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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抽自己,明明知道師傅和師兄最忌諱我提起過去,我怎么還是不長記性呢? 大師兄也不知是不是無奈的笑了一下,說:“誰敢說我蕙質蘭心的小師妹渺小?大師兄相信你最有能力的。只是有些東西,你不挖出來把他親手粉碎,他就會永遠在那兒成為你的阻礙。要早做決斷。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顧師父,少跟他吵架?!?/br> “那他要找我吵架嘛,古淮不在,他就把所有火力都壓在我身上了……”倫家也很委屈的說。 大師兄用手捏捏我的臉,嘆口氣說:“其實你一直這樣也挺好?!?/br> 我噘著嘴抬眼看他。 他看著我說:“那樣,我就有理由一直護著你啦。要是你有一天比我還厲害,我這個大師兄,當得還有什么意思?” “我的大師兄天下無敵,三界最佳!”我豎起個大拇指,給了大師兄一個堅定的眼神。 大師兄哈哈笑起來,眼睛彎彎的,仿佛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評價。我也跟著一起笑,覺得由衷的快樂。大師兄最后拍拍我的頭,轉身離開了。 大師兄這一路,自有一番經歷,這是后話。 ☆、相逢一笑泯恩仇(四) 沒幾日,店里來了一位殺馬特造型的年輕人。 “喂!有人沒!?” 只見他雙手插兜搖搖擺擺的進來,銀白色的頭發(fā)像被雷劈過,根根直立。刺猬一樣的頭微微晃著,直立著的頭發(fā)隨著他的擺動而顫抖著,活像一只大型的雞毛撣子。 雖說他造型驚人,但還是不難看出,這孩子雖年輕,修為卻不錯,只是品味——獨特了些;氣質——不羈了些,新人,沒見過,不知來歷。 “有人,”我忙答應著,“客人,可是來喝酒的?隨便坐?!?/br> “誰是來喝酒的?”白毛并沒有看我,眼神自顧自的到處打量著酒吧內部。“我是來找桃仙老人的。你去叫他一下吧?!?/br> 我還沒有見過如此失禮的客人,按老爺子的地位,還沒有見過哪個敢這樣不尊敬的。就是孟婆和狼王,不也對我家?guī)煾缚涂蜌鈿獾摹?/br> 我有些惱怒,這小妖年紀輕輕,怎么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 “要見我家?guī)煾?,你有拜帖嗎?”我沒好氣的說。依他這種等級,我問他要個拜帖,也不算是為難他,畢竟我?guī)煾赣忻刑?,也不是誰說見就見的。 “拜帖是啥?哎呀怎么這么麻煩,伯父不是跟桃仙說好了嗎?小爺事還多呢。你快把桃仙叫出來,他一見著我就知道了。”說完還“嘖”了一聲。 他手里玩兒著桌上的空酒杯,翹著二郎腿,下面那條腿還不停的抖著,全身連帶著上下晃蕩,好像實體外還罩著一團光暈似的。看的我實在眼暈。 我翻了一個白眼,也不瞅他了。 我望著別處,嘴里接著說:“我?guī)煾附裉觳辉诘昀铮阈枰染茊??如果有別的事要忙,改天再來吧。”我真想說你再也別來,但打開門做生意,還不能跟客人太起沖突。 “不在?”看得出他有些急了,他說道:“那今天還回不回來,什么時候回來?” “這我可不知道,我?guī)煾甘巧裣?,難免要閉關啊,云游啊,有時三五天,有時半年一年,也有三五載的。我可說不準?!蔽艺f。 “這不是玩老子么!”白毛一摔杯子,起身要走。 “等等?!蔽议_口。 “怎么,你知道他啥時候回來了?”他猛回頭,一頭白毛憑空顫抖著。 “不是?!蔽铱粗难劬Γ钢凰宜榈谋诱f,“這杯子是雍正年間官窯出的,你砸碎了,要賠?!?/br> 我本以為以他的混混性格,一定會借機耍無賴,如果他敢的話,必叫他今日長點記性,讓他明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誰知道他居然乖乖的走回到桌邊,拿起一塊碎片,對著燈光瞧。然后噓聲說道:“這東西,竟是個古董?” 我內心一喜,暗道:“原來是個沒見過世面的窮小子?。 庇谑俏颐嫔挥涞恼f:“你還算幸運,這個并不是我們店里最貴的杯子,只是豆青單色釉。但這原本是一對,你砸碎一只,另一只的價值必然也大打折扣。所以你要賠的,就不單單是一只杯子的價錢了。你是付現,刷卡,還是用法寶抵?”這樣的杯子,在我們店里雖不算的什么,不過是師父喜歡雍正年間的瓷藝,從那時一直保留下來許多。不然也不會放在桌上讓客人們隨意使用。但如若放在外間,卻是難得的古董。任意一對,都能在拍賣會上飆出至少七位數的高價。 “這個……”白毛面上終于現出一絲慌亂的神情,說:“得……多少錢?” “你要付錢嗎?美金、歐元還是人民幣?”我擺出一副jian商的嘴臉。 “人民幣?”炸毛小心翼翼的問。 “一對杯子拍賣的話怎么也得百萬起步。單拍一只的話只能拍出小六位數,這來回一算,怎么我們也虧了至少八十萬。你現在刷卡嗎?”我問。 “你……你……你騙人,一個破杯子,怎么……怎么可能要八十萬?” 我抱著手臂,淡淡的說:“你有手機嗎?不妨百度一下,看我是騙你,還是已經手下留情了?!?/br> 炸毛之前的氣勢終于頹了下來,一頭白毛也好像在發(fā)梢處打卷耷拉了下來。 許久之后,我才好像聽見一聲細細的——“我沒錢”。 只見他蔫蔫的蹲在之前的座位邊上,頭耷拉著,兩手捏著杯子一塊殘片?;钕穹噶耸裁词卤蛔ミM拘留所的樣子。 “有值錢的法寶也成?!?/br> “法寶……不行,那是我大伯送給我的,死也不能給別人。” “那只有抽修為了?!?/br> 可能是白毛也想不出別的法子,于是他問:“抽多少?” 我存心為難他,張口便說:“雍正年間嘛,距今三百年,就抽個三百年,便了結吧?!?/br> “三百年?!”白毛幾乎叫了出來,“我還沒有三百歲呢。” 你當姑奶奶看不出你沒有三百歲?。课揖褪枪室庀胱屵@不諳世事的毛頭小子吃點教訓,別以為天老大你老二,砸杯子的時候我其實攔得住,可一轉念,還是叫他把杯子摔碎了。 “哎呀,這可不好辦了,你沒錢沒法寶沒修為,還打破了我家的古董杯子,這可怎么辦才好呀?要不找人來贖你吧,你爹媽呢?!蔽业挂纯?,是誰家的孩子,養(yǎng)得這么囂張。 “我爹娘,在我一出生,就走了……” 原來是個孤兒。他這么一說,我倒不太想為難他了。 “你這一身修為,不像是自學成才??!”我轉念一想,他修為精純穩(wěn)定,顯然出自世家不是野路子,不是大族就是名門。 “我是大伯養(yǎng)大的?!?/br> “哦,那叫你大伯來吧!” “不行!我是偷跑的,要是讓大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