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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一伙人,一個是為了嫁禍于七皇子,一個是為了嫁禍于梁家,只是梁少景想不通,這樣做有何意義。溫遠沉吟一瞬,道,“云水茉是武林盟主的最小的女兒,她上頭有三個兄長,都視她為掌上明珠,若是她不明不白的死了,想必江湖上必然掀起腥風血雨。”“其次,今日第一個拔劍仗義的那人其名為方子御,其父方寒在江湖上極有威望,大半個江湖人都有欠他人情,方寒一生獨愛其妻,妻子前年亡故之后,留下獨子方子御。”聽他一說,梁少景心中“咯噔”一下,砰砰直跳,今日擂臺上的比試,那壯漢果然是帶著殺心而去的,那直劈方子御頭顱的一刀,若非是那個身手了得的小姑娘出手及時,恐怕旁人也根本來不及攔下。如若不是梁少景在云水茉身上醒來,那么今日一早就會有人發(fā)現(xiàn)她被謀殺的事,并且會發(fā)現(xiàn)掉落在地上的,代表七皇子身份的玉佩。江湖之遠,廟堂所不及,這些快意恩仇的江湖人為了復仇會做出什么事,令人難以想像。看來老天爺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如果溫遠不從風城經(jīng)過,估摸到最后他們也不知道是怎么與江湖人結(jié)下仇怨的。他在心中掀起波濤洶涌的同時,也表現(xiàn)在面上,溫遠見他神情在一刻間變了又變,不由笑起來,心想他真是一點沒變,不管在外人面前裝的多么深沉,到了他面前,所有心理活動仿佛寫在臉上一樣。梁少景一抬眼見溫遠看著他笑,問道,“你想到解決的方法了?”“他們既然敢用這樣拙劣的手段,我們跟著效仿就是了?!彼p眉舒展開,將玉佩攏入袖中,換出一塊小巧的玄黑色令牌,邊框鑲嵌著隱隱金絲,令牌中央刻著一個“謝”字。梁少景一看就認出,“這是丞相府的令牌?你從何處得來?”“先前木鎮(zhèn)上趙氏與錢氏兩家滅門之案,皆是因這一張令牌而起?!?/br>這么一說梁少景就想起來了,之前他附身在王妙的尸體上,還查過這件案子,但是當時只是知道錢氏從茶草叢拿了東西回去,卻沒來得及查出是什么東西,不曾想確實謝府暗衛(wèi)的令牌,將事情嫁禍到丞相身上,這倒是個好主意,不論那些江湖人信與不信,至少不會懷疑到七皇子身上,梁少景贊同的點點頭。屋內(nèi)一時間變得安靜,梁少景忽然想起一事,喝了一大口茶水,抿唇問,“晗風,你近日有沒有遇到什么事情?”溫遠略帶疑惑的一抬眉。“就是……”他躊躇一瞬,扭扭捏捏,隨后覺得自己一大老爺們扭捏個什么勁兒,于是咳嗽兩聲提高聲音道,“鹿舒揚說你心情不虞,所以我想問問?!?/br>溫遠不動聲色,眉間泛起慵懶的神情,指尖在杯盞邊沿慢慢摩挲,“他還說了什么?”“還說你失去了心愛之人,難以從情傷中走出?!绷荷倬鞍抵杏^察。只見對面這個俊俏的男子輕嘆一口氣,眸中染上沉重的情緒,“我都習慣了?!?/br>梁少景嘴角一抽,“相識十幾年,我還從未發(fā)現(xiàn)你是這般多情之人?!?/br>這種情況都能習慣,那得有多少個心愛之人?。繘r且他心愛之人倒是倒霉。溫遠目光炯炯的盯著他,但笑不語。梁少景只當他提起傷心事,于是出口安慰,“兄弟,你也別太過傷心,往后的日子那么長,你肯定還會遇見更好的。”誰知他卻道,“我所愛之人,這世上獨一無二。”“那……她應該是個很優(yōu)秀的姑娘。”能讓溫遠如此傾心的人,梁少景還真想見識見識。“并非,他腦子很笨,即便是簡單的問題他也能很長時間,有時候很固執(zhí),誰勸都不聽,極其容易上當,也喜歡哭鼻子,像個姑娘一樣扭扭捏捏?!睖剡h說話時,看向梁少景的目光中盛滿笑意,專注溫情。“等等!”梁少景突然打斷他,神色如遭雷劈,“像個姑娘?晗風,你別告訴我你所愛之人是個……”話還未說完,茶樓外就傳來一聲驚吼,“云姑娘!”這聲音一聽就是鹿舒揚的,雅間隔音如此厲害,他的喊聲還能清晰的傳來,可見吼得聲音之大。溫遠驀然站起身,“皓文尋不到我們該急了,我們先下去吧?!?/br>“哎,等等!”梁少景話還沒說完,想叫住他,卻不想溫遠走的很快,拉開門就出去了,他沒有辦法,只得跟上。下去時鹿舒揚正深吸一大口氣,看樣子是準備繼續(xù)喊,他周圍空出一片人,眼神怪異的盯著他。鹿舒揚看見二人,一口氣硬生生的憋下去,一臉哀怨道,“晗風哥,云姑娘,你們竟然把我丟下自己逍遙去了,真是讓我好傷心?!?/br>梁少景連忙道,“你可別胡言。”“皓文,你看了一上午現(xiàn)在也該餓了,咱們回去用些膳食,午時過后繼續(xù)上路吧?!睖剡h將話題移開。鹿舒揚點頭,扭臉一本正經(jīng)的對梁少景抱拳,“云姑娘,山水有相逢,咱們往后有緣再見?!?/br>見他這樣認真,梁少景一時有些愣了,才意識到溫遠和鹿舒揚是在趕往京城的途中,不會在風城逗留太久,且不說云水茉的身份棘手,若是跟他們一起離開,能在這身體中待多久還是個未知數(shù),萬一在路上突然撐不住,那就是一件麻煩事。畢竟在眾目睽睽下,跟溫遠走的是一個“活著”的云水茉,走之后就成了一具尸體,介時溫遠會百口莫辯。如此想著,梁少景覺得還是就在風城分別為好。不料溫遠卻道,“皓文,云姑娘會與我們同行?!?/br>這話一出讓兩人都驚住,他抬頭看著溫遠,只見溫遠面上平靜,不覺有什么。鹿舒揚疑惑,“云姑娘你也去京城嗎?”梁少景一時猶豫了,“我也不知道我去不去……”“???”鹿舒揚一臉的迷茫,顯然對他的話十分不理解,“你自己都不知,那晗風哥怎么說你與我們同行?”“是啊,我為何要你們同行?”溫遠垂眸下來,認真的盯著梁少景,“云姑娘可是不愿?”他的目光如同一根鼓棒,在梁少景心中輕輕一敲,平靜的心河泛起一圈圈漣漪,“也不是不愿……”“既如此,那就無需多言?!彼?,“走便是了。”第14章因為是你風城的中心很是繁華,烈日高照下,街頭熙熙攘攘,來往的人形形色色。梁少景因為感覺不到饑餓,所以基本沒吃東西,帶到三人出來酒樓之后,往客棧處去。默默走在溫遠身側(cè)的梁少景有心事,他對之前溫遠所說的話耿耿于懷,難以放下。溫遠所愛之人,竟然不是小姑娘,而是個小伙子……他想不通。正當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