子是累了。 綺扇端了茶便走了,燕蕭一直閉著眼,屋內(nèi)的熏香借著升起的陽光愈發(fā)濃烈,有些甜膩的香氣讓燕蕭稍稍皺了下眉。 靈雎到連珠樓時方知瞳朧近日身子不適,服了幾劑藥后也不見好,原本不是什么大毛病,因著冬季天寒,倒有些病大的意思。 瞳朧披著貂裘,懷里捧著個暖爐,一襲黑發(fā)散在腦后,未著珠翠,顯得她更加超塵脫俗。 “原本只是著了風寒,想著吃些藥就好了,誰知竟成了這樣?!?/br> 想到白月與自己只字未提瞳朧的病,靈雎便想的到白月這個冰塊臉根本沒有注意到瞳朧生病。 “你既病著,我與白月改日再來,你專心養(yǎng)病就好?!?/br> “小病而已,不礙事?!?/br> 瞳朧放下手里的暖爐,回身在身后的木柜中取出來一個大木盒,打開后靈雎看是兩個造型別致精細的杯子。 “今天算便宜了你,我這杯子可輕易不給人用的?!?/br> 等瞳朧取出杯子后,靈雎才看的清楚。 一個形似梅花,通體雪白,可這白卻又不是一致,而是與真花一般有淺有深,有明有暗。靈雎在無名山莊也算是見過許多珍寶,卻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寶貝。 “這杯名叫山中高雪,與你倒是有些相似之處?!?/br> 說著靈雎又見瞳朧拿出另一個杯子,這次拿出的杯子與前一個十分不同。杯身不知是何種材料制作而成,在陽光下折著五彩斑斕的光,一時間叫靈雎想起書中寫的大海,月夜下的大海,波光粼粼。 “這碧海潮生是我前不久才尋來的,本是個酒杯,我不愛酒便拿來喝茶了。聽說它的前任主人可是大名鼎鼎的南海云浮島島主。” 瞳朧將兩個杯子擺好,看向一直在一旁的白月,他一直都沒有說話。 “白公子不喝杯茶嗎?” 白月幽幽的瞥了眼那碧海潮生杯,遲了下,還是坐了下來。 靈雎暗想,原來這白月也不是什么刀槍不入的嘛,看看一個杯子就給收買了。 瞳朧見白月坐下來,纖細的手輕輕提起旁邊的紫砂壺,一圈圈細致的倒下。 靈雎見那水似乎與平時她來喝時的有些不同,不禁打趣道“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