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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把縮小的日式□□,寒光凜凜,令人望而生畏。 鄧耀華鬼叫一聲,差點沒把眼珠子瞪掉。 步娜娜扔掉手里的爛香蕉,傲慢的收起手中的小刀,在一方紙巾上仔細擦拭起來。 鄧耀華趕忙夾起腿,踩著變扭的內(nèi)八字急匆匆的走了。 “臭混蛋。”步娜娜雙眼瞪著電腦屏幕,把聲音壓在搖滾樂聲中,“我要是總編,第一個開除這個倚老賣老的老色狼?!?/br> 可惜的是,她不是總編,她也不是主編,她只是一個小小的“資深編輯”,不知還有多久才能升到副主編的寶座上。 像他們這種金字塔型的員工結(jié)構(gòu),如果想往上升的話,必須手里有“大作”才可以??上前胪具M入這行,論人脈比不上老編輯,手里最有可能火的只有。 “小羽毛啊小羽毛,”她低聲念叨,“這次春節(jié)新版本的推薦位我一定幫你拿下,你可千萬要爭氣啊……” 她正向著不知哪路神仙許愿,忽然耳機里傳來滴滴聲:就是這么巧,她的小羽毛來找她了。 小羽毛:娜娜姐,在嗎? 小羽毛:我什么時候去公司找你比較方便呀? 香蕉殿下:這周什么時候都行。 香蕉殿下:要不然明天吧。 小羽毛:好噠。 香蕉殿下:好久沒見又香又軟的小羽毛了,娜娜姐要好好抱一抱。 香蕉殿下:【來來來小meimei,給你看jiejie的大香蕉】.jpg 香蕉殿下:【我有一只祖?zhèn)鞯南憬兑徒o你】.jpg 小羽毛:_(:з」∠)_ 小羽毛:娜娜姐,我明天要帶位老師一起去。 小羽毛:他也想簽到海豚漫畫。 小羽毛:方便嗎?還是讓他另找時間和你約? 香蕉殿下:【O香蕉K】.jpg 香蕉殿下:可以的,讓他帶著作品一起來吧,我看看他畫的怎么樣。 香蕉殿下:其實畫功可以后期提升,我更喜歡看作品內(nèi)核。 香蕉殿下:如果他也不擅長編劇的話,我再問問海豚那邊。 小羽毛:放心吧,我老師特別擅長編?。∷巹≈鞴P都特別強! 香蕉殿下:那就行,那我明天上午十點,在公司等你。 香蕉殿下:哦對了,你還沒說,來的漫畫家叫什么名字?我要做來訪預(yù)約。 步娜娜單手在鍵盤上飛快打字,另一只手摸過電腦旁最后一只香蕉,在牙齒的幫助下撕開了香蕉皮。 小羽毛:哦哦~忘了說。 小羽毛:我說的是獨釣寒老師。 “噗……咳咳咳!” 寶貴的最后一根香蕉追隨前輩腳步,又一次滾落在地,步娜娜手里的香蕉皮孤單的在風(fēng)中搖擺。而坐在電腦前的步娜娜只剩下“我是誰”“我在哪兒”的人生疑問。 她剛剛還在盼望自己養(yǎng)的小雞仔能一飛沖天,哪想到小雞仔翅膀還沒長硬呢,居然就引過來一只金鳳凰。 她立即起身,匆匆向著主編室走去——像獨釣寒這種級別的大神來訪,由她這樣的小編輯接待未免顯得不夠重視對方。 剛走過兩顆綠植,她忽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回到了工位。 她踢掉腳上的平底UGG,用腳尖勾出藏在辦公桌下的豹紋高跟鞋,雄赳赳氣昂昂的踩了進去。然后她便踩著這雙十公分戰(zhàn)靴,昂頭走向了主編室。 遺憾的是,另外一位小編輯告訴她,他們組主編今天請假。 步娜娜:“……” 小編輯:“你要是真有急事的話,找茄哥也一樣啊?!?/br> 步娜娜:“……” 找總編? 步娜娜紅唇緊抿,轉(zhuǎn)頭看向另一扇更豪華、更氣派、看起來也更像地獄通道的大門。在那扇門之后,誰知道會是總編,還是披著總編皮的黑道老大? …… 晚上,燕其羽接了一盆熱水,把緊張了一天的雙手浸入到暖暖的水盆當中。水盆里添加了舒緩調(diào)理的中草藥,水面泛著一股透亮的棕黃色,隨著燕其羽手指的每一個動作,水波一層層散去,撞到壁上又反彈回來。 她不自覺的發(fā)出喟嘆:“真舒服……” “舒服就好?!?/br> 打開免提功能的手機中,傳來了于歸野的聲音。 畫家最寶貴的就是一雙手了,于歸野因為擔心女孩每日高強度作畫傷到手,他特地找中醫(yī)配了幾付舒緩手部肌rou的草藥,使用方法很簡單,只要每天晚上加到熱水中,待藥效在水中散開后,把雙手浸進去就好。方便快捷,每天只需要十分鐘。 這禮物雖然比不上手繪數(shù)位屏貴重,但心意無價。燕其羽已經(jīng)連續(xù)泡了好幾天手了,確實能感覺到僵硬的手部肌rou在熱水的滋潤下一寸寸放松,活血通絡(luò),晚上睡覺時再也不怕手心冰涼了。 經(jīng)過這些天的調(diào)養(yǎng),燕其羽迷戀上了這股在草藥湯水中浸泡的感覺,也迷戀上了于先生對她無微不至的呵護。 在一個人獨處的寂靜寒夜,能有人送來這樣的關(guān)心與溫暖,燕其羽如何才能從這張溫柔的網(wǎng)里逃開呢? “于先生……謝謝你?!彼乐x字太輕了,輕到無法表達她內(nèi)心翻涌的情緒。 “你和我之間,還用說什么謝謝呢?” “……” 相似的話,由不同的人說出來,帶給燕其羽的感覺完全不同。 她埋下頭,想把笑聲藏起來,結(jié)果漏了一地。 于歸野的聲音從很遠又很近的地方傳來:“對了,你剛才說你已經(jīng)畫完下周的稿子了?你明天有時間嗎,我新發(fā)現(xiàn)一家甜品店,一定符合你的口味。” “明天啊……”燕其羽為難的說,“明天不行,我和編輯約好上午十點要去公司?!?/br> 于歸野這才知道,原來她和步娜娜約好明天見面。他十分遺憾自己不能正大光明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馬甲穿太多層,究竟先脫哪層、怎么脫,真是個麻煩事。 “那好吧?!庇跉w野心中嘆氣,“那你今天早些休息。” “嗯,你也是呀?!?/br> “記得夢里有我?!?/br> “……” >///w///< …… 很顯然,于歸野的“祝?!膘`驗了。 燕其羽被他害得一晚上沒睡好,半夢半醒間,處處都是于先生的影子。 最羞恥的一個夢莫過于這個: 她夢見她在一個很大很空曠的畫室,光線很好,面前是一張高高的畫架,還有鋪了滿滿一桌的畫具。 畫架前擺著幾尊姿態(tài)各異的石雕人像,燕其羽手里拿著畫筆,正在比照雕像的比例,準備起稿作畫。 不知何時,于歸野走進了她的畫室中,把她自身后摟入了懷里。他微微伏低身體,嘴唇貼在她耳畔,呼吸間帶著足以燒掉整個夢境的溫度。 他問她在畫什么。 她說在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