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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的,確實是比他厲害一些。若是沒有宇文情幫他,他估計是會比師姐傷的重。他有些沮喪,小聲道:“可是師姐是女孩子?!?/br>岑玉瀧又好笑又暖心的想揉揉他的頭,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季蕭已經(jīng)長得比她高許多了,只好拍拍他肩膀權作安慰。隨后把視線放到宇文情身上,臉色突然奇怪起來,她道:“最讓我驚訝的倒是這位宇文道友,你身手如此不凡,當不是無名之輩,可玉瀧自十幾歲出師門闖蕩,十幾年了竟從未聽聞過你。”作者有話要說: 腦殼痛,什么時候才能扒掉宇文情的馬甲?☆、第14章宇文情十分淡定,仿佛沒聽到她語氣里的懷疑:“岑姑娘謬贊了,我之前一直隱世修行,出山之后行事也低調(diào),姑娘未曾聽過也是十分正常的?!?/br>岑玉瀧卻不買賬,逼問道:“哦,那尊師是哪位高人呢?”“在下師承一名劍仙?!?/br>“哪一名劍仙?”“就是一名劍仙?!?/br>季蕭很想假裝自己沒在,但見岑玉瀧仍一臉懵,只好無奈的低聲替宇文情解釋:“他師父就叫一名,一名劍仙?!?/br>岑玉瀧更懵了:“哪有什么一名劍仙?”宇文情笑笑,還是那句話:“師父常年在山中清修,姑娘未曾聽過也十分正常。”岑玉瀧深覺自己被耍了,瞇起眼睛又問道:“最后一個問題,敢問道友今年貴庚?”問題一出,空氣都安靜了許多。岑玉瀧這么問是有原因的,修行之人最不好判定年齡,特別是那些天資卓越者,他們的面貌往往會停留在某一個時間段不會再變化。雖然宇文情看起來二十七八的樣子,但是誰都說不好他實際年齡是多少。就比如說季蕭的師父祁忘嵐,其實都已經(jīng)是快一百二十歲的老白菜幫子了,看起來還是嫩的跟一棵水蔥似的。還有常信和秦斂,他們看著都不過三十多歲,但其實都已經(jīng)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了。宇文情聽到這個問題笑了,并不正面回答,只道:“這跟姑娘沒關系吧,若我真是個老頭子,你還要殺了我不成?!?/br>岑玉瀧哼笑:“那可不敢,打不過你?!?/br>其實她也沒想拿他怎么樣,只是覺得有些可疑罷了。確實有不少修為高深的人都是隱世而居的,但那什么一名劍仙一聽就是宇文情在胡扯,不過只要他不干壞事,她也沒興趣非要刨根問底。這些事宇文情也跟季蕭說過。季蕭并不傻,他也知道多半是假的,但是并不太介意,畢竟他自己也是隱瞞著身份。季蕭把傷藥都收好,見他們說話告一段落便道:“回去吧師姐,天不早了?!?/br>此時天色已經(jīng)全黑,他給岑玉瀧處理傷口時,一直是一個九夷弟子拿著明珠在旁邊給他照明。于是一行人略顯狼狽的原路返回城中。季蕭和宇文情將師姐送回九夷在滄州城內(nèi)的據(jù)點,隨后就回了客棧。這件事情已經(jīng)告一段落,看樣子柳尋塵大概不會再回來了,他們也在蒼州耽誤了兩天,兩人便決定明天一早就啟程趕往上河鎮(zhèn)。水路相比馬車要快一些,他們離開蒼州后第七天下午便到了上河鎮(zhèn)。上河鎮(zhèn)與十一年前并無什么大的變化,依舊人來人往的,十分繁華熱鬧。只是曾經(jīng)盛名在外的鳳凰山已經(jīng)荒了,那漫山遍野的楓林在三年內(nèi)迅速死去,而后又是幾年過去,如今只剩無數(shù)干枯發(fā)黑的枝干林立著,周圍雜草灌木叢生。季蕭抱著暈船暈的要死不活的小黑站在碼頭邊上,抬頭望向遠處鳳凰山的方向,嘆了口氣。宇文情在旁邊道:“怎么了?在看鳳凰山?”“嗯,那么美的風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沒了?!?/br>宇文情笑道:“這個我倒是知道個大概。以前鳳凰山的楓林紅的那么純粹,是因為里面出了一只楓樹妖,十一年前那樹妖死了,沒了妖物滋養(yǎng)的楓樹慢慢死去,楓林自然也就荒廢了?!?/br>季蕭記得他十一年前也來過這里,當時就是在鳳凰山里遇到常信的,只是具體細節(jié)卻記不清了,便以為當年是暮云中人殺了樹妖,暗道一聲可惜了。這時小黑突然嗷嗚了一聲,然后突然想起自己現(xiàn)在是只貓,于是又喵嗚喵嗚的哼唧了兩聲,從他懷里伸出一只爪。季蕭不明所以,捏了捏它的毛爪子:“怎么了?”你看我說的話你又聽不懂。小黑憂傷的收回爪爪,默默地把頭埋起來,暈船真的好難受。季蕭不以為意,只當它是難受了,在撒嬌,便抬手在它腦袋上揉了揉。倒是旁邊的宇文情若有所思的看了它一眼。他們到了上河鎮(zhèn),便離無藝城不遠了。上河鎮(zhèn)雖然只是一個鎮(zhèn),卻因為航運的原因經(jīng)濟發(fā)達,十分熱鬧。兩人路過一個街道時有街頭藝人在賣藝,整條街被擠得滿滿當當,人群最密集處時不時傳來一陣陣叫好聲。兩人只能前后而行,宇文情走在前面,總是時不時回頭看他。季蕭被看了第八次之后終于忍不住了,問他道:“你怎么了?”宇文情道:“你跟緊我,別走丟了?!?/br>季蕭見他有些緊張,猶豫了一會兒扯出小黑的一只毛爪子往前一遞:“不然你拉著小黑?”宇文情頓時笑了出來,伸手牽住小黑的爪子晃了晃,帶著他們往前走。他們一路穿過那條熙熙攘攘的街道后,就找到了一間客棧住下。兩人十分順利的在上河修整了一晚,第二天繼續(xù)趕路,當天傍晚就到了無藝城。無藝城中有暮云派的據(jù)點,只是季蕭還帶著宇文情,去那里住實在不太方便,所以兩人還是住客棧。此次來無藝城明顯能感覺到城中多了許多人,間間客棧爆滿,季蕭和宇文情一連走了好幾家,終于有一家有空房了。大堂柜臺處,胖胖的客棧老板撥著算盤子,十分隨便的抬頭看他們一眼。隨手把一個帶著鑰匙的小木牌子扔在柜臺上,道:“只剩一間上房了,你們要不要?”季蕭覺得這個老板滿臉都寫著你愛要不要。他有些猶豫,倒不是介意老板的態(tài)度,只是兩個大男人,睡一張床也太擠了。宇文情卻毫不遲疑的掏出銀子往柜臺上一拍:“帶路?!?/br>“好嘞,客官您稍等?!崩习褰K于露出了些笑模樣,揚聲道:“小二!帶路,天字一號房!”既然錢都給出去了,季蕭便決定去看看,說不定天字一號房的床比較大呢。兩人跟著小二一路上了三樓最右側(cè)的房間,房間確實寬敞,擺設也十分雅致,視野也很好,開窗就能看到無藝城最熱鬧的主街道。只是……季蕭在屋里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床前,屈指輕扣那雕琢著精致花紋的木床,怎么感覺這天字一號房的床比普通房的還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