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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折盡扶桑文案季蕭在顏青身邊待了十年,一直覺得他十分可憐,就差寫一份拯救顏青計劃書了。誰料一朝劇情反轉(zhuǎn),顏青成了他的殺父仇人。本以為兩人即將開啟相愛相殺副本,對手卻不按套路出牌,一聲不吭地披上馬甲跑路了。副本開不成,且看有力沒處使的季蕭如何滿世界尋仇,層層剝開敵人的馬甲(等待敵人自己掉馬)。顏青垂死掙扎:“仇我?guī)湍銏?,跟我談戀愛行不行??/br>季蕭將其一劍刺死:“我覺得不太行?!?/br>給國師報仇,順便給顏青洗白的故事。也許會有點甜???內(nèi)容標簽:強強靈異神怪江湖恩怨甜文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季蕭┃配角:顏青(宇文情)┃其它:☆、第1章上河鎮(zhèn)的碼頭上人來人往,工人們裝貨卸貨,一片繁忙景象。碼頭旁邊的茶肆里,也從不缺前來喝茶乘涼聊天的客人。“唉,你們聽說了沒,南邊打仗了!”“聽說了,死了好多人呢,世道亂,可別出去瞎跑了?!?/br>“可不是,我結(jié)拜大哥的七舅爺就是半個月前出遠門失蹤啦,這么久都沒找著,嚇人嘞?!?/br>季蕭蹲在茶肆邊上,悄悄占據(jù)一角陰涼,旁邊不遠處就是一個四方小桌,三個中年人一邊吃著茶點一邊低聲談?wù)撝?。季蕭并不懂得打仗到底是多么殘酷的一件事情,他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桌上香氣四溢的茶點上了,其實也不是很香,但他實在是太餓了!肚子一陣陣的痙攣,他扁了扁嘴,把自己縮成更小的一團。茶肆的小二拎著茶水路過時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并沒有驅(qū)趕他。上河鎮(zhèn)近海,又有大河通向內(nèi)陸,航運商貿(mào)都發(fā)展得相當不錯,算是個富裕地方。像這樣的流浪孩子并不多見,也怪可憐的。季蕭蹲在茶棚下的陰影里,在茶肆不遠處擺攤的大娘時不時往他的方向投來關(guān)切的目光。今天已經(jīng)是他在上河鎮(zhèn)流浪的第十天了,剛開始時他全靠著顏青給他買的一大堆零食過了兩天,后來零食吃完了,就一直是靠附近的大叔大娘們偶爾給些吃的,才不至于餓死。季蕭長得很可愛,流浪街頭這幾日,也有不少人想帶他回家。但不管是好心還是歹意,都被他拒絕了。他甚至不敢走的太遠,怕顏青回來找不到他。顏青是季蕭的師父,不過他向來是直呼其名的。至于為什么不叫師父,其原因有二,第一是因為顏青不讓,第二是因為季蕭自己也不習(xí)慣。季蕭有嚴重的缺失常識的毛病,他從小和顏青生活在與世隔絕的望月島上,每年顏青只會帶他去一次上河鎮(zhèn),最多待上十來天便要回去了。他對這世界的認知,絕大多數(shù)來源于顏青,所以很多事情顏青不說,他便不知。師父這個概念還是兩年前二狗子告訴季蕭的。二狗子是上河鎮(zhèn)外一戶漁家的兒子,作為一名漁民的后代,他不僅怕水,還終日沉迷于話本和說書先生嘴里的傳奇故事,不想練習(xí)劃船捕魚,一心只想修仙。二狗子家離上河鎮(zhèn)有些距離,但他每天都要走上大半個時辰,來鎮(zhèn)中最大的茶館聽書。他有一柄粗制爛造的木劍,寶貝得不行,每次聽完書后就要學(xué)著說書先生的描述,哼哼哈嘿的胡亂揮舞著木劍。兩年前,季蕭牽著顏青的大手從瘋狂的二狗子身邊路過,那柄木劍差點失控砸在季蕭腦袋上。他從小跟著顏青練武,反應(yīng)極快,小短腿下意識的凌空一腳,將那木劍踢飛了出去,落地就斷成了兩截。二狗子愣在原地,一時驚為天人,也不生氣他毀了自己的“寶劍”,如同話本里的魔藤一樣死死的纏上了他,書也不聽了,日日不缺的來找季蕭,吵著要跟他學(xué)功夫。季蕭并不煩他,事實上他從二狗子那里學(xué)到了不少新奇的東西,讓他感覺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顏青也樂得輕松,抱手在旁邊看熱鬧,后來幾日甚至干脆撒手不管了,任他們自己到處玩兒去。一直到十幾日后季蕭他們必須要回望月島了,兩人才依依不舍的分開。所以二狗子算得上是季蕭在上河鎮(zhèn)唯一的朋友了。不過這次來了上河鎮(zhèn),季蕭一次也沒有見過他,之前他還拉著顏青去了二狗子常去的那家茶館打聽了一下,但也沒有得到什么消息,只知道他有一段時間沒來過了。季蕭煩惱的想著,早知道就不去那茶館了,現(xiàn)在倒好了,沒見到二狗子,連顏青也不見了。在去那茶館之前,顏青還好好的,從那茶館出來后臉色就變得奇奇怪怪,心不在焉的跟他走到碼頭時突然說讓他在這兒等著,他很快回來,然后轉(zhuǎn)身就跑沒了影。季蕭這一等,就是十天,顏青再不回來,他可能就要餓死了……愚蠢的大人,真是太不靠譜了。一直到太陽下山,茶肆要關(guān)門了,季蕭也沒等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他心里難免的有些失落。不遠處擺攤的大娘不知何時已經(jīng)收好了攤子,拿著一個紙包包向季蕭走了過來,季蕭眼睛一亮,甜甜地喊了一聲:“李大娘~”依他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這是給他送吃的來啦!李大娘笑瞇了眼,在他眼巴巴的目光里打開手里的紙包,露出一個雜面饅頭來:“小娃餓了吧,給你。”季蕭什么都沒來得及想,幾乎是搶過來吃了,嗷嗷咬了兩口才突然紅了臉,小聲道謝。他一直是個乖巧孩子,雖然顏青整天吊兒郎當?shù)臎]個正形,但對他的教育一直是非常嚴格的,要不是實在餓壞了,他也不會這么無禮。李大娘嘆道:“可憐的孩子?!?/br>她只是上河鎮(zhèn)外的一個普通農(nóng)婦,偶爾來鎮(zhèn)子里擺攤賣些蔬菜,家里也窮,有兩個老人四個孩子要養(yǎng)活,能給季蕭買個饅頭吃已經(jīng)是她的能力極限了。她摸摸季蕭的頭,不等他吃完,便轉(zhuǎn)身挑起籮筐離開了。茶肆小二收拾了桌椅,見季蕭還蹲在角落里,便囑咐他道:“你要是沒地方去,就去城外城隍廟過夜,這里晚上可不安全,不要留在這兒。”季蕭乖巧的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哥哥?!?/br>這幾天他都是在城外的那個什么城隍廟過夜的,雖然那兒到了晚上陰森森的,但好歹能遮風(fēng)擋雨,不會睡到一半突然變成一只落湯雞。唔……不能想了,好想吃雞。城外的城隍廟坐落于鳳凰山山腳下。據(jù)說此山漫山遍野全是楓樹林,到秋冬之際,滿山火紅如鳳凰涅槃,故得名鳳凰山。但此時正值初夏,自然滿山翠綠,與其他山無異。城隍廟里并不是每天都只有季蕭一個人,偶爾也會有無家可歸的人來到這里,大家相安無事各自占據(jù)一個角落休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