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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br>“你能看得出嗎?”白巖瀟好奇地問。千葉看了看他,點(diǎn)點(diǎn)頭。墨幽接過銀珠,交給沈顥,“你拿著?!?/br>“是?!?/br>沈顥攤開的手掌里,銀珠靜靜地停在那里。沈顥將手掌伸直,另一只手從口袋里取出一張搜尋符,按在銀珠上,紙符立刻有了變化。“這……這樣就能找到青松?”白巖瀟早已看過沈顥施法,但是每一次看,都覺得很神奇。沈顥沒有說話,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搜尋符化作一道道銀色絲線,沿著銀珠轉(zhuǎn)了一圈之后,緩緩升到空中,幾經(jīng)變化之后,變作一片簡略的地圖模樣。“是這里?!”沈顥驚訝地抬頭看著。“你認(rèn)識?”白巖瀟趕緊問道。沈顥伸出手指,點(diǎn)中空中銀色的絲線,“今天早上,我們剛剛?cè)ミ^這個(gè)地方?!?/br>白巖瀟皺起眉頭,“霧影鎮(zhèn)?”千葉插了一句,“這個(gè)地方很奇怪。”墨幽動了動手指,銀色絲線慢慢纏繞上他蒼白修長的指尖,“不宜打草驚蛇,我們夜間去?!?/br>白巖瀟的神色有些焦急,“可是青松……畢竟我們已經(jīng)拆穿了對方的騙局,如今,怕是對方也已經(jīng)知道了,青松會不會有危險(xiǎn)?”沈顥收好那顆珠子,“白警官,你別著急。從昨日青松失蹤到現(xiàn)在,我們并沒有得到關(guān)于青松的不利消息,也就是說,對方希望我們以為青松是安全的,這樣就不會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他那里。青松大概是因?yàn)闊o意間得知的線索而被困,但對方僅僅是想困住他,不然不會有蜃妖這一出……將你的視線完全困在青松的無端昏迷上,也只是順帶拖住你的手腳而已?!?/br>他抬起頭,忽然嘆出一口氣,“說實(shí)話,我突然又有些迷惑,這個(gè)將蜃妖送到你身邊的人,究竟只是想拖住你幫忙的腳步,還是想試探客棧?他分明是知道你和我的關(guān)系的。”“會不會跟海邊那個(gè)男人有關(guān)?”千葉插了一句。“應(yīng)該不會吧……那個(gè)男人,看起來不像是修習(xí)法術(shù)……對吧,師父?”沈顥不太確定地說。墨幽點(diǎn)點(diǎn)頭,“并無法力?!?/br>“可是,他知道jiejie?!鼻~的眉頭緊鎖著,“當(dāng)初jiejie上岸之后,最早遇見的,該是此人?!?/br>“單憑他一面之詞,難以判斷什么。不過,我也覺得他跟令姐的事情有關(guān)。他想要探聽你的來歷,還有令姐的情況?!鄙蝾椚嗔巳囝^發(fā),“但是,他又不是有能力派出蜃妖的那一類人?!?/br>“難道這里面有兩撥人?”白巖瀟提出一個(gè)想法,“你看,海邊的男人對千葉公子和他jiejie有興趣,但是并沒有提到道士或者法術(shù)。青松被不明人士帶走,還留下刺探和拖延的蜃妖。這兩件事,明顯不像同一個(gè)人做出來的?!?/br>墨幽彈彈衣袖,“武斷。”白巖瀟被噎得一愣,臉都漲紅了。墨幽站起身,“與其在此無端猜測,不如養(yǎng)精蓄銳,夜間再去霧影?!?/br>沈顥抱歉地看了看白巖瀟,轉(zhuǎn)身對千葉說:“今天遇到的那個(gè)男人對你和令姐的態(tài)度肯定不止好奇那么簡單,他說的那些話,話里話外都在試探。我們還是先去確定一番,再做計(jì)較?!?/br>千葉聽得他這么說,垂下眼眸,神色郁郁不安,“我……我很希望他真的知道什么……”沈顥搖搖頭,“不管他知道什么,我們總是能查出來的。今天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晚上還要再出去一趟呢?!?/br>說完,招呼白巖瀟起身出門。白巖瀟出門之后,回頭看了看還坐在桌旁的千葉,“他也挺可憐的。”墨幽早就走了出去,眼下正在倆人前面,不遠(yuǎn)不近地走著,聽到白巖瀟的話,他回頭,臉色冷淡,“真是傲慢?!?/br>白巖瀟一愣,覺得墨幽看向自己的眼神非常嚇人,只好后退一步,拿沈顥擋住那些犀利的視線,“……呃……抱歉?!?/br>沈顥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腳下加快幾步跟上墨幽,“師父,晚上出去要準(zhǔn)備些什么么?”“紙符?!蹦囊崎_視線,看向沈顥,“還有空秋?!?/br>沈顥笑了笑,“是。師父現(xiàn)在要回書房嗎?”墨幽點(diǎn)點(diǎn)頭,“在客棧里不要亂跑?!?/br>“好的?!鄙蝾棿饝?yīng)了一聲,便站在原地看著墨幽離開了。后院和前院同樣是以抄手游廊相連,因?yàn)樵缇偷玫竭^柚子的告誡,所以沈顥很少會走出游廊的范圍,空秋有時(shí)候都會笑話他太過聽話,沈顥則直接回應(yīng):總比那些不聽話又被小魚骨頭卡住喉嚨的貓來得好。就因?yàn)檫@句話,他被空秋追著在游廊里跑了好幾圈。白巖瀟心有余悸地看著墨幽離開了之后,才拍著沈顥的肩膀,“有時(shí)候我真的很佩服你,怎么敢跟那么冷冰冰的人說話相處,你還是他徒弟,難道平時(shí)不怕他嗎?”“你也說了,我是他徒弟,他對我,總是跟對你們不一樣的?!鄙蝾椗呐陌讕r瀟的手臂,“跟我來。還有,別在我面前說師父的壞話,我也是會計(jì)較的?!?/br>白巖瀟懷疑地看了他一眼,“計(jì)較?怎么計(jì)較?和和氣氣地跟我吵架嗎?”沈顥回頭,和和氣氣地說:“不,我會畫符,然后……整得你食不下咽寢不安席?!?/br>白巖瀟噎住了。沈顥微微笑了笑,率先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了。天色黑得很快,已近秋末,白天里,陽光還燦爛得很,一到傍晚,夜色就快速地籠罩下來,天邊的殘陽帶著暗沉的紅色,生生讓一天的結(jié)束變得冰冷起來。沈顥提著自己的紙符,站在門口等人。不一會兒,空秋帶著千葉從后院走來,另一個(gè)方向,墨幽一身青衣,正背著雙手走過來。白巖瀟靠著墻,臉色有些不太好,瞇著眼睛看向那個(gè)有一面之緣的白發(fā)少年。待眾人都走過來之后,白巖瀟才收回視線,空秋沒怎么理會,站在千葉旁邊,有些無奈地嘀咕:“我又不會對你怎么樣,你老那么害怕做什么?”千葉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其實(shí)……我也知道你不會做什么,只是……本能就……”空秋翻了個(gè)白眼,走到墨幽身邊,“沈顥,你去那邊啦?!?/br>沈顥看了他一眼,走了過去??涨餂]好氣地又嘀咕了一句:“沒大沒小?!?/br>墨幽睨了他一眼,“走了?!?/br>空秋立刻住嘴,與眾人一起走出大門。門外的巷子依舊是那片混沌未明的模樣,打開迷宮之巷的,也照舊是墨幽。等到白巖瀟最后走進(jìn)入口之后,客棧的大門口終于鉆出一個(gè)紅衣紅發(fā)的女子身影,“唉……賬本難理,南海難近……左右為難,要不要摸魚出去逛逛呢?”“凰焱?!?/br>紅衣女子的身影一頓,轉(zhuǎn)了過來,“柚子……”“放心,墨幽已經(jīng)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