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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一大桌,全是很平常的菜。其中就有竹筍炒臘rou,豆腐鯽魚湯,青椒炒鱔魚,紅燒牛蛙這四個菜。上菜的時候,穆非對云帆說:“做法肯定跟你家不一樣,不過這里的味道也不錯,原料都很新鮮,安全放心,你試試?!?/br>他這么一說,葉修和祁然立刻不是滋味了。穆可凡趕緊捧他哥的臭腳,賤賤的說:“云帆家還有這些美味啊,哥,你們以前每次都偷偷去,不帶我,真小氣?!?/br>穆非卻不接話,靠在椅子上目光炯炯的看著云帆。云帆對葉修說:“我先去洗個手?!?/br>他前腳進洗手間,后腳就有人開門進來。云帆頭也不回,猛地轉(zhuǎn)身逼近,雙手準確抓住了穆非的領(lǐng)子,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直接把穆非抵在門上。“你想干什么?你以為你在我面前不時提起以前的事,我就會重新接納你嗎?”云帆怒目圓睜:“穆非,你未免太把你自己當(dāng)回事了?!?/br>這一刻,云帆是真恨,他不介意穆非出現(xiàn),但是如果穆非出現(xiàn)的目的就是喚醒以前那段痛苦不堪的回憶,對于云帆來說,未免太過殘忍。穆非癡迷的看著云帆動怒的臉,忍不住抬手撫了上去:“看,你終于生氣了,云帆,你還記得,不是嗎?”第52章云帆知道穆非很瘋狂,但是他沒想到穆非的瘋狂簡直讓他無法忍耐。他盡量克制著漫天的怒火,不想跟穆非爭吵,也不想跟穆非生氣,其實他不恨穆非,真的不恨,當(dāng)然也不怨了。穆非的掌心在他臉上摩挲,那掌心因為常年訓(xùn)練非常厚實,皮膚比較粗糙。他的動作很輕柔,就好像,云帆是他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寶貝,他愿意拿生命去呵護。可是,掌心下的人卻無動于衷。“記得又怎么樣?”云帆冷冷的開口:“我生氣又怎么樣?我就算是恨你又怎么樣?能說明什么?還是說,你希望我恨你,這一輩子就帶著恨,與你糾纏,一直到死?”穆非的手慢慢滑過云帆的臉龐,慢慢撫上云帆的脖子,眼眸突然一狠,虎口收緊,云帆的呼吸頓時被遏制住。“云帆,不管愛也好,恨也好,你總得記住我,我是穆非,最愛最愛你的穆非,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將來也是?!?/br>云帆松開了穆非的領(lǐng)子,也不掙扎,任由穆非卡著他的脖子。呼吸變得艱難,胸腔越來越漲,云帆卻搖搖頭:“不愛了,我早已不愛你,更談不上恨,穆非,我怕死,我想活,我想快快樂樂的活,你懂嗎?”死過一次的人,總是比一般人怕死的,再說云帆也害怕看見他爸那張蒼老的淚流不止的臉。那樣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卻因為兒子喜歡男人,被人的口水生生壓彎背脊。穆非瞳孔急速收縮:“不愛?不恨?不愛?不恨?”他看著云帆通紅的臉,因為缺氧,云帆長大了嘴,表情特別痛苦,但他卻不求饒。在云帆的胸腔快要爆炸之前,穆非仿佛被人當(dāng)頭棒喝,他趕緊松開了云帆的脖子,云帆就趴在洗手臺上死命的咳。穆非把云帆一把撈進懷里,云帆無力反抗,也懶得反抗。“云帆,你就再也不肯給我重來的機會了嗎?”“我已經(jīng)愛上葉修了。”云帆說。鏡子里,穆非緊緊抱著他,頭埋在他的脖子里,恍惚回到那一年,穆非總是趁沒人的時候抱他,親他,動作生澀,卻那么動人。“我愛葉修!”云帆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和穆非說:“我相信這一次,我的愛情有人買單?!?/br>穆非緩緩松開他,仿佛這才發(fā)現(xiàn),他和云帆之間隔著的早已不是八年,而是,他忽略了的、一直以為不存在的、實際上早已山山水水的距離。云帆已經(jīng)走出來了,而他還活在過去,還念著那個穿著白襯衣,如同云朵般潔白的云帆。可是那個少年,分明早已在他離開之后就消失了。穆非看著鏡子里戴著眼鏡的云帆,八年前的少年從他的身體分離出來,朝他笑了一下,然后,化成了一縷清風(fēng),消失不見了。不!穆非的身體踉蹌了一下,這個結(jié)果他承受不起,他的云帆呢?他的云帆呢?敲門聲驟然響起,云帆朝失魂落魄的穆非笑了一下:“穆非,飯我就不吃了,再見?!?/br>開門,葉修懶洋洋的靠在墻上,也不知道聽了多久。“我們回家吧!”云帆說。葉修沒有說話,他上前一把拉住云帆,扭頭就走。云帆失笑:“小子,放手,你走那么快干什么?”“不放,我他媽死也不放!”葉修蠻橫的說,不知為什么,他卻想哭。心疼云帆,疼的心臟一抽一抽的。如果他早些出生,如果他比穆非早遇見他,他一定把他當(dāng)成命來珍惜。他好像從來沒說過,他也喜歡那個穿著白襯衣,土里土氣,卻帶著青草芳香的來自山村的云帆。那都是他葉修的云帆??!金玉滿樓是個大酒樓,又是飯點,人來人往的,兩個大男人手牽手,實在讓人忍不住側(cè)目。“阿修,有人在看,放手!”葉修回頭瞪他一眼:“不放,想看就看,隨便看?!毙睦飬s狠狠的吐槽,你不是狀元嗎?你不是聰明嗎?你把你自己搞成棄婦一般,你他媽為什么不先一步把那混蛋一腳蹬了,笨蛋,笨頭笨腦的,聰明個屁。還有,你不是給我四年么?那你為何又敢說這一次你的愛情有人買單?萬一葉修也是個混蛋呢?笨蛋,他媽的,有你這么笨的人嗎?愛上了就毫無保留,你他媽怎么就這么笨?葉修一邊走一邊回頭看云帆,跟個傻子似的,邊走邊笑,云帆搖搖頭,拿他沒有辦法,只能被他拖著走。上了車,也不管車庫有監(jiān)控,葉修長臂一勾,兩人不由自主就吻在一起。差不多四年的相處,對方已經(jīng)植入彼此的靈魂。都不是貪心的人,要的不過是一世相守。葉修捧著云帆的頭,眼眶又有點發(f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