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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盼他成為能與之并肩的存在,他便不會讓風皇失望。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內(nèi)心狂躁不安的悸動,徐小鳳溫柔一笑,一手繞過風皇的肩膀,一手繞過膝下把他的師傅整個人都抱了起來。屋子外邊兒不給抱,屋子里邊兒沒人能看到總可以了吧?風皇沒有掙扎也沒有拒絕,他輕輕靠在徐小鳳的臂彎里平靜地看著這個將他橫抱起來的年輕男子,他并不擔心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因為那必然不會發(fā)生,不僅僅是因為徐小鳳漸漸清明起來的眼眸,他認為不會發(fā)生,他就不會讓其發(fā)生。“比起什么四大封印啊,烏鴉什么的,我更想聽關于你的一切?!?/br>小心翼翼的,如同對待一個珍貴的易碎品一般,徐小鳳將他的師傅放在了屋子中間寬敞的矮榻上,他就著彎腰的姿勢大半個人壓在了風皇的身上,像一只大貓似的把腦袋埋在風皇的頸間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貪婪而無恥的呼吸著來自于風皇身上靈氣的氣息。風皇淡淡一笑,抬手安撫似的輕輕拍了拍某個強行壓下欲念的徒弟。由于此前對徐小鳳忘記那一夜的懲罰,風皇不會告訴徐小鳳,其實他們之中他才是身為寶靈的那一個,徐小鳳其實是一個天靈。出于此時對徐小鳳理智的贊賞與溫柔體貼舉動的獎賞,風皇倒也不介意告訴徐小鳳一些他的過往,他活了那么久,就算是挑著大事件講也能講好多年。“你想聽什么?”“能說一些……師傅小時候的事情嗎?”徐小鳳離開了風皇的肩窩,他抬頭看著他師傅,雙眼炯炯有神又帶著幾分小心翼翼。風皇沉默了一會兒,不是因為他有所顧慮,他只是在觀察徐小鳳眼底所流露出來的真摯情感,存在于這世間那么多年又如何呢,他見過的人如過江之鯉不計其數(shù),可最終也只有徐小鳳一個會用這種關切而小心翼翼的憐愛眼神看著他。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風皇的沉默讓徐小鳳緊張了起來,他的一顆心都快跑到了嗓子眼兒,生怕自己會不會倒霉地觸碰到師傅不愿提及的地方,幸好在他崩潰之前風皇笑著點了點頭。徐小鳳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從風皇身上起來,他坐在床邊把男人的小腿抬起來擱在了自己的膝蓋上,一邊幫師傅把鞋子脫了,一邊嘟囔道:“師傅,我一點也不想別人看到你笑的樣子?!?/br>想到今兒個在書庫師傅對著他笑的時候,公孫莊等人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模樣,徐小鳳就心里不爽。他可不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但涉及到師傅的事情上他就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雙手撐在身體兩側從榻上直起上半身,風皇右手一抬,他身上的薄紗罩衫便自己飛到了一旁掛好,正打算也把長袍這般脫下來的時候,徐小鳳徐小鳳已經(jīng)飛快地跪在了他的身邊,兩只眼睛一閃一閃地滿是期盼。“師傅,我?guī)湍忝??!?/br>說是脫就真的只是脫,速度不快也不慢,徐小鳳解開了師傅腰上的玉帶,將玉帶疊好放置在一旁之后又開始解師傅的衣服扣子。從包裹嚴實的領口到最后一顆白瑪瑙,徐小鳳褪去了風皇的長袍,他起身將長袍好好地掛在一旁。只穿著白色單衣的兩個男人肩膀靠著肩膀地坐在榻上,徐小鳳不敢奢求太多,他今日得到的也已經(jīng)太多太多了,然而他的師傅總會給他驚喜。正如同今早在湖面小橋上那般的驚喜一樣,風皇往徐小鳳身上一靠,似乎把自家徒弟當成了舒適的枕頭,后背貼著前胸,腦袋輕輕靠在徐小鳳的肩窩里。徐小鳳突然有一種強烈的直覺,他的師傅想要被他這么抱著。毫不猶豫的,徐小鳳伸出雙手繞過風皇的腰纏上了他師傅的手指,這樣的姿勢親密而又讓人感到莫名的安心,徐小鳳甚至都覺得時間停止了流動,一切都靜止在了這一刻。“我生來便在神界,天地為父為母,若說是親人,仔仔細細算來只有東皇太一一人,”頓了一下,風皇用指腹摩擦著徐小鳳溫暖的掌心,似是陷入了那太久遠而又模糊的記憶之中,輕輕將漂浮在腦海深處的薄霧吹開來,“但我曾經(jīng)也有一段在凡間身為人的歲月?!?/br>“在凡間?”徐小鳳好奇出聲。“要了解凡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自己變成一個凡人,我自神界中分化出一縷神識于一個胎死腹中的嬰孩身體里,暫時封印了自我的記憶,如同一個真正的凡人一般,體驗人間生老病死。”第五十六章師傅的故事—中撇除一些小國家,凡間總共有四大國家,宗政為其一,另有南斗、傲北與島國蓬萊。風皇的化身,那一段為人的歲月并不在四大國之內(nèi),風皇誕生在人間蓬萊島與傲北之間的一個小小的島國——珍珠國。“父母與島上的居民皆是以養(yǎng)殖珍珠為生,在我八歲之時,蓬萊與傲北在海上爆發(fā)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戰(zhàn)爭,二者皆不愿意讓戰(zhàn)火燃燒至自己的土地上,夾在兩個大國之間的珍珠島便成了開戰(zhàn)之地。”平穩(wěn)緩和的語氣靜靜訴說著久遠的故事,仿佛是發(fā)生在他人身上,而不是他自己的身上。風皇輕輕摩擦這徐小鳳的掌心,他的眼前劃過那些久遠的記憶碎片,哭泣聲,喊殺聲,爆裂聲,熊熊燃燒的火焰仿佛遠古的巨蛇一般肆意踐踏昔日平和溫馨的珍珠島。[沒關系的,沒關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不會有事的]一個赤著雙足的八歲孩子緊緊握著娘親粗糙而溫暖的手,并不明白那一瞬間發(fā)生了什么,戰(zhàn)火來得太快太突然,尚未來得及逃跑的平民百姓被兩軍交火的炮彈炸死在自己的房屋里,哭泣著試圖拯救海中貝類的男子被鋒利的長矛穿過胸膛。是鮮血染紅了海面,亦或者是夕陽西下時天邊燃燒著火焰的晚霞?風皇有些記不清了。孩子天真的眼中漸漸被戰(zhàn)火染上惶恐與無措,他們一家三口躲過了最初的劫難,待帶著滿身泥濘回到家中時,不知道是哪一國的士兵翻亂了他們的家,一把一把地將父母的心血塞進自己的腰包里,珍珠灑了一地。父親紅了眼,哭著喊著罵著求著,只求這群敗類能留下一些珍珠。[我有一個孩子,他不能挨餓啊,都拿走了,我拿什么換錢給家里買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