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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兩人相對而笑。不知為何,梁少景心中又開始煩躁。隨后溫遠主動伸手,將那人手收納在掌心中,轉頭對梁少景道,“梁謹之你快看,這是我先前跟你說過的我心悅之人?!?/br>梁少景將眼睛一瞪,朝那人看去,卻見那人面若冠玉,唇間含笑,竟然是溫予遲,他慌張道,“溫予遲?你不是跟謝鏡詡那小子……”溫予遲將于溫遠十指相扣的手揚起,面上掛著幸福且嬌羞的笑,“那是以前,現(xiàn)在我所愛之人是晗風哥哥?!?/br>嬌羞???晗風哥哥???梁少景急眼,“不準這么叫他!”溫予遲卻不理,對溫遠道,“晗風哥哥,你怎么還不告訴他?”告訴什么?梁少景看著溫遠,下意識捂住耳朵,“我不想聽我不想聽,別說!”但是即便是雙手把耳朵捂得死死的,也無法阻止溫遠的聲音傳進耳朵,只聽他道,“幾日后是我與阿衿弟弟的大婚之日,作為我最好的朋友,希望你能來參加?!?/br>“休想!休想!”梁少景大叫,沖過去撕扯兩人緊握的手,正掙扎間,卻被人按住,一聲低柔的聲音傳來,“別動,待會就不痛了。”聲音好熟悉。梁少景心里想著,慢慢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裳被人換過,一抬眼,一張俊臉映入視線,距離不遠不近。溫遠坐在床榻上,神情認真,眸光專注,一只手攬著梁少景的身體,一只手指尖挑著藥膏,輕柔的在他小腿上的傷口揉抹著,生怕再撕裂了傷口,就算梁少景偶爾動彈掙扎,他也是耐心的等待梁少景安靜下來,再繼續(xù),待涂抹均勻后,他騰出手,拿過一旁的白布,轉頭便對上了一雙朦朧的墨眸。溫遠勾起嘴角,一邊在白布上面撒上黃色的粉末,一邊問,“傷口還痛不痛?”說著,將白布纏在梁少景的腿上。雖說梁少景這副新身體自小便開始習武,兩手布滿老繭,身上也有不少傷處,但是這一雙腿卻是又白又嫩,溫遠為他處理傷口的時候只是露出了一小截,但也能隱隱看出美腿的姿色。梁少景沒有回答問題,而是想到了方才做的那個令他邪火攻心的夢,又想起溫遠之前確實說過他心悅之人是個男子,不由得皺起眉頭。溫遠余光撇見,以為是他抱扎弄痛了傷口,于是手上力度又輕上幾分,慢悠悠的抱扎好,抬頭見他還在神游當中,便忍不住問,“謹之,在想什么?”梁少景心中小小的驚了一下,說句實話,跟溫遠相識這十幾年來,他溫聲細語的樣子,梁少景幾乎沒有見過,更別像現(xiàn)在這樣,把他像個寶貝似的捧在懷里,仿佛力氣用得稍微大一點,他就像脆弱的瓷器一樣碎了。也許是因為自己死過一次,所以溫遠在這一年里,深刻認識到了他這個好兄弟的重要,才對他這樣好……一想到溫遠說自己喜歡男子這事,梁少景還是耿耿于懷,思及方才所做的那個亂七八糟的夢,他抬眼直勾勾的對上溫遠的目光,微微一笑,雙眸彎彎道,“晗風哥哥,你覺得我生得美麗嗎?”溫遠沒想到他會突然作妖,一時怔住,隨后雙臂用力將他抱起,一轉身放在床榻上,點頭,“美麗?!彪S后又道,“你身上有傷不便行動,想吃什么告訴我,我讓下人做來給你吃?!?/br>他很不滿意,撇嘴道,“你太敷衍了,也不說說我哪里美麗?!?/br>“哪里都美麗。”溫遠知曉梁少景的個性,越是不如他意,他越是鬧騰,根本不如小時候好騙,于是好好的夸了他一通,“濃眉亮眼,鼻子高挺,棱角分明,英氣十足?!?/br>一番夸獎梁少景聽下來,并未感覺多高興,他無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心道我現(xiàn)在分明是個女子,怎生長了一張英氣十足的男子面孔?溫遠看著他愣愣的摸自己的臉,然后又朝他望來,不肯罷休的問,“那我與衿王爺相較,誰跟好看一些?”怎么好端端的,跟衿王爺比起容貌來了?溫遠腦中回想了一下記憶中有些模糊的衿王,只遲疑了一刻,便道,“當然是你好看?!闭f完還覺得不夠,補充了一句,“不論和誰相比,都是謹之最好看?!?/br>梁少景本來并不在意容貌之事,這樣問也只是想試探一下溫遠而已,誰知溫遠的回答反而讓他心緒不穩(wěn)起來,他假意咳兩聲掩飾慌亂的神色,將話題轉開,“關于衿王,我有一事要告知與你。”見他有話要說,溫遠便坐在床榻邊,道,“你說。”“衿王與謝鏡詡的關系如何?”他問。溫遠道,“形影不離?!?/br>這么形容也算貼切,以前在眾人看來,他二人的關系的確好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只要有溫予遲,就會有謝鏡詡。梁少景不知道如何開口,他咂咂嘴,道,“他二人的關系,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親密一點?!?/br>溫遠歪了一下頭,表示聽不懂。饒是梁少景本人臉皮極厚,此時臉上也染上紅暈,一鼓作氣道,“他們想做夫妻,這事你知道嗎?”聽了這話,溫遠并沒有表現(xiàn)出梁少景想看到的震驚之色,只是慢慢點了下頭,淡淡道,“約莫知道一點?!?/br>“這你都知道?”倒是梁少景覺得意外,嘀咕道,“我還以為我是第一個知道的呢。”“你去見衿王了?”溫遠反問。“謝鏡詡自己跑來告訴我謝丞相要他去殺衿王,我不放心,所以就從宮里跑出來去看他,誰知道兩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勾搭到一起去了,謝鏡詡還讓我轉告謝丞相說新王登基之前,不會再回謝家了……”梁少景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思緒梳理,“不過我沒想到我竟然會變成謝家的五小姐,這個謝丞相也是奇怪,竟然會讓謝嵐披著□□藏在宮里,你說他到底想干什么?”“一年前趙家上下險些滿門全滅,謝嵐也參與在其中,謝昱為了不讓她被趙家勢力捉去,這一年來一直讓她披著□□躲藏在宮里。”溫遠道。“原來如此,這個謝嵐倒是做了件大好事?!绷荷倬暗?,“趙家到底是何原因才會差點滅門?是皇帝所為嗎?”溫遠眸光一閃,默不作聲。梁少景想,他那個時候已經(jīng)出了京城逃命去了,哪還能知道那之后發(fā)生的事?于是又道,“之前在牢中我見了溫佑帆一面,想起了我死之前的事,我查到了勾結異國人的真正源頭,就是趙家和溫佑帆?!?/br>“我知曉?!睖剡h的氣息突然沉淀,他聲音里仿佛帶著絲絲寒意,“趙承博與溫佑帆所做之事,我必然會叫他們付出代價?!?/br>梁少景想也是,趙承博與溫佑帆,既是賣國求榮的小人,又與溫遠有殺親之仇,更何況他還是是在二人手中,此仇可謂不共戴天。他低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