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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面的小山坡上,謝必安同樣在吩咐身側(cè)的副將,“你帶人從這條路沖下去,戰(zhàn)馬全部帶上。并且將這些枯樹枝點燃綁在馬尾后面。切記不可沖進城,只要造成混亂就可以了,別救人不成反把自己搭進去?!?/br>“將軍你呢,我?guī)巳侩x開,這里恐怕就有些不安全了?!备睂⒁苫蟮貑柕溃軌虺蔀楦睂?,自然不是那種只知殺戮而沒腦子的低等魔族。“我?guī)迨巳ツ祥T接應(yīng)。此次我們已經(jīng)失了戰(zhàn)機,需要從長計議,先撤退。”謝必安垂首整理著自己身上的戰(zhàn)甲,將面具覆蓋上自己的臉。“咚咚咚!”戰(zhàn)鼓顫栗,厚重的聲音在戰(zhàn)場上激蕩,也更是激起了魔族的血氣。無數(shù)戰(zhàn)馬帶著滾滾濃煙從山坡上沖下,背后是刺眼的陽光,一切看起來都那么的不真切,連魔兵糾結(jié)有幾何都看不出來。看著眼前揚起的塵埃,謝必安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這效果確實是他所想要的,只希望之后的情況也能和預(yù)想的一樣順利。“我們出發(fā)?!比绱苏f道,謝必安握緊身側(cè)長劍,率先向著南面而去。于此同時,孤城之中。“所有人做好準(zhǔn)備,一旦外面開始混亂起來,我們就趁亂往南門突圍,不要戀戰(zhàn)?!倍阍谙锏览锏闹x卻邪探頭小心關(guān)注著敵人的動向,冷靜吩咐道。約摸一炷香的時間之后,周圍嘈雜的聲音開始多起來了。人類士兵跑動的聲音可以清晰地聽見,而去腳步聲沒有之前那么有條不紊。“就是現(xiàn)在,我們殺出去。分散行動,南門外小樹林匯合。不要戀戰(zhàn),小心仙族?!敝x卻邪說完,待眾魔族全部離開后,才沿著墻角溜出了藏身之地。莫塵藏在背后,謝卻邪從靴子里抽出備用的匕首,一點點靠近前方的一個士兵。如同一只捕食的獵豹,悄無聲息地靠近,突然地發(fā)動,瞬間斃命。看著瞪大眼睛倒地斷氣的人類士兵,謝卻邪將匕首放到唇邊,舔了舔上面沾染的血跡。按照之前看到的地圖,再穿過兩條街就可以到達南門了,不知道那邊情況怎么樣。謝卻邪握緊匕首,將唇邊的血跡舔舐干凈,踏著鮮血緩步往前走去。卻在偏頭的時候看見了不該在這里的人。“哥,我不是說過這些會弄臟衣服的事情我來做就好了嗎?”“你剛才在做什么?”謝必安在這里有一會兒了,目睹了剛才謝卻邪捕食的全部過程,突然覺得眼前這人有些陌生。謝卻邪笑著走到謝必安身前,垂下頭將頭靠在謝必安的肩上,“哥,我想你了呢。我們走吧?!?/br>謝必安抬起手,手中握著長劍,眉目一厲,用力向前刺出,血染紅了長劍,順著劍尖滴落,落入本就被鮮血侵染的土地。聽著身后rou體倒地的聲音,謝卻邪在謝必安的脖頸處蹭了蹭,“哥,我們不管這些魔族了好嗎?我們?nèi)ニ奶幾咦甙?,我們還沒有一起出去玩過呢?!?/br>“……好?!敝x必安抬起左手,揉了揉頸邊人的長發(fā)。惟翠茗之出鞘兮,若蛟蛇點穹蒼。彼莫塵以狂傲兮,卷狂龍而高驤。引殘陽之孤影兮,染墨衣之血光。身影以拔松兮,似疾風(fēng)過九江。但見刀劍形勢,則龍盤虎踞,斗折蛇行。刀落巉巖,開山斷水,劍行詭譎,伺機而動。謝必安和謝卻邪兩兄弟背對而立,周圍此時已圍滿了人類士兵,恐怕其中還混有不少仙族的人。“哥,我會保護你的?!?/br>“我還有自保之力,你顧好自己便是?!?/br>“嗯,南面恐怕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想要從南側(cè)突圍難若登天,我們?”“從東面走?!?/br>“可是東面是一片荒漠啊,出去了以后也會很快被追兵找到的吧?!敝x卻邪說著揮刀將一個偷襲之人攔腰斬斷。“南面和西面不用多說,剛才那些仙族是從北面出現(xiàn)的,你怎知沒有埋伏?”謝必安的長劍翠茗從謝卻邪的腋下穿過,直接刺入了對方對面之人的心臟。“也是,而且能不能突圍還難說呢。哥,走吧,你掩護我?!敝x卻邪一轉(zhuǎn)刀鋒,準(zhǔn)確地劃過一人的脖子。溫?zé)岬难簢姙⒍?,落在謝必安肩頭,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翠茗卻挽出朵朵劍花,編織成一道劍網(wǎng),護在兩人身側(cè)。莫塵大開大合,頗有出箭無悔的味道,如同一只出匣的巨獸,張開血盆大口,將一切阻撓自己前進的東西都咬得粉碎。這本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卻因為翠茗相護而多得了一分生機。翠茗如同一條狡猾的毒蛇,纏繞在猛虎身側(cè),伺機偷襲敵人,隨時準(zhǔn)備好給予對方致命一擊。兩人殺過重圍,都不知曉自己究竟殺了多少人,身上沾染了多少他人的和自己的鮮血。突然,長劍的走勢一頓,似乎被一條看不見的絲線纏住,失去了原先的靈活模樣。“哥,怎么了?”卻邪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頭也不回地問道。“沒事,不過是有些小老鼠不安分了而已。”謝必安冷聲說道,翠茗又恢復(fù)了之前的靈活詭譎。“沒事就好,你小心點那些仙族?!敝x卻邪怎會想不到是仙族搞的鬼,低聲提醒到。“不用管我,你這個rou盾不倒下,他們傷不到我的?!敝x必安這時居然還有閑心打趣卻邪。聞言謝卻邪無奈地挑了挑眉,看樣子哥哥應(yīng)該能夠應(yīng)付。偷偷從衣擺處撕下一條布,在手掌上繞了幾圈,將翠茗緊緊綁在手中。謝必安咬了咬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顯出不對勁來。血順著手腕劃下,如同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謝必安集中注意關(guān)注著周圍的情況,一點也不敢放松,總是及時地將刺向謝卻邪的傷害阻斷。不過短短兩條街的距離,兄弟兩卻廝殺了很久很久,仿佛這條長街根本就走不到盡頭。周圍的敵人被不斷斬于刀下,卻總有更多的人被戰(zhàn)斗吸引過來,成為阻擋兩人前進的障礙。手腕上的傷口不斷止血、裂開地重復(fù)著,血將衣袖浸染,只是混雜著敵人的鮮血,并沒有那么明顯。謝必安不得不慶幸自己及時用布條將翠茗綁在了手掌中,不然這會兒恐怕早就握不住長劍了吧。但是傷口還是影響了他揮劍的動作,翠茗的些微停頓和僵硬使得謝卻邪的身上也多了少許兵器劃過的傷口。謝必安心中苦笑,恐怕這會兒謝卻邪也已經(jīng)殺紅了眼,不然怎會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的異常。只是他不知道,謝卻邪在翠茗第一次沒有及時跟上莫塵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他就猜到謝必安受傷了。只是眼下這情況,如果他因為一時猶豫,而讓莫塵停下片刻,那么就不是多幾道傷口那么簡單了,而是兩人會瞬間被周圍的兵器變成刺猬。當(dāng)謝卻邪的身上再次多出一道傷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