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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戴的是橙色袖章,你是漫畫家吧?你們的座位在那邊。”男人指了指自己胳臂上的藍色袖章,又指了指演講臺兩側(cè)的作者陣營。 燕其羽這才注意到原來不同公司是分開坐的,她剛剛差點就要鉆到別人的窩里去了! 她趕忙向男人點頭致謝,貓著腰一溜煙的跑向了海豚漫畫網(wǎng)的地盤。 大灰狼望著小兔子連蹦帶跳遠去的背影,藏在面具后的嘴角牽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 燕其羽到的太晚了,前排座位都坐滿了人,她找了半天,終于在最后一排的邊角找到了兩個位置。待步娜娜來了,她趕忙招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 臺上的瓜爺繼續(xù)著他長篇大論的演講,步娜娜湊到燕其羽耳邊,輕聲問他:“怎么樣,剛才那個‘藍袖章’合不合心意?” 小白兔晃了晃耳朵:“娜娜姐,我們一共就說了兩句話!我連他寫過什么作品都不知道。” “遇到對的人,說兩句話就知道有沒有默契了?!辈侥饶劝咽掷锏暮灥奖硗平o她,指了指表上畫出的幾個人名,“喏,這是我剛剛拿到的出席作家名單,這幾個作家你待會兒重點關(guān)注一下,他們本身在圈子里有點名氣,作品屬性和你也挺匹配的?!?/br> 燕其羽接過來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大灰狼先生的名字并沒有在上面。 她遲疑的問:“剛才那個比我晚到的先生呢?我記得他叫‘田野’?” “這人還挺神秘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編輯手底下的作者,我在網(wǎng)上只找到了他的兩部短篇科幻?!?/br> “科幻啊……”這是燕其羽從來沒有考慮過的類型。 她手里捧著薄薄的一紙名單,抬頭看向了講臺的另一側(cè)。那片區(qū)域坐的全部都是“藍袖章”,而那位遲到的大灰狼先生如她一樣,也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 因為臺上的演講太過無聊,其他作者都懶懶散散的窩在位子里,有些人還偷偷拿出手機刷微博??纱蠡依窍壬鷧s坐的筆直端正,靜靜的望向演講臺,側(cè)耳聆聽。 恐怕是燕其羽的視線太明顯了吧,敏感的他捕捉到了身側(cè)的目光,出其不意的扭頭看了過來。 兔子小姐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躲開——在被大灰狼抓到之前,她趕忙低下頭,“醉心研究”起手中的名單。 旁邊的步娜娜稀奇的問:“小羽毛,你怎么脖子都紅了?” 她長得白,血管又淺,只要一緊張,小白兔瞬間變成小紅兔。 燕其羽結(jié)結(jié)巴巴:“沒事……就是屋里有點熱?!闭f著,還裝模作樣的扇了扇風(fēng)。 真奇怪啊,明明她和大灰狼先生第一次見面,怎么會覺得他身上帶著一股熟悉的感覺呢? …… 過了足有二十分鐘,瓜爺?shù)难葜v終于結(jié)束了,瞬間,熱烈的掌聲席卷了整個會議室。瓜爺還以為是自己通過演講的藝術(shù)打動了大家呢,他笑容滿面的走下了臺,在眾人的注目下,一搖三晃的落座到了茄哥身邊。 茄哥從位子上站起來,環(huán)視了眾人一圈:“剛才能說的瓜爺都說完了。我就不廢話了,按照流程,各位作者們上臺介紹一下自己的作品吧?!?/br> 他做事雷厲風(fēng)行,和瓜爺呈鮮明的反差。眾人還沒從剛剛那昏昏欲睡的勁頭里清醒過來呢,就一臉懵逼的被推入了接下來的環(huán)節(jié)。 每個創(chuàng)作者的性格都不盡相同,但是整體來看,文學(xué)作者更擅長、更喜愛用語言來表達自我。與此相反,畫家的語言組織能力往往沒有那么好,十個人中得有七個不善言辭。 幾位坐在第一排的作家謙讓了一番,最終決定以簽到的順序依次上臺介紹。 燕其羽連忙坐直了身子,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筆,一邊聽著臺上的演講,一邊在名單上寫寫畫畫,做起了筆記。 不僅是她,前排的其他畫家們也掏出紙筆開始記錄,間或和身邊的編輯低聲討論一番,每個人看起來都勝券在握。 現(xiàn)在走到臺上的是一位胖乎乎的男孩子,他自我介紹是一名大四學(xué)生,別看他年紀不大,可他已經(jīng)是海豚文學(xué)網(wǎng)的黃金簽約作家,已經(jīng)完成了三本百萬字的長篇,成績不菲。他臉上帶著豬八戒面具,聲音憨厚老實。 “各位哥哥jiejie好!這次我?guī)淼氖且粋€超級英雄題材的故事。”豬八戒說,“故事叫做,講述了一個少女被貓抓后,奇妙的獲得了超級能力,成為了懲惡揚善的美少女喵喵俠?!?/br> 臺下響起了一陣善意的笑聲。 不知是誰問了一句:“這不就是翻版嘛?” “這不一樣!”豬八戒忙說,“我的是穿超短裙的!” 這下,橙色方陣的笑聲更大了。 步娜娜也被他逗得前仰后合,結(jié)果轉(zhuǎn)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身旁的小兔子正嚴肅的傾聽著,不時點點頭,手中飛快的記著筆記。 步娜娜問:“你對這個故事感興趣?” “嗯,雖然開場有點俗套,但是國內(nèi)還沒有這種女性視角的打怪升級漫畫?!毖嗥溆鹫J真的分析著,“不知道后續(xù)是什么發(fā)展,若是類似那樣的話倒還不錯。等一會兒自由活動的時候,我準備和他聊聊?!?/br> 步娜娜眼中帶著贊賞:她本來還在擔(dān)心燕其羽無法適應(yīng)這個場合,沒想到她這么快就找到心儀的目標了。 “先不急,”步娜娜說,“說不定一會兒還有更合適的故事在等著你。” 還真讓編輯大人說對了,沒過多久,一位女作者款款登上了舞臺。 她穿衣風(fēng)格偏向成熟,一頭波浪卷發(fā)散落在肩頭,身上帶著一股醉人的花朵香氣。她臉上戴著一只小青蛙面具,筆名也很搞笑,就叫“呱呱”。 呱呱說:“這個作品我已經(jīng)構(gòu)思很久了,其實起因只是一件小事:我上部作品完結(jié)時,因為寫了一個年輕漂亮卻作惡多端的女反派,就被莫名其妙的扣上了‘仇女’的帽子——可這世界上的人只有兩種生理性別。我想摘掉這個帽子,又擔(dān)心寫個男反派再被人說是‘仇男’……” 臺下的作者們發(fā)出了一陣唏噓,看來大家都曾經(jīng)遭受各種惡意留言的摧殘。在網(wǎng)上寫文嘛,總是會遇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個語文理解無法及格的人,而正是這些人最愛給作者扣帽子。 呱呱說:“我這人心眼兒比針尖還小,脾氣比iphone100還大,所以我決定,新作品要寫個完全不一樣的反派,名字就叫做——!作惡多端的魔教教主古穿今,穿成了一條狗,不僅如此,他所有的下屬都跟著穿越到現(xiàn)代,穿成了一群狗!” 臺下眾人同時發(fā)出了“哇——”的聲音,震耳欲聾的掌聲響起,甚至有心急的漫畫家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振臂高呼:“呱呱,這作品我畫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