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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真懂事的神情,笑瞇瞇道,“你與謹(jǐn)兒年齡相仿,嬸嬸就拜托你多教教他,讓他懂事一些,嬸嬸讓膳房給你多準(zhǔn)備些好吃的?!?/br>溫遠(yuǎn)依舊是乖巧的點點頭。梁夫人轉(zhuǎn)頭隨口叮囑了梁少景一句,然后瞪梁將軍一眼,帶著他和一眾下人離開。梁少景早就被溫遠(yuǎn)口中那一幅“比百夢書還要好看的畫”給吸引了,人一離開,就立即蹦跶到溫遠(yuǎn)的面前,興致勃勃的問,“你說的是真的嗎?”溫遠(yuǎn)卻將臉色一遍,不復(fù)方才的乖巧,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假的?!?/br>他沒想到這人轉(zhuǎn)變那么快,神色一呆,“你方才說謊?”“我沒有?!睖剡h(yuǎn)否認(rèn)。梁少景面色一轉(zhuǎn),又浮上喜色,“那你真的有那幅圖嗎?”溫遠(yuǎn)哼笑,“并沒有。”少年臉色又是一怔,短短時間內(nèi),那生動的表情變了幾遍,徹底被溫遠(yuǎn)糊弄蒙了,“那你到底是……?”溫遠(yuǎn)覺得,眼前這孩子真是出乎意料的傻,這樣的人還被高高捧為神童,京城的人是不是對神童有什么誤解?“我現(xiàn)在還沒有,不過再過幾日就有了?!睖剡h(yuǎn)故意神秘莫測道。“過幾日?”梁少景一臉迷惑不解。溫遠(yuǎn)不想他嘰嘰喳喳問個不停,于是搶在他說話之前道,“你若是多問,就沒有了。”出于對那幅畫的好奇與喜愛,小小的梁少景強(qiáng)壓下呼之欲出的話,默默無言。溫遠(yuǎn)撇他一眼,轉(zhuǎn)身離去,走之前丟下一句,“你且在家等著吧?!?/br>溫遠(yuǎn)之所以這樣篤定,是因為他離開原城的時候,帶走了一個畫師,那畫師原本是游歷四方的浪蕩人,有次生命垂危時被寧侯溫博寧所救,才放棄流浪生涯在寧侯手下安家。畫師筆尖所至之處,墨水所點之地,皆能成一幅傳神的畫卷,若是畫梨花,定然是栩栩如生,說是比丞相三小姐所作的百夢書還要好,絕非溫遠(yuǎn)夸大。于是幾日之后,焦急等待的梁少景得到了一幅千古名畫——攬春。梁少景得到畫之后喜愛至極,掛在臥房一掛就是十?dāng)?shù)年之久。沒人知道小小梁少景為何對梨花這樣喜歡,明明稚嫩到不會賞畫,卻執(zhí)意要那一幅畫滿梨花的畫卷。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日斜西山,傍晚的光芒從窗戶里斜射在地上,溫遠(yuǎn)站在窗邊,些許微涼的風(fēng)拂來,吹動他耳邊散落的發(fā)絲。他搭在窗邊的手中攥著一根干枯的樹枝,枝干黑而平滑,像是經(jīng)過常年摩挲后的樣子,樹枝的外皮上打了干蠟,得以長久保持。當(dāng)年在將軍府執(zhí)意開棺,暴露藏身之處后,他被四面八方派來的人追殺,逃離京城時狼狽匆忙,什么都沒有帶走,就只拿走了這根枯樹枝。溫遠(yuǎn)輕輕瞇眼,一汪平靜的眸子漆黑之下掩著星芒,瞳孔微擴(kuò)眺望遠(yuǎn)方。沒關(guān)系,還有下次。他想。作者有話要說: 大畫師:少爺?shù)谝淮斡星笈c我,我必須傾盡全力,萬不可讓他失望。小梁少景得到畫后,早上的時候,一手使筷,一手抱著畫,梁將軍勸說無果。上午讀書,一手翻書,一手夾著畫,梁將軍再次勸說無果。下午練功的時候腳下步法不停變換,雙手抱著畫,梁將軍還是勸說無果。晚上睡覺的時候,抱著畫蓋上小被被準(zhǔn)備同榻而眠,梁將軍說隨他去吧。梁母卻一掌劈開房門,招呼兩名下人,兇道,“把畫收盡庫房!”梁少景驚坐起:QAQ娘親我錯了!第10章舊相識“這人生在世,果然不可做虧心事,不然邪門的事兒就能找上門來?!本起^內(nèi),幾個男子聚在一張桌子上。“可不是,聽聞昨日城南的許氏人家就鬧出了邪事兒,那許慶的母親昨夜就要封棺之時,突然從棺材里坐起來,把許氏人家魂都嚇掉了?!币荒凶拥?。“啥?這事可當(dāng)真?!”桌上的其他人還沒來得及開口,反倒是鄰桌的年輕男子率先叫出聲。他皮膚略黑,身著一身深色長衣,伸著長長的脖子,俊秀的臉上滿是震驚,酒杯旁放著一柄長劍,腳邊還豎著另一把,不過是用泛黃的布褸纏起來,微微露出一個劍柄。原本那一桌閑談的男子被他這一聲驚了一跳,不過并沒有計較,反而一笑,道,“今兒一早,消息從城南傳開,青陽城已無人不知?!?/br>“沒想到會有這等奇事……”年輕公子低嘆,接著問,“那后來如何了?”“后來許氏老婦從棺材里跳出,眨眼間的就跑沒影了?!币蝗藫u頭,幸災(zāi)樂禍的道,“真是作孽,若非許氏一家平日里作惡多端,那老婦也不會死不瞑目……”“有意思?!蹦贻p公子嘖嘖稱奇,一雙nongnong的眉毛一會兒舒,一會兒皺,慢飲了幾口酒,又問,“各位,你們可知韓風(fēng)大人在何處歇腳?”“公子說的可是蕪城的玉面神捕?”“差不多應(yīng)該是他吧……”年輕公子語氣遲疑道。“出了這家酒館往南,一條大路走到盡頭,隨后向西拐,有一家面朝北的上品客棧,韓大人就在其中?!蹦侨苏f得簡單,一聽就懂。年輕公子點點頭,道上一聲謝,然后將杯中剩下的酒仰頭飲盡。還沒來得及吞下,就忽然感覺左肩被人輕輕拍了拍,聲音從一旁傳來,“這位大哥……”他疑惑的轉(zhuǎn)頭看去,看清來人的下一刻,眼睛猛地瞪大,口中含著的酒全數(shù)噴出,“啥玩意兒?!您這歲數(shù)能做我奶奶了,還管我叫大哥?!”梁少景被溫?zé)岬木扑艘荒?,他原本是能躲過去的,就在眼前這人鼓起腮幫子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預(yù)料,但奈何這副身體太過衰老,也太過遲鈍,硬生生的接下一口酒水。他顫顫巍巍的用手抹了一把滿是褶皺的臉皮,耐著性子,“這位公子,你方才說你要去找韓風(fēng)大人,能否帶我一起去?”梁少景自己也很無奈,他一睜眼“噌”地坐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四四方方的棺材里。他躺過草地,躺過石板,躺過美人榻,但從來沒躺過棺材,當(dāng)時那心里膈應(yīng)宛如山崩地裂。還不待他有個緩沖,身邊就響起刺破天際的尖叫,聲音銳利得仿佛要刺破他的耳朵,梁少景緊緊皺起眉,轉(zhuǎn)頭一看,是個披麻戴孝的婦女,叫完之后白眼一翻,自己暈在地上。梁少景想著此時不跑更待何時?于是麻利的翻下棺材,費力的走上幾步,發(fā)現(xiàn)自己附身在一個老嫗身上,他心里更崩潰了。好不容易逃出那家人的宅子,隔天一早,梁少景茫然的發(fā)現(xiàn)自己所在的地方不再是蕪城,而是青陽城。青陽城是個什么地方?他從來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