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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殺上來?!?/br>劍與劍對撞,西艾錯身與男人拉開距離:“十年來,你出過七十四次任務(wù),除去你的目標外,在任務(wù)中,你只殺過三個人,傷過十二個?!?/br>躲過白色火焰忽來地襲擊,西艾轉(zhuǎn)手回敬他萬千疾射的金屬刃片,笑,“而你自己幾乎次次都會受傷?!?/br>“你廢話太多了?!蹦腥撕鋈徽f。“如果你肯好好聽我說的話,我說的都不是廢話!”西艾糾結(jié),“我從不認為我們應(yīng)該是敵人,我們應(yīng)該是搭檔的,我曾經(jīng)一直這么覺得,從我第一眼見到……白炎!”他狼狽地躲過男人突然刺過來的劍,短劍像毒蛇一樣貼身掠過,直逼咽喉,他被迫以身體接了一劍,頓時鮮血直流。“白癡?!蹦腥死淅涞?,又閃身逼近于他身前,短劍加持著白色火焰橫斬而上。“你聽我說?!蔽靼K于找到了幾分節(jié)奏,側(cè)身用劍擋下,壓低聲音,“白炎,你聽我說!”“呵呵?!?/br>西艾有些惱怒:“你既然相信藍為什么不相信我!我真的會放你走!”男人詭異地瞬時停了下來,拉開安全距離,眸色驟然一深:“藍?”西艾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立刻閉嘴。男人卻繼續(xù)說:“她是你們的人!”用的是肯定句而非判斷句。西艾沉默了一會兒:“……她是我的未婚妻?!?/br>“……”男人盯著他,“所以?”“我們?nèi)齻€月后即將成婚,你這次任務(wù)就是她通知我們的?!蔽靼餍云乒拮悠扑ち耍浪麑γ媲斑@人的了解就算他不說或是說謊這事也不可能糊弄過去,不如攤開來算了,白炎那么信任藍他也不爽很久了。“她只是上層為了除掉你暗地派去你身邊的而已?!?/br>西艾死死盯著男人漆黑的眼睛,想要從中看出一絲痛苦,然而男人只是略略恍惚了一下,隨即冷下臉再次握劍向西艾沖過來。那一瞬間西艾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這個人其實并沒有他想象的那般愛著一個女人還是該心疼白炎神經(jīng)的強韌,他只能倉促應(yīng)接著男人的攻擊,同時注意著他從攻擊中傳達的情緒。變快了……果然還是受到影響了嗎?多愁善感是不適合他眼中的白炎的,在西艾對這個人長達二十余年的記憶中幾乎就沒有見過他任何強烈的感情外放,但是西艾就是想要用不可言出的心理想象白炎內(nèi)心的脆弱敏感,雖然有時也覺得自己的想象多么不切實際,但是這種時候他就是突然感覺到白炎在難過。或許應(yīng)該抱抱他?西艾認真地想。……晃神的代價是被一劍刺進肩膀。好吧,自己果然太少女了,這種事情根本就打擊不到白炎。彼此之間的打斗在十年之內(nèi)早已變得仿佛日常一般,西艾一直比男人強一些,但是想要真正解決男人西艾也要付出慘重代價,所以雙方一直默契地保持著合適的強度,哪怕西艾剛剛說出那樣的事實,男人的攻擊也沒有因此變得不顧一切。西艾一直摸不清他的性格,在白炎被騙并囚禁起來時他一直覺得這個人該是天真而不諳世事的,否則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地被騙進這棟樓,可他卻沉默地準備了數(shù)年最終成功逃出,西艾以為他終于學(xué)聰明了結(jié)果還是那么輕易地相信了藍;說他理性冷靜所做的判斷都是對自己有利的話,西艾還記得當(dāng)年他逃跑時是多么的瘋狂,就好像他獻祭掉自己的一切也要觸碰到外面的陽光。西艾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最了解白炎的人,可是就算是他有時也不知道白炎在想什么。就像現(xiàn)在,這個人將劍收回了袖中,站在離他很遠的地方,漆黑的眼睛凝視著自己,卻沉默不語。“這是我的最后一次任務(wù),西艾?!蹦腥祟D了頓,“這次任務(wù)結(jié)束后,我將拋棄殺手身份,和藍離開這里開始新生活。”“我很期待新生活,大概我一直追求的就是這個。”他又沉默了一會兒,“我還寫了一封信,打算在安頓下來之后交給你,畢竟雖然你纏了我十年試圖讓我放棄做殺手真的很煩,但你從未真正與我交手,讓你安心也好?!?/br>西艾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慌忙沖過去:“不!白炎你……”已經(jīng)來不及了,男人已經(jīng)抽出了懷中的槍,抵在自己太陽xue上,勾唇:“不過現(xiàn)在沒必要了?!?/br>槍聲刺破云霄。“……嗯?”他是在幾個時辰后醒來的。他剛醒來很是茫然,愣愣地盯著竹制的天花板,似乎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突然一個激靈反應(yīng)過來,猛然坐起身,一扭頭卻對上一雙和他一樣的黑色眼睛,不同的是這雙眼睛卻如同死水一般毫無漣漪,沉靜而深邃。白衣的男人安靜地坐在他旁邊,安靜地看著他,而他卻荒謬的生出一種匪夷所思的念頭。好久不見……作者有話要說: 西艾很天真很少女……不過他確實是個小天使→_→至于藍……她和一般的主角前女友并不太一樣,我個人很喜歡這個角色,以后大概會寫她的番外。而且……正戲開始啦~\(≧▽≦)/~☆、第三章新生好久不見……但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剛剛莫名升起的熟悉感立刻消失,他軟下身體。放松身體,暴露要害,露出破綻,這是絕對的示弱。他對人的實力感覺是相當(dāng)敏銳的,坐在他身邊的這個男人強的太恐怖,幾乎讓他窒息,自己絕不是對手。這種情況下還需要顯示出自己身上并無武器,于是他伸出了手……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變成了幼童模樣。怎么回事……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而且沒有任何攻擊力,但從目前來看利大于弊,沒有攻擊力,就意味著暫時不存在任何潛在威脅。白衣的男人一直注視著他,面無表情,直到他再次小心地望過去才開口:“絕?!?/br>語氣平淡,發(fā)音略奇怪,但總體而言和自己原先的語言相差無幾。不過……這是?沒等他理解,男人頓了頓:“蘇絕?!?/br>……名字?他愣了一下。他沒有姓名。奴隸出身的人是不允許擁有姓氏的,這代表了最低賤的血統(tǒng),任何人都可以肆意侮辱褻玩,無論是他最強盛的時候還是最低谷時,對于他血統(tǒng)的嘲笑諷刺都沒有減少過。只是……聽得都麻木了罷了。至于名,鑒于職業(yè)的原因,他用過很多的名字,事實上這一點也不重要,名字叫什么都可以,反正他從來沒有姓氏。蘇絕已經(jīng)從擁有姓氏的沖擊中回過神了,開始隱隱懷疑這并非自己原來的世界,因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