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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都不在調(diào)上,跑得喪心病狂,估計原唱站他跟前,人肯定聽不出來唱的就是他自己的歌。先前唱歌那兄弟的表情已經(jīng)完全沒有辦法形容了,葉修抱著話筒兀自陶醉,林成大約聽出來他唱的是小剛的,吼得滿耳都是噪音,樂隊根本就瘋了,干脆不伴奏,隨便他跑。調(diào)酒師沖林成扯了扯嘴皮子:“你哥們這是用生命在唱歌啊?!?/br>林成汗顏:“是啊,用我們的命!”下面有人拍桌子了,林成剛想過去硬把那丟人現(xiàn)眼的貨薅下來,不曾想卡座那邊沖過來一個人,手里端著一扎啤酒,幾步跨到葉修跟前,眾目睽睽之下把那滿扎啤酒全部潑在了葉修臉上。葉修正閉著眼睛陶醉呢,被人這么兜臉一潑,鬼哭狼嚎當(dāng)即就停了,那酒又涼,嗆得他抱著話筒從臺子上摔下來。好在那臺子也不高,葉修只顧咳得死去活來,滿頭滿身的酒,狼狽慘了。林成“咚”的一聲放下酒杯,拔腿就沖了過去,后邊那調(diào)酒師似乎說了句什么,他也沒聽見。潑葉修那小子長得很糟心,酒吧有空調(diào),所以他只穿了薄線衣,松松垮垮的,下面又是一條鉛筆褲,顯得那腿跟豆芽菜似的,偏偏腳上是一雙大頭靴,奇葩就奇葩在,他那一身從頭到腳都是白色。呃,明晃晃一個人?。?/br>林成沖過去一把扯過他,人一著急也就不知道手上用勁了沒有,反正那顆潔白的豆芽菜隨著慣性居然順勢摔在了地上。林成哪管他,趕緊去把葉修拉起來,拿紙胡亂的給他擦臉。葉修終于把潑進嗓子眼里的酒給咳干凈了,一張俊臉咳得通紅:“他大爺?shù)?,誰他媽找死呢?!?/br>“已經(jīng)死了,你趕緊緩緩氣兒,咱們走吧?!绷殖芍廊~修有醉酒打架進局子的前科,生怕他又裝瘋賣傻的鬧事。“走錘子走!”葉修正要一把推開林成,林成被他推得一趔蹌,大腳丫子一下子踩在了一只雪白的靴子上,留下一個無恥的鞋印。豆芽菜剛從地上爬起來,正用死命的拍著手上的灰呢,結(jié)果腳尖就猛地一痛,然后……“啊……”一聲尖叫拔地而起,豆芽菜雙手捏成拳頭,目眥欲裂的瞪著林成和葉修。林成和葉修還有周邊的顧客都被那尖利的一嗓子給震撼了,眾人眼睜睜等著豆芽菜翹著蘭花指、尖著嗓子罵人呢,誰知勁爆的一幕出現(xiàn)了。豆芽菜那雙亮晶晶的眸子瞪了大概十多秒后,就見他突然撿起剛才掉的酒杯,走到一桌跟前,砰的一聲,把那酒杯在桌子上磕碎了,然后舉著一截玻璃渣子,挺著單薄的小胸膛到了林成跟前。“你他媽給老子把鞋舔干凈。”豆芽菜對準(zhǔn)林成,中氣十足的說,不對,是吼,跟發(fā)怒的小豹子一樣,小胸膛一起一伏的,看的出來他簡直要氣炸了。林成和葉修,還有周圍看戲的人都被他那一嗓子嚇一跳,心想,麻痹這小子是娘炮的身板里面住著兇猛攻啊。酒吧的經(jīng)理臉色慌張的過來,跟孫子似的湊到豆芽菜跟前,腆著一張老臉賣萌:“哎喲,三少,你是什么時候來的,看我一直忙都沒有看見你,這是怎么了?消消氣消消氣?!?/br>被稱為三少的豆芽菜鳥都不鳥那經(jīng)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還是氣鼓鼓的瞪著林成:“我草你大爺,裝死還是你他媽耳聾了?給老子把鞋舔干凈?!?/br>“臥槽,你小子罵誰呢?”葉修和林成氣得不行,葉修那個犟種,上去一把抓住豆芽菜的手腕,往自己臉上一拽,那尖利的玻璃渣子堪堪扎上他的臉,差點把林成嚇尿了。葉修平時也不是個愛咋呼的,能忍的也就忍了,偏偏今兒葉小爺心里本來也不痛快,加上又喝了點酒,俗話說酒壯慫人膽,更何況他本來就不慫。“媽的,有種你就往小爺臉上劃,cao了,不劃你就他媽就是個孬種?!比~修輕蔑的哼了一聲:“小娘炮,啊呸!”“你,你敢說我是娘炮?”豆芽菜氣得差點跳腳:“你給我等著!”說著準(zhǔn)備收手,可葉修卻緊緊拽著,還繼續(xù)挑釁:“等著就等著,你他媽別走,今天要么你把小爺劃成花子,要么你就乖乖給小爺說聲對不起?!?/br>“我,我……”豆芽菜氣得舌頭打架:“我呸,給你道歉?你污染我們大家的耳朵,制造噪音,你還要不要臉了?”“我怎么不要臉了?我有逼你聽嗎?你不喜歡你就把耳朵塞褲襠里藏著??!”“他媽的,你這個混蛋簡直不可理喻,松手!”“小爺就不松,道歉,不道歉你今天就休想走?!?/br>“嘿你……”豆芽菜估計不會吵架,很快就詞窮了。剛才那架勢挺嚇人的,據(jù)葉修揣測,這小子絕對雷聲大雨點小,屬于裝腔作勢一逼。這時從卡座那邊過來兩女一男,一看就是這豆芽菜的朋友,穿的很時尚,打扮很入流,渾身上下流淌出來氣質(zhì)讓葉修和林成忍不住牙酸,那是一種他們望塵莫及的逼格。林成扯扯葉修:“算了,別鬧了?!?/br>葉修轉(zhuǎn)頭瞪他:“我鬧?媽的,我怎么鬧了?”那經(jīng)理也上前道:“兩位小兄弟,今天這事兒誰對誰錯已經(jīng)說不清,不如請大家賣我一個面子,各退一步,怎么樣?”葉修最恨這種逢迎拍馬的人,剛才聽他叫豆芽菜三少,就猜測這豆芽菜肯定有來頭。葉修恨恨地想,小爺天不怕地不怕,還怕你一個小娘炮?小爺唱歌犯法么?小爺難道不想唱的好聽一點?cao了!“你誰?。俊比~修鳥都不想鳥這經(jīng)理:“事不關(guān)己的就滾一邊兒涼快去?!?/br>經(jīng)理氣了個仰倒,心想我這可真是狗咬了呂洞賓,琢磨著等會如果這兩土鱉真要動手,就叫保安把他們叉出去,總不能得罪三少。那邊豆芽菜的朋友搔首弄姿的過來了,一個女孩子踩著恨天高,妖妖嬈嬈的挽住豆芽菜的胳膊,先是用畫得碩大的眼珠子瞪了葉修一眼,才嗲著聲音對著豆芽菜的耳朵吹氣:“三少,別跟這些生氣了,咱……”豆芽菜一把推開那女人,指著腳上的鞋?。骸拔夷懿簧鷼鈫?,看看,這么臟,讓我怎么忍受?”兩男一女嘴角抽了抽,那經(jīng)理立刻拿過紙巾蹲下身:“我?guī)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