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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上次被嚇到了,崔定國面如土色,先回過神,急急地沖過來,一把拉住西門晉的手腕,就有些倉促地往過道外走去。西門晉一點也沒有反抗的意思,面無表情的任他拉著自己往前走。纖塵不染的過道盡頭是電梯,再拐一個彎是安全樓梯。安全樓梯入口處,為了采光好,設(shè)計了一道玻璃墻,可以很清晰地從這里看到外面的高樓大廈。因為大多數(shù)會員都用另一頭那部靠近會所大門的電梯,這一頭的電梯平時很少人用?,F(xiàn)在這邊就是一個人都沒有。到了安全樓梯口,崔定國才像甩瘟疫一樣甩開西門晉的手腕,關(guān)好木頭大門,然后轉(zhuǎn)過身,警惕而又驚恐地盯著西門晉,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警告:“我告訴你,這個會所的老板大有來頭,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西門晉分毫不讓地盯著他,眼中不帶任何溫度,冷冷的、冰涼的。在他目光注視下,崔定國覺得自己脖子上像是纏上了一條冰涼滑膩的美人蛇,漸漸勒緊——他面色漲紅,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然而西門晉卻沒有下一步動作,他揉了下手腕,冷冰冰地說道:“我今天不是來找你的,也并沒有找你的打算?!?/br>“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話?!”崔定國又無意識地向后退了一步,退完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該表現(xiàn)得這么怕他,于是又有些虛張聲勢地大聲叫了起來,“你個不要臉的,居然來這種同性戀呆的地方,你有錢嗎?!幸好當(dāng)初你沒跟著我,不然我的臉肯定要被你丟盡了!”“是啊,我也在慶幸,”西門面無表情道,“幸好當(dāng)初我沒有猶豫報了警,不然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上了?!?/br>“你,你說什么?”崔定國一震,他一直以為當(dāng)初報警的是西門賀,“當(dāng)初那個報警電話是你打的?!”他頓了下,冷笑道,“哈,真是可笑,你個做兒子的居然敢告老子?!小時候就那么狠,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不知道西門賀是怎么敢領(lǐng)養(yǎng)你的!”聽他提起西門賀的口氣,西門晉壓在心中的怒氣漸漸上涌,他瞇著眼,像一只漂亮的豹子,盯著自己的獵物,伺機(jī)蟄伏。“是啊,我小時候就那么狠,”他彎了彎唇角,笑得十分迷人,只是眼中流露出的卻是冰冷的寒意,“您不過打了我?guī)最D,我就報了警害您被抓起來了,那我現(xiàn)在長大了,您殺了我最愛的母親,您說我會怎么報答你?”刻意壓低的聲音平緩而有磁性,在空氣中緩緩流淌,崔定國聽在耳里,卻只覺得他刻意使用的敬稱是如此刺耳,滿滿都是譏諷。脖子上的那條美人蛇又纏緊了尾巴。這種被什么盯上卻無處可逃的感覺讓他背脊一陣發(fā)寒,他終于意識到,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當(dāng)年那個無力還手的小男孩,而是一個被仇恨錘煉得內(nèi)心強(qiáng)大的青年。往年的酒rou生活和這些年的逃亡生涯,讓他變得虛弱,可是這個比他還要高上一頭的年輕男子,□□在外的手臂線條卻是如此流暢漂亮——顯然,他的武力值遠(yuǎn)遠(yuǎn)不如自己的兒子。“你,你要做什么?”他聲音發(fā)顫,沒有骨氣地問出這句話,然后做著最后的掙扎,“我,我告訴你,你不要想著把我送到警察局或者再報警,這里警察是進(jìn)不來的,警察也不敢惹這邊……”“誰說我要報警了,警察有用的話,五年前就不會讓你逃走!”西門晉冷笑,伸手松了松領(lǐng)口,慢悠悠地往前踏出一步、一步、又一步,俯視著,毫不掩飾地盯緊他,“更何況,把你交給警察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怎么能一解我心中的仇恨?這一次我不會再把希望交給其他任何人,這個世上除了自己誰都靠不??!我要親手裁決你!”崔定國被他氣勢所迫,下意識跟著后退,就在他最后一句話說完之后,他已經(jīng)退到了玻璃墻角,退無可退地緊緊地貼著玻璃墻,再沒有移動的地方。然而就在下一秒,伴隨著一聲巨響,那道玻璃門轟然向后倒塌!崔定國一點防備也沒有,背后一空,向后倒去!這里是三樓——因為為了追求大氣豪華,當(dāng)初建這棟樓的時候,每一層都吊得很高,大約是其他樓的兩層高,也就是說,現(xiàn)在他們所處的地方,是尋常高樓的六樓!除非有奇跡發(fā)生,否則若是從這里掉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西門晉瞳孔猛的一縮,下意識向前伸出手去,一把握住崔定國本能地在空中揮舞的手。他跪倒在地,一手扒著斷墻,一手伸在外面,身體向前傾著,而崔定國腳尖還頂著樓層地面的邊緣,整個身子垂在空中,手臂繃得筆直。西門晉只需稍稍用一下力,就可以把崔定國從死門關(guān)上拉回來。只是看著命懸一線的崔定國,他的腦中忽然不受控制地冒出了一個想法——如果,現(xiàn)在自己松手,是不是就可以報仇了?而且這是意外事故,根本不會牽扯到他的身上。以命抵命,真是最好的時機(jī)。時間仿佛忽然被定格。然而這大約只是錯覺,就在下一瞬,二人四目相對的瞬間,西門晉因為意外而來不及未收起的恨意還殘留在眼中。崔定國忽然驚恐地尖叫了一聲,渾身都在發(fā)顫,方才的驚嚇過多,他的心理一直都處于恐懼的狀態(tài),如今更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腦袋一片空白之下,憑借生物趨利避害的本能,開始用力掙開西門晉的手。“你瘋了?!”西門晉扣緊手指,因為用力過大而咬緊牙,密密麻麻的汗珠出現(xiàn)在他挺拔的鼻梁上。崔定國語速飛快而又胡亂地說喃喃:“別碰我……你要殺我,我知道,你要殺我……啊?。。。。?!”隨著最后那一聲因為失重而發(fā)出的驚恐的叫喊,崔定國的身子像被拋下去的石頭,直直的向水泥馬路墜去。風(fēng)送來很沉悶的一聲響聲——這大概只是西門晉自己想象出的幻覺,但下面人群驟然而起的喧嘩尖叫,卻聽得無比清晰。死了,他有些遲鈍地想,奇跡沒有發(fā)生,崔定國就這樣死了——某種意義上的自殺。西門晉像是被定住了,一動不動地保持最后那個被掙脫開的姿勢,僵硬地跪伏在地上,半個身子都探在外面,真讓人擔(dān)心下一秒他也會掉下去。剛剛墻倒塌的動靜太大,這時候已經(jīng)有很多人趕來了,葉義瀾沖在人群的前面,遠(yuǎn)遠(yuǎn)的一眼就認(rèn)出西門晉的背影,還沒到地方時,就聽見崔定國最后喊的那句話——他沒聽全,只聽見那一句“我知道你要殺我”。心中猛的咯噔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聽到了,那其他人肯定也聽到了。保安沖到西門晉的身邊,十分小心地將他拉離邊緣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