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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齊柏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想到段易書柔順的跪在地上替他丈量雙腳尺寸,為他試鞋的場景,不由得再度失聲狂笑。第二日,段易書到了裁縫鋪里,茶水不等喝一口,明親王府的奴仆便上門了,且一來就來了三四個,指名要段易書去為王爺丈量,看那架勢,若是段易書敢拒絕,他們便要綁人了。段易書無奈,知道齊柏這是盯上了自己,若不滿足他的折磨心理,是不可能甘休的。只好帶上布尺來到王府。今兒卻不是在后園,而是被領(lǐng)進(jìn)了齊柏的書房,見他穿著王爺服色坐在椅子上,段易書情知是不可能像昨日那般,彎腰口頭參見就可以。既是穿了王爺?shù)囊路?,別說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草民,就算還是四品的府尹,這會子也是要行跪拜之禮的。「草民參見王爺。」已經(jīng)落魄到了這個地步,又情知今日不受辱不能出門,段易書從從容容的跪下參見。「哦,是段大人過來了???」齊柏坐在椅子上微微一笑,伸出腳:「既然跪著,那正好,過來替我量量尺寸吧,省的讓你起身,等一下還要跪著。」果然如此。段易書心里慘笑,雙手顫抖的幾乎握不住那作為尺子的布條,心頭似乎有血往下滴,每滴一下,耳邊都響起一句「忍住。」深深吸了幾口氣,段易書面色蒼白的跪行了幾步,來到齊柏面前,替他除下鞋子,顫抖著伸手去丈量他那只大腳的尺寸,心劇烈而急促的跳動著,因?yàn)檫@份難以忍受的屈辱。有權(quán)力就是好。齊柏心中冷笑,雙眼眨也不眨看著咫尺之遙的段易書,那秀美的面龐上泛起紅暈,宛如一枝初綻的桃花,倒也勉強(qiáng)能算得上是一個美男子,當(dāng)然,心中潮涌般的快感不是因?yàn)檫@男色如花,而是那將昔日對頭狠狠踩在腳下羞辱的興奮。好不容易丈量完了尺寸,段易書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的明親王府,想到過幾日還要來給齊柏送靴子,勢必又要被羞辱,他只覺得身上的血液似乎都要凍結(jié)了。「有趣,當(dāng)真有趣,哈哈哈」書房內(nèi),齊柏看著段易書離去的背影發(fā)出大笑聲:「很好啊,這個夏天總算不用再無聊了。」如此這般,段易書每隔幾日便要被叫到明親王府,讓那齊柏用言語擠兌羞辱一番,還要為他更衣試鞋。若是以他的性子,寧可一頭撞死也不受這樣的屈辱,但是為了母親衣食無憂,他卻也不得不把這些屈辱一一和血吞下。轉(zhuǎn)眼間夏天匆匆而過,秋高氣爽的日子,連天都變的格外高遠(yuǎn)湛藍(lán)。這一日,段易書又被叫去明親王府,只是齊柏大概也玩膩了之前除了更衣就是換鞋的游戲,看著他半晌,方翻著眼睛道:「今兒本王不做衣服,也不做鞋,論理不該叫你過來,只是前些日子送來的衣服中,有兩件也太不結(jié)實(shí),本王進(jìn)宮不小心掛到釘子,它便破了,讓本王在皇兄面前下不來臺,你自己說吧,要怎么賠?」這是純粹的胡攪蠻纏了,莫要說夏秋之際的薄料子,就算是冬日里穿的錦緞,它又如何禁得住釘子掛?只是段易書自然明白,齊柏是不會聽這些道理的,他要的,不過是羞辱自己的花樣罷了。「王爺說要怎么賠?小人只是店里的一個伙計,對這些不太了解?!苟我讜蛟诘厣铣谅暬卮稹?/br>齊柏點(diǎn)了點(diǎn)頭,唇邊泛起一抹笑容:「罷了,本王府中,倒也不缺這幾件衣裳,也不用你們賠什么銀兩衣服了,你不是裁縫店里的伙計嗎?那就在這里幫本王將兩件衣服都縫好吧?!?/br>俗語說,男子遠(yuǎn)庖廚,連廚房都不應(yīng)該進(jìn),何況是這些女人做的針線活?尤其段易書從前又是名滿天下的才子,他的手是用來研磨寫字,上奏摺謄詩賦的,怎可能做針線?齊柏原以為這下子不但是羞辱了眼前這個對頭,更是給他出了一個大難題。想那給他做衣服的裁縫鋪?zhàn)?,手工是何等的精?xì),別說段易書不會女紅,就算會女紅,也斷斷做不到那樣精細(xì)的程度。到時只要他做不好,便可以將衣服摔在他臉上,肆意的辱罵一番了。齊柏越想越是興奮,這些日子只是言語嘲笑,他還真沒大聲罵過這段易書。因也不等他答言,便命人取來衣服,擲到對方面前。段易書從容撿起衣服,齊柏特意用開恩的語氣道:「就坐在椅子里吧,讓本王也看看你的手藝,這么些天在裁縫鋪里,總會有些長進(jìn)吧?」「是。」淡淡答了一句,段易書便將衣服拿到手中,在椅子上坐下來,熟練的從笸籮里找了針,比了比衣服顏色,尋出同色系的棉線來,便開始飛針走線。齊柏不敢置信的看著,心中只叫著這怎么可能?段易書怎么可能真的會縫補(bǔ)衣裳?他走下椅子,來到對方的面前站定,只見那纖細(xì)修長的十指上下翻飛穿梭,竟是十分熟練。一綹黑發(fā)披散下來,在秀美的額頭前輕輕隨著主人動作晃蕩著,格外的撩人心弦。不知站了多久,只看到段易書的額頭也滲出汗水,再看那件衣服,口子已經(jīng)縫補(bǔ)好了,雖然不似店里那般精細(xì),然而比起齊柏想像中的粗大針腳,這已經(jīng)算是完美的作品了。微風(fēng)吹來,將那綹秀發(fā)吹的輕輕晃蕩著,齊柏一時忍不住手癢,便輕輕挑起那縷發(fā)絲,只覺觸手柔滑微涼,感覺竟是不錯。段易書愕然抬頭,齊柏眼中驀然就映入那張秀美面龐,大概是因?yàn)楸贿@樣調(diào)戲的憤怒,那面龐上再次染上紅暈。齊柏就覺得心頭好像瞬間被一柄大錘砸中,連忙收回手,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粗聲粗氣道:「把頭發(fā)挽好,如此的形容不整,你是想勾引誰嗎?」段易書險些一口血噴出來,死死瞪了齊柏一眼,讓他這才想起面前這個是男人。一時間心中更是惱羞成怒,大吼道:「看什么看?誰讓你長的就是一副娘們兒樣?干針線活也這樣拿手,還怨得著本王誤會嗎?說,你該不會就是一只兔兒爺吧?」段易書的雙目中似要噴出火來,將手中的衣服狠狠向桌子上一摔,冷冷道:「王爺,衣服已經(jīng)補(bǔ)完了,你若不滿意,盡管退回店里重做吧,小人已盡力而為,再無別法可想。」說完也不等齊柏出聲,逕自走出大門,挺直著背脊揚(yáng)長而去,轉(zhuǎn)眼間就消失了蹤影。「呀哈,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還敢和本王撂臉子梗脖子了?!过R柏大怒,拍著桌子狂吼,吼了幾聲,見人都走沒影了才悻悻坐下,自己訕訕道:「哼,這又不怪本王,明明就是你自己的緣故,一個大男人,腰那么細(xì),屁股那么翹,身子像弱柳扶風(fēng)似的,能怪本王想歪嗎?」咕噥了一陣子,終究還是覺得無趣。他不好男風(fēng),也沒有往別處想,就覺著剛才那個有些類似調(diào)戲的動作連自己也覺得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