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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能找到溫遠的身影,隨口答道,“不過是來湊個熱鬧,只是不知鹿公子此次前來可是為了爭奪押送名額?”“并非。”鹿舒揚將手一揮,“我陪晗風哥出來游玩而已。”“哦……”梁少景裝出明了的樣子,接著問,“那韓公子他在何處?”“晗風哥方才覺得口渴,去茶樓中買茶水了,過會兒就該來了?!彼铇翘幙戳艘谎?,然后慢慢壓低聲音,“云姑娘,別說我沒有提醒你,這次你千萬不能再提讓晗風哥娶你之事,他近日心情不虞。”梁少景聞言一愣,心道奇了,還有這種事?鹿舒揚見他沒反應,補充道,“晗風哥剛剛失去了他心愛的人,難以從情傷中走出。”“還有這種事?!”梁少景這次沒忍住,直接問出口,他瞪著一雙美眸,震驚的情緒寫在臉上。鹿舒揚嘆一口氣,惋惜之情真真切切,“一言難盡,還是晗風哥親自動的手,哎……”他驚愕得無言以對,心道我到底是離開了多久,溫遠在這段日子里發(fā)生了這樣大的事?正當梁少景難以平復情緒時,鹿舒揚眼皮一抬,忽而將表情收拾干凈,道,“晗風哥,你看是誰來了?!?/br>他聞聲轉過頭去,就見溫遠一襲淺灰色長袍,漫步走來。他氣質溫潤平和,木簪固發(fā),散下來的長發(fā)隨著走動帶起的風輕輕飄揚,劍眉星目,墨黑的眸與梁少景對上的一瞬,周圍的吵雜聲仿佛都安靜下來。溫遠還是溫遠,還是那個曾經不茍言笑卻步步生風的無雙少年。他走到面前來,對梁少景略微一頷首,“云姑娘?!?/br>梁少景一時間忘了回應,但溫遠絲毫不在意,目光轉移,放在擂臺之上。他見溫遠看得專注,也沉默下來,靜靜的盯著擂臺上的打斗。此時擂臺正打的如火如荼,那皮膚黝黑的壯漢以一敵四卻穩(wěn)占上風,力氣極大,一拳就將一人捶得躺地不起,口中狂吐鮮血,不過幾下,就將擂臺上的幾人撂倒。此時擂臺下一片唏噓,那壯漢卻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一腳踏在一人的背上,用力一踩,底下那人便慘叫連連,令人不忍直視。“住手!”忽一聲大喊,一竹色身影自擂臺下跳起,來到擂臺上,怒目圓睜,“你這莽夫!此次擂臺賽何家主一再申明點到即止,為何你出手如此不知輕重!”是一個年輕的男子,雖然相貌平平,但氣質卻不俗。那壯漢哈哈大笑,“輸了就是輸了,管他娘的什么點到即止,你此時跳上擂臺,難不成是想與我打?”男子抽劍出鞘,“放下你腳下的人,我來會會你?!?/br>壯漢一腳將人踢滾,極其囂張道,“若是缺胳膊少腿,可千萬別哭爹喊娘。”此言激怒了男子,他揮舞著長劍,飛身刺去,只見那壯漢一把抽出腰間別著的大刀,當下與他過起招來。不過兩三招,梁少景猛地一驚,繼而耳邊傳來鹿舒揚的聲音,“此人竟是用的梁家步法!”“不,并不是?!绷荷倬拔⑽櫭?。溫遠聞言朝他投來目光。那壯漢手持大刀,身法雖不快,但卻極其靈活,一邊躲避的同時一邊進攻,乍一看上去,與時近時退的梁家步法很是相似,但不同之處在于,梁家步法是進退同攻,不管是進還是退都能攻擊,這一點,只有真正學習過梁家步法的人才知道。梁家步法行之獨特,只要見過的人一看便知,現(xiàn)下有不少人都將這壯漢的身法認作梁家步法。男子對上壯漢漸漸顯出吃力,看看躲過幾次之后,被劃破了衣袍,狼狽的退至一旁喘氣,但壯漢卻不給他休息的機會,提刀劈來。此時眾人之中有一人按耐不住,飛身上擂臺立于男子身旁,以手中的刀相抵,將壯漢的攻擊擋下,“阿御,你可有受傷?”被喚作阿御的男子搖搖頭,也顧不得二打一不符君子行事,咬牙道,“我們一起好好教訓這惡徒。”壯漢退后幾步,將刀掄上一圈,不屑的笑道,“爺爺我今日就讓你們好好看看,是誰教訓誰。”說著三人斗作一團,兩男子雖然左右夾擊,卻依舊奈何他不得,壯漢的刀鋒猛然狠厲起來,出手直奔著要害,好些次都險險被避過,不少人都能看出來,這樣打下去,兩男子遲早落敗。梁少景直覺此事不簡單,他一把抓住溫遠的手腕,厲聲道,“萬不可叫那壯漢傷人性命!”話音未落,在其中一人防御空缺的當口,那壯漢高舉刀,對著他的頭顱砍去。千鈞一發(fā)之際,忽然一個白色的物件憑空飛來,直直的飛向壯漢的面部,他反應極快,將手中刀鋒一轉劈手沖飛來的東西砍去,只聽“錚——”一聲刺響,壯漢猶如被一股大力擊中,連連后退數(shù)步才穩(wěn)住。那白色的物件被擊飛,只聽一陣清靈的鈴鐺脆響,一個紅色的身影飛身自人群中起,絢麗的顏色在空中劃過,將白色的東西接住后,穩(wěn)穩(wěn)的落在其中一方虎頭石像的頂處。眾人這才看清楚,這次上來的人,竟然是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她身著一身古紅色衣裙,秀麗的黑發(fā)繞著紅繩結了一個長長的辮子垂在身后,末尾處系著一個小巧的銅鈴,白嫩的臉蛋上有一雙亮亮的黑眸。她手中所持一把白如細雪的骨扇,正是方才襲擊壯漢的白色東西。眾人立即掀起一片嘩然大波,紛紛議論起來,任誰也沒想到,一個小姑娘居然以一把扇子將壯漢擊退。小姑娘星眸一彎,笑容甜甜,手中骨扇一把展開,露出扇葉精致雕琢的花紋,慢悠悠扇著,“這位大哥,不若讓我來與你過兩招?”一旁略顯狼狽的阿御走來,“小姑娘,別胡鬧,快些下去?!?/br>壯漢卻不似方才那般狂妄囂張,沉著臉道,“若你不怕死,盡管來。”“好!”小姑娘不理會來勸退的阿御,露齒一笑,將手中的骨扇合住,足尖一點,從石像上飛起,奔著壯漢攻去。紅色的衣裙在空中旋轉,如同盛開的花朵,小姑娘的身形堪比妖魅,原本是奔著壯漢面上攻去,但是到了跟前她卻俯身一彎,骨扇敲中壯漢的左小腿。這一敲看起輕輕巧巧,卻讓壯漢左腿向里一撇,險些跪倒在地,他反手刺來沖面前人的胸膛刺來,小姑娘身形一側,向后下腰,刀鋒擦著衣料而過,抬起的腳踢中壯漢的手臂,只見他手臂猛地一折,伴著慘叫聲,大刀落地。小姑娘往后翻個滾,足尖將落在地上的刀一挑,待大刀飛至空中,她在以手中的骨扇打中刀鋒,頃刻間刀刃轉個方向,往壯漢飛去。這次他隨想閃躲,卻不及刀刃飛來的速度快,身形只剛一動就被刀刃刺透腹部,血液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