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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了似的。 蘇瑪麗不想再自找氣受,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吃薯片寫方案,期間還發(fā)了條朋友圈——現(xiàn)在看來,九尾妖狐也蠻可愛的。[無奈] 她發(fā)的快,卻忘記了這個時間點(diǎn)不太對。 片刻后,她的手機(jī)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李彬。 李彬的聲音帶著幾絲夜色里的黯?。骸岸紟c(diǎn)了?還不睡?” 蘇瑪麗拿開手機(jī)看了眼屏幕——凌晨三點(diǎn)半。 蘇瑪麗干巴巴笑了兩聲:“啊……失眠,在看電影呢。你怎么也沒睡?” “失眠?!崩畋蛞残α艘宦?,話筒背景音里有水聲響起。 瑪麗側(cè)頭聽了聽:“在喝酒?” “不能是在喝茶嗎?”李彬道。 “你雖是個人到中年的大叔,但還沒有喝茶那種愛好,再說了失眠還喝茶?”瑪麗單手在鍵盤上敲了幾下,“有心事?” 李彬被“中年大叔”幾個字打擊了一下,他道:“我哪兒有那么老?” “你不老,你年輕著呢,大半夜的喝酒有情調(diào)??!”瑪麗調(diào)侃道。 李彬搖頭:“你這張嘴真是……” 李彬沉默了一下,道:“你還住在客棧那邊?” “是啊。”瑪麗抬頭,目光落到客棧黑曜石和水晶混合的墻壁上,心里嘖嘖,誰能想到呢?她居然在地下負(fù)兩百層里給地面上的人打電話。 別說,信號還挺好。 瑪麗自娛自樂地笑了起來,身后突然傳來了溫和的男聲:“說什么呢這么開心?” 瑪麗一愣,回頭就見龍堰正從門口進(jìn)來,甘鶴懶洋洋地癱在椅子上,對龍堰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算打過招呼了。 龍堰墨黑的頭發(fā)無風(fēng)自動,一縷發(fā)絲落在身前,顯得他整個人溫潤如玉。 白皙的肌膚,眼尾飛揚(yáng)的緋色,淡色的唇瓣,一點(diǎn)微凸的唇峰顯得他十分性-感。 他手里還提著什么東西,靛色長衫的寬大袖擺將手背遮了一半,只露出清秀的指尖。 龍堰見她在打電話,伸手在嘴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臉上帶了點(diǎn)歉疚的笑意——大概是之前沒發(fā)現(xiàn)她在講電話,隨意出聲擔(dān)心驚擾了對方。 瑪麗擺擺手,示意沒事。 李彬卻在那頭道:“誰在說話?是龍堰嗎?” 瑪麗笑道:“你耳朵倒靈?!?/br> “怎么回事?”李彬調(diào)門稍稍高了一些,“大半夜的他怎么和你在一起?” “客房服務(wù)?!爆旣惡f八道,“我叫了咖啡,他剛送來。” 龍堰笑著看了她一眼,將提著的古樸食盒在桌上放下,從里頭端出了幾份甜點(diǎn)。 瑪麗頓時聽到了自己肚子咕嚕叫的聲音。 李彬?qū)⑿艑⒁桑骸八麄兡强蜅!腥俗???/br> “有啊?!爆旣愖哌^去看了一眼精致的小碟盤,盒子底下居然還有一壺靜心養(yǎng)身的水果花茶,“客人還是挺多的?!?/br> 她一邊伸手拿吃的,一邊轉(zhuǎn)開話題道:“視頻做得怎么樣了?” “沒什么問題?!崩畋虺聊艘粫海澳阍琰c(diǎn)休息吧。” “好。”瑪麗道,“你也早點(diǎn)睡,別喝酒了,傷身?!?/br> 李彬嗯了一聲,又叮囑了兩句才掛了電話。 瑪麗收起手機(jī),龍堰道:“是那位李先生?” 瑪麗看他一眼:“你耳朵也挺靈?!?/br> 龍堰笑笑:“還好,不過……” 龍堰突然道:“你身邊有一位出色的男士,為什么還非要去相親?” ☆、妖怪21號 遠(yuǎn)方來客 “你說誰?”瑪麗愣了愣,“李彬?” 龍堰坐下來,甘鶴翻了個身,對他們的聊天仿佛半點(diǎn)不感興趣,合著衣服就那么閉眼假寐了。 瑪麗不可思議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嗯?” “我和他只是同事,”瑪麗頓了頓,“他是個很好的人沒錯,但只限于同事。” 龍堰笑起來:“他的好,只限于同事是嗎?像你這么聰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吧?” 龍堰將衣擺捋直,輕輕彈了彈膝蓋:“說實(shí)話,他偽裝得可不太精明?!?/br> 瑪麗端過一碗雜蔬rou丁粥,雖然地下城并不冷,甚至有時候還會有點(diǎn)悶熱的感覺,但一碗熱乎乎的粥捧在手心里,一口下去蔬菜的甘甜和rou丁的濃香完全滿足了口舌之欲,齒間帶上淡淡的咸甜綿軟,心里也跟著溫暖安心起來。 她吞下嘴里的rou丁,道:“不牢您費(fèi)心?!?/br> 龍堰聳肩:“只是閑聊,你若是不想說就算了?!?/br> 此時沒有客人前來,不大的小廳里擠著三個人,小街上也安安靜靜的,四面的水晶壁散發(fā)著溫潤的光。 甘鶴又翻了個身子,這次面朝龍堰和瑪麗,似乎也想偷偷聽個八卦。 瑪麗莫名覺得這氣氛有點(diǎn)挺可樂的,她又喝了幾口熱粥,慢條斯理道:“我是知道,但那又怎么樣?” 龍堰挑眉:“我看他人也不錯,也很關(guān)心你,與其總是被催著相親,找他不是更合適嗎?” 龍堰頓了頓又補(bǔ)充:“我的意思是,我以為你會喜歡他那種類型?!?/br> 瑪麗將熱粥捧在手心,暖著手指,目光垂在自己的腳尖,腳尖輕輕一晃一晃:“他在工作中是不錯的伙伴,不管我說什么他都能很快地理解,除此之外……” 瑪麗似乎覺得挺遺憾,表情微妙道:“他離過一次婚,有一個四歲的兒子?!?/br> 甘鶴噗嗤樂了:“原來是因?yàn)檫@個?” 瑪麗翻個白眼:“我才不在乎這些,但架不住別人在乎?!?/br> 龍堰挺感興趣:“哦?怎么說?” 瑪麗嘖了一聲,這件事似乎在她心里憋挺久了,此時在這地下城里,仔細(xì)想想,這些妖怪也不會吃飽了閑著大嘴巴去告訴李彬,更不會有其他人類知道這件事。 瑪麗撇撇嘴道:“他媽曾經(jīng)找過我,李彬不知道而已,工作室其他人也不知道。我為了不影響工作室的氛圍,沒對任何人提起過……他媽想李彬和他前妻復(fù)婚,為了她的寶貝金孫。” 甘鶴明白了:“啊,我怎么覺得一點(diǎn)都不出人意料?” 龍堰勾了勾嘴角:“所以你不否認(rèn)對他有好感?如果不是因?yàn)樗赣H的話……” “李彬是個很不錯的人,但結(jié)婚畢竟不是我們兩個人的事,”瑪麗自嘲笑笑,“雖然我一直覺得結(jié)婚就是兩個人的事,但……好吧,我又給你們增添了人類世界的可笑故事了是不是?” 甘鶴挑挑眉,似乎想說什么,龍堰端起茶杯,斜睨了他一眼。 甘鶴到嘴的諷刺又慢條斯理吞了回去。 龍堰道:“可是我看李彬并沒有復(fù)婚的打算?!?/br> “但他也沒有那個勇氣來跟我坦白。”瑪麗喝完了熱粥,將碗放下,拿了紙巾擦嘴,“說實(shí)話我其實(shí)給過他很多次機(jī)會,就算有他媽的話在前,我也打算看看他自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