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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合租,可惜再也找不到當(dāng)初那么便宜的群租房。 隔了這么久,她們也沒當(dāng)初那么沖動,漸漸明白過來東西丟時后第一時間報警才是正確選擇,為了一個寄居的宿舍拖拖拉拉那么久實在沒必要。 見燕其羽來了,她們中最活潑的那個扭扭捏捏的過來打招呼:“燕姐……謝謝你和你朋友當(dāng)初堅持報警,要不然今天小偷還在逍遙法外。” “沒事,應(yīng)該的?!毖嗥溆鹨粋€個看過去,見她們精神很好,還挺欣慰的,“什么時候復(fù)試?準備的怎么樣?我看你們幾個喜氣洋洋的,看來很自信呀?!?/br> “嘿嘿,都二戰(zhàn)了,老師的套路也都摸熟了,沒那么害怕了?!毙」媚锎蛄克暗故茄嘟隳阕兓么蟀 ?/br> 燕其羽低頭看看自己,衣服是年前買的,頭發(fā)還是那么長,哪里有什么變化?!霸趺醋兞??” “唔,說不出來……感覺變漂亮了?”有個眼鏡妹說。 旁邊的娃娃頭說:“不止是漂亮,應(yīng)該是說更有女人味了吧?” 四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起來:“真的誒,以前特別嫩,有時候看起來都像大學(xué)生,說是學(xué)妹我都信?!薄翱墒乾F(xiàn)在看起來成熟了好多……不是老哦!就是變成熟了,有一種,嗯……怎么說呢,韻味!” 燕其羽也分不清她們是真夸獎還是假客氣,四個嘰嘰喳喳的小姑娘圍著她稱贊,她哪里有什么招架之力。 站在她身后的于歸野還是頭一次見到女生之間互相吹捧的場景,沒忍住笑出了聲。 誰想到他一笑,那四個學(xué)生忽然靜下來,齊刷刷的扭頭看他。剛剛兩人一前一后走進來時,大家便注意到了這位高大帥氣的溫柔男人,但燕其羽沒有介紹,她們便沒好意思和他打招呼。 四雙眼睛不停的在于歸野和燕其羽之間來回打量,忽然眼鏡妹拖長聲音“哦~~”了一聲,恍然大悟道:“我說燕姐怎么變漂亮了,原來是有愛情的滋潤?。 ?/br> 還真讓她說對了,昨天燕其羽不就好好享受了一番愛情的“滋潤”嘛。 燕其羽臊的不行,趕忙制止了大家的揶揄:“好了好了,咱們今天來派出所是來看案件進展的,不要說我的私事了?!彼笥铱纯矗骸捌婀?,小嬌還沒到嗎?” “沒有,阿勇也沒來?!?/br> 小嬌被偷了年終獎,兩千塊錢現(xiàn)金不翼而飛,明明她是其中最著急的一個,怎么現(xiàn)在還沒到場? 燕其羽正要給她打電話,旁邊的小屋里忽然走出了兩名民警同志,帶著他們穿過狹長的走廊,走向了最里面的一個房間。 燕其羽說:“警察同志麻煩您等一等行嗎,我們還有一個舍友沒到?!?/br> 民警問:“你說的是主臥的小夫妻?” “是的,阿勇和小嬌?!?/br> “……”民警在那扇門前停下,停頓了幾秒,然后拉開了身后的房門,“他們已經(jīng)到了。” 當(dāng)五人看清楚屋內(nèi)的情況時,終于明白為什么民警同志說阿勇和小嬌已經(jīng)到了! 這是一個很寬敞的房間,屋內(nèi)正中央是一張桌子,幾人丟失的數(shù)碼產(chǎn)品和一些零碎小東西都放在桌上。每個遺失的物品上都貼有一個標簽,寫著它們的來歷。 在桌子后的空地上,一個熟悉的寸頭男人蹲在那里,他雙手被手銬反剪在身后,左右兩側(cè)各站了兩名民警在看守著他。 而小嬌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雙眼無神的望著被抓捕的男人,她滿臉淚痕,發(fā)絲凌亂,形容枯槁。她手中捧著一個水杯,嘴唇卻干裂的要命。 看到這一幕,大家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燕其羽哪里能預(yù)知到,偷了大家東西的居然會是阿勇?! 雖然阿勇平日里確實游手好閑,可,可也不該…… 眾人皆是無語靜默,燕其羽不知該說什么,嘴唇上下碰了碰,輕聲喚:“……小嬌?!?/br> 小嬌身子一抖,直到這時才注意到他們來了。她哭了整整一天一夜,身體里的水都要哭干了,可再多的眼淚也換不回來一個失足的男人。 她僵硬的抬起頭,注視著五位曾經(jīng)在一個屋檐下共同生活過的舍友們,慢慢的擠出一個無助的笑容,她再也哭不動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阿勇他……我……” 昨晚她剛下班回到新住處,警察突然破門而入,當(dāng)著她的面抓走了正在玩手機的阿勇。剛開始阿勇拒不認罪,嘴硬的嚷嚷“警察打人啦”,直到警察拿出證據(jù)他才不情不愿的低下頭。 這個春節(jié),警察一直在調(diào)查群租房的失竊案,無奈回遷小區(qū)沒有監(jiān)控,側(cè)門也沒有保安,缺乏證據(jù)。 后來警察換了一個思路:那么多數(shù)碼產(chǎn)品要脫手,肯定要找銷贓的渠道。然而燕其羽丟失的那臺觸摸式數(shù)位屏原價昂貴,可供使用的范圍又太過狹小,尋常二手店鋪根本不會收。他們順著這條線路查下去,果然在幾公里之外的數(shù)碼大廈里找到一家專門回收高端電子設(shè)備的店鋪,通過調(diào)取監(jiān)控,查到了兜售那臺數(shù)位屏的可疑男子。 雖然對方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全程低頭避開監(jiān)控攝像頭,可是依然躲不開民警毒辣的眼睛。 根據(jù)審訊,阿勇承認了自己的作案動機——一個字,窮,兩個字,眼紅。 原本燕其羽是他們幾人中最窮的一個,住在最小的客廳隔斷間,用摔碎屏幕的手機,每天苦哈哈的吃泡面。結(jié)果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她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好,買了新衣服,還用上了一看就很貴的電腦屏幕。 情人節(jié)那天,阿勇回家后,發(fā)現(xiàn)匆匆離開的燕其羽沒有反鎖防盜門,又趕上臨近春節(jié),需要用錢的地方多,于是他臨時起意決定盜竊燕其羽的財物。后來他一不做二不休,他干脆把次臥的東西也偷干凈了,他又想起前一日和女朋友就錢財產(chǎn)生的口角,于是把她藏在枕套里的現(xiàn)金也拿走了…… 當(dāng)警察念完阿勇的口供后,燕其羽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她很想罵人,但她更想替小嬌狠狠甩阿勇兩耳光。 于歸野不著痕跡的握住她的手,開口問:“涉案金額超過三萬了,根據(jù)法律規(guī)定是要判刑的吧?” 盜竊是刑事案,小偷小摸可以拘留,超過三萬以上便是三年起步。 一聽要判刑,原本老老實實蹲在地上的阿勇忽然猛地站起身,情緒激動的罵了句臟話,很快又被兩旁的民警壓了下去。 小嬌也嚇壞了,祈求的目光看向了站在最前排的燕其羽——她丟失的電腦屏幕剛好三萬塊錢,其他人的東西加起來都賣不到一萬塊,如果燕其羽能夠諒解阿勇,是不是就阿勇就不用蹲監(jiān)獄了?雖然阿勇又懶又貪,可畢竟是她選的啊,她拋棄家庭和她私奔,如果他進了監(jiān)獄,那她這幾年的青春又怎么辦呢? “燕姐,我求求你!求求你原諒阿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