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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聽到的東西實在太少,有時候想想,賀嘉銘覺得他的人生,好像從很久以前開始,就被別人和自己劃了一個圈,他一直生活在那個小小的圈子里,看不到外面的一切,所以只能掙扎在目光所及的地方,最后越陷越深。如果沒有羅峻峰,可以安心的接受和別人一起生活嗎?賀嘉銘從一開始就很堅定自己會帶著孩子離開的決心,可是離開之后的生活卻是他沒有細想過的,或者說離開以后他自己的生活,是他沒有細想過的。每個人的心底,除了對親人依賴,還有對愛人的憧憬,可是賀嘉銘卻從來沒有想過,離開羅峻峰以后,他會再和某個陌生人相識相戀,再發(fā)展成為一輩子可以依靠的愛人。想什么?昂?哦,沒什么,只是覺得這里和我知道的很多國外的地方不一樣而已。兩人一路上并沒有怎么說話,不過賀嘉銘卻沒有忽略羅峻峰對他做的小動作,從一上車坐好之后,羅峻峰就一直與他十指交握,賀嘉銘其實不喜歡羅峻峰的這個動作,俗話說十指連心,不知為什么,當和羅峻峰十指緊握時,他總有一種連心都被迫和那人親近了的感覺。農莊的主人是以前就認識的人,你不必太拘著,去了那里好好放松一下吧。就算知道有些人天生面部表情就不豐富,比如自己。可是羅峻峰還是覺得賀嘉銘在面對自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實在太少了一點,他幾乎沒有見過賀嘉銘對他開心或放肆的笑著。偶爾幾次看見賀嘉銘微笑,也必然是和他mama或是樂陽在一起的時候,因此起先的不在意變成了十分介懷,可是羅峻峰卻沒辦法和賀嘉銘開口,讓他多笑一笑,畢竟他自己也沒有給過賀嘉銘那樣的微笑。嗯。與羅峻峰不同的是,賀嘉銘其實早就意識到他和羅峻峰相處的問題了,只是他刻意保持著現(xiàn)狀而已,他和羅峻峰不會太過身份也不用太過親密,只要保持著如今的樣子就好。他知道現(xiàn)在的羅峻峰,對他必然是沒什么感情的,有的也只是不討厭自己,勉強可以一起過日子的想法吧了,他們之間如果一直都是這樣的相處模式,那將來彼此都能干干脆脆的說分手吧。農莊距離克里小鎮(zhèn)其實并不遠,只是馬車的速度自然是不能和汽車相比的,而且他們因為并不趕時間,所以一路上行進的速度也慢,不過好在路面很是平坦,有沒有太多的彎彎繞繞,在一小時后他們也到了農莊。賀嘉銘所會的外語和大多數(shù)人一樣是英文,所以到了農莊之后,看著羅峻峰和主人打招呼,他也只能老實的站在一邊淺淺笑著,羅峻峰和那個胖胖的女人之間的談話,他一句也聽不懂。直到當一個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站到他面前和他打招呼時,他才有些求救似的扯了扯羅峻峰的衣角。他是西格爾,農莊的繼承人,他剛剛只是在向你打招呼而已。羅峻峰解釋過后,賀嘉銘先是用英文說了一句抱歉的話,表明自己并不會他們的語言,然后才說了一些初次見面時問候的話。之后那個一直和羅峻峰說話的女人又和賀嘉銘打了招呼,賀嘉銘也同樣的道了簡單的問候,兩人才由西格爾領著去了他們這幾天休息的地方。農莊的面積很大,羅峻峰和賀嘉銘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是日常生活區(qū),這里的房屋比較現(xiàn)代化一點,其余的地方則一律都是規(guī)整的棚區(qū)或是廠房。賽莉婭和西格爾都是我的朋友,在這里可以隨意一點,沒關系的。兩人的房間并不是羅峻峰之前來時所住的那間,看樣子像是刻意安排的,想到那次通話自己說過會帶伴侶一起過來,再看著房間里一些溫馨的小細節(jié),羅峻峰對賽莉婭的有心還是很感激的。好。其實賀嘉銘想說的是,他并沒有不放松,只是他怕一說出口,羅峻峰又不知道會問他什么,所以他也只是如同以往一般,老師回答了一個好字而已。或許是真的太過放松,賀嘉銘的回答不知怎么的,在羅峻峰眼里多了一種敷衍的感覺,于是羅峻峰再次開口了,有些問題不是他沒發(fā)現(xiàn),而是他故意選擇忽視罷了,他一直覺得賀嘉銘對他的態(tài)度很像是完成一種任務的感覺,不需要刻意的親近自己,只要不惹自己嫌棄就行。雖然他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可是他有這種感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之所以一直壓下心里的疑問,還是因為那次與賀嘉銘同去云城的事,在看見賀嘉銘電腦上,那個明顯是手繪出的,和自己幾乎一摸一樣的孩子時,羅峻峰承認,他心里除了驚訝更多的卻是開心,所以賀嘉銘有些冷淡的對待,他也沒有多想,只當那是一個人的個性問題,賀嘉銘或許和他一樣,都是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人。他們到農莊的時候正是正午,兩人在房間里呆了不久,西格爾便再次上門,不過他這一次是來叫兩人用午飯的。之前賀嘉銘一直認為,這個農莊大概就和國內的農家樂一樣,不過他們一路走來,賀嘉銘卻并沒有看到別人,而且看他們住的房間的樣子,也不像是那種盈利性質的感覺。直到幾人坐到餐桌上,賀嘉銘才徹底相信羅峻峰之前的話,看來這里的主人果然是羅峻峰的朋友。桌上的餐點除了有最常見和普遍的長面包,還有這個國家的家常菜熏雞,土豆泥和洋蔥濃湯,以及一些賀嘉銘并不知道的菜色,看著一桌家常菜色,還有主人的親自陪同,賀嘉銘便覺得他們這不是度假,根本就是打擾別人。因為語言不通,所以賀嘉銘倒是很少說話,只是他總覺得那三人的話題像是在圍繞著他,看著那對母子和羅峻峰說話時還不忘向自己投過來的各種目光,以及有些像是感激?的笑容,賀嘉銘簡直是一頭霧水。羅峻峰,你們在說什么?最后賀嘉銘實在忍不了了,只好直接問了出來。他們在說你很好。啊?這是什么回答?其實羅峻峰只是撿了結果和賀嘉銘說了而已,他沒有憲哥賀嘉銘說,那是因為他和他們講了賀嘉銘是這么久以來,唯一一個不嫌他性子冷淡,并且真心愿意和他安心生活的人。午飯本就簡單,期間幾人處的也很是融洽,當然一直搞不清情況的賀嘉銘除外。飯后,西格爾領著兩人去了農莊所屬的牧場,一到牧場之后西格爾交代了羅峻峰幾句之后,便離開了。他怎么走了?他有事情處理,我們自己走走就好。羅峻峰說完話之后,拉起賀嘉銘的手,便沿著一條小道往遠處走著。其實小道也并非是那種專門砌出來的小道,而是被人經常踩踏之后形成的一條有別于旁邊草地的印子而已。牧場的地勢平坦,只有少有的幾個地方有著一些小山包,賀嘉銘看著幾乎是一望無際的草地,還有草地上的牲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