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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人總在為欲望而爭,為貪念而斗?經(jīng)歷戰(zhàn)亂后,才知道相安無事是一個多么美好的詞。——我唯一留下未曾給你的,便是這條命。戰(zhàn)場上,你來取吧。信之,我還你,還你這相安無事。陸玦搶過指揮兵手中的號角,用盡全力吹響了退兵的號令。“退兵!退兵!”陸玦騎在馬上,在退兵的隊伍中格外顯眼。百萬人中,他只想尋沈琮一人。“殿下!”陸玦被羽箭射中胸膛翻下馬去的時候,他腦子里閃過的念頭竟是——原來這便是他所感受的么?他朝著羽箭射來的方向望去,秦鷹站在原處,挽弓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去。他的腳邊,沈琮躺在一片血rou模糊的尸體之上,還能隱約看見他胸膛的起伏。陸玦忽然安下心來。活著,活著便好。再接著,胸膛上的痛覺才翻天覆地的席卷而來,將他的所有感官都吞噬了大半。他好像感受到,有人七手八腳地把自己抬了起來,匆忙撤逃。“殿下!你別睡!馬上就到營地了!”陸玦想說話,開口卻是轟隆的聲響,像是呼嘯著的風(fēng)穿過破洞的紙窗。有人扶他躺下后,他便再沒有了意識。大齊的進(jìn)攻,被忠戍軍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地硬生生扛了下來。捷報送去京城時,朝上一片喜慶,阿諛奉承的聲音源源不斷地朝著魏獻(xiàn)帝砸去。而沈琮,終于是完成了他戰(zhàn)無不勝的奇跡。萬民為他歡呼,群臣為他激昂,能入忠戍軍為沈琮部下,成為了當(dāng)時武學(xué)子最大的夢想。如果沒有忠戍軍死傷的統(tǒng)計和沈琮重傷不治的軍報傳來,群臣依舊會躺在沈琮和忠戍軍有如神祇的幻想中,期望他們不痛不傷,成為永遠(yuǎn)的大魏戰(zhàn)神,給他們的勾心斗角提供著安穩(wěn)的環(huán)境。秦鷹帶著沈琮的尸首回京之日,萬民搶地,悲聲共泣。☆、終章陸玦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春暖花開。秦鷹的那一箭,擦著他的肺而過,軍醫(yī)太醫(yī)輪番上陣,連宮外的江湖郎中都被齊帝捉了回來,只要能治好陸玦,賞萬金,封千戶侯。可每一個大夫診脈后,都只能搖搖頭,道一句“聽天由命”。所幸,上天和命運(yùn)憐見,鬼門關(guān)前回了頭。“三哥!”齊帝收到消息,放下公務(wù)便朝著他的寢宮奔去,“傷成這樣還顧什么虛禮?!”齊帝扶著他靠在榻上,盯著太醫(yī)替他診脈。“啟稟皇上,王爺如今雖然醒了過來,但仍需細(xì)心調(diào)養(yǎng)著,只是日后怕是會留下病根。”陸玦聽著陌生的稱呼,還有些恍然。齊帝將太醫(yī)打發(fā)下去開藥方煎藥,自己坐在床榻邊,陪著陸玦說話。“臣還未曾向陛下請罪,未能攻下北燕,是臣的失職?!边@是陸玦醒來后,說的第一句話,聲音中是久不出聲后的嘶啞,肺上的傷也添磚加瓦著,調(diào)出了再不似他之前溫潤聲音的滄桑。“雖說敗了,不過大魏也元?dú)獯髠?。沈琮?zhàn)死,忠戍折損嚴(yán)重,急于求和的也不只我們?!?/br>陸玦蒼白的臉驀地抬起,雙手抓緊了齊帝的雙臂,不可置信地問道:“你……你說什么?”齊帝被他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陸玦白的嚇人的臉上,唯有一雙眼睛透露著血色。“你說沈琮怎么了?”“沈琮戰(zhàn)死……三哥,三哥?”你終于將你的一切都給了我。陸玦松開齊帝,身子軟軟的靠向身后,低著頭,笑了出聲。張揚(yáng),肆謔,猖狂。扮貓的老虎終于露出了他尖銳的獠牙,在叢林中嘶吼著,叫囂著自己的無往不利。在萬獸屈服后,又忽然想念起那只被自己咬斷咽喉的雄獅。于是他安靜的回到自己的洞xue,磨平利齒,拔去尖甲,重新披上寵物貓的外衣。“陛下,臣有一請求,還愿陛下恩準(zhǔn)?!?/br>齊帝默許。“三王重病,藥石無醫(yī),三月初薨?!?/br>大齊國哀一月,禁婚娶,禁舞樂。陸玦走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促成了大魏與大齊的議和文書,百年之內(nèi),再無戰(zhàn)亂。他離宮的那天,艷陽高照,像他跳入陷阱守株待兔地等著沈琮來救他的那天的天氣。相互算計著,賠進(jìn)去了兩顆真心。齊帝說,沈琮孤身入敵,被斬落馬下,在馬蹄踐踏下連全尸都沒留下。可他明明印象中的最后一個場景,是躺在尸堆上的沈琮,抬起手想制止秦鷹的動作。他沒有死。踏遍山水千萬重,也要尋至你的蹤跡。陸玦上馬,絕塵而去。從此,大齊再無三王。轉(zhuǎn)眼一個春秋,他走過北燕,走過江南水鄉(xiāng),最終回到了京城。付之一炬的將軍府按照原來的模樣重新修建起來,奉上了沈琮的銅像和牌位,許多人不遠(yuǎn)萬里而來,只為了祭拜沈琮,為他上一柱清香。陸玦站在對街,遠(yuǎn)遠(yuǎn)地朝著將軍府望去。他摸了摸臉上新貼上去的疤痕,確認(rèn)了不會被認(rèn)出后,才摸出碎銀,買了兩柱香,恭恭敬敬地插入了香爐。“信之,我知錯了,你為何還不回來?!标懌i心道,微微側(cè)目,掃到了一旁另一塊靈牌。上書:御史大夫陸氏,沈琮夫。陸玦一震,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上面的文字。“哎!干嘛的!將軍靈前,豈容放肆?!”“抱歉?!标懌i攏了攏衣服,匆忙朝外走去。剛出大門,便被身后的一個人攔了下來。“秦將軍,這人怎么了?”門衛(wèi)見狀,也緊張了起來。“哦,沒事兒,這位公子在里面掉了東西,被我撿到了?!鼻佞棿虬l(fā)了門衛(wèi),對陸玦道,“方便借一步說話嗎?”陸玦跟著秦鷹去了附近的茶樓,二人相對而坐,秦鷹先道:“你竟然還敢回來?!?/br>“抱歉?!?/br>秦鷹冷笑著,看著他偽裝過的臉,道:“你這句抱歉,我受不起,留給該聽的人說吧。”陸玦垂著頭,沒有接話。“謝謝你把我的靈牌設(shè)在了他旁邊?!?/br>“那可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想抽你筋扒你皮,讓你為我戰(zhàn)死的兄弟償命。”秦鷹收起了冷笑,滿臉的仇恨讓他的表情分外猙獰,“可偏偏有人愛你愛的沒了理智?!?/br>陸玦雙手緊握,雙目含著期待望著秦鷹?!八换钪鴮幔俊?/br>“陸玦,你當(dāng)年故意泄露給我你的身份,算計我和信之的那筆賬,那一箭算清了?!鼻佞椀?,“信之離開的時候,跟我說如果你回來,便讓我告訴你,他在一開始的地方等你?!?/br>“多謝?!标懌i甩下這句話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離開。他已不知換了多少匹馬,日夜兼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