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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常山城來的一路上幾乎毫無阻攔。常山城雖然離汴京很近,但卻不是最靠近汴京的一座城。按理來說,越靠近天子腳下的城池,戒備應(yīng)當(dāng)越森嚴(yán),然而商寧率領(lǐng)無上宗一路打過來的時候卻沒有遇到多少抵抗。當(dāng)然他們也沒有遇到什么城中士兵倒戈相向,百姓夾道歡迎的那種仁義之師所受到的待遇,他們之所以只是受到象征性的抵抗,不過是因?yàn)槌侵惺貍涞氖勘鴰缀醵寂芄饬硕?。其余的百姓能跑的也都跑了,跑不掉的都躲在屋里,只在門縫窗縫里露出一雙雙窺伺的眼睛。好在王鵬治下嚴(yán)格,他們也確實(shí)趕路,雖然途徑了幾個沒有保障的城池,依然沒有士卒脫離隊(duì)伍去百姓家掠奪sao擾。不過也可能是由于行進(jìn)很快,江煙雖然一路上也看到了些荒涼的景色,但到底也沒有很深的感觸。等到眾人真正踏上汴京的街道時,江煙才感到了一股物是人非之感。先前他也聽商寧形容過汴京的情況,但那時他只是聽說,沒有辦法在腦海中具體成形。如今親眼見到,江煙才感覺到那種強(qiáng)烈的對比的震撼。大概也就是不到一年前,他曾跟他師弟一起南下到汴京見過梁之平。曾經(jīng)汴京的繁華絲毫不亞于金陵。走在街道上,江煙能夠看到鱗次櫛比的屋舍,在主干道上能夠看到四通八達(dá)往外延伸的各個分支巷道。他在城郊登上一座山,就能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城中央巍峨莊嚴(yán)的皇宮,遠(yuǎn)郊宏偉壯觀的祭壇獵場。流光溢彩的琉璃瓦幾乎晃花了人的眼睛,姹紫嫣紅的花園侵染了人的耳目,魚貫而入的學(xué)子禮儀得體。這整座城市嚴(yán)謹(jǐn)有度,恪守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準(zhǔn)則,清晨有鐘聲,夜晚有宵禁。而今,這些嚴(yán)謹(jǐn)有度全都消失殆盡。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已經(jīng)沒了人,門庭若市的街坊也都閉門不開,乍看之下,幾乎讓人以為是一座空城。然而江煙知道并不是這樣,就算有很多達(dá)官貴人逃難走了,但也有很多普通的百姓沒有能力或是沒有選擇就留了下來。在他們走過的街道上,雖然有時候安靜的落了針都能聽見,但暗處卻說不定有好多雙眼睛在窺伺。王鵬已經(jīng)管不住麾下的士卒了,在他們往皇宮行進(jìn)的路上,隊(duì)伍后尾的一部分士卒已經(jīng)先行跑掉。等到他們真正踏入皇宮大門之時,更多的士卒開始沿著整個宮墻內(nèi)部的中軸路,小道,側(cè)門跑散。王鵬和周遭的將領(lǐng)都在馬背上高聲呵斥,畢竟他們還沒有真正逼宮。況且就算一會兒逼宮成功,到時候他們說不定還要靠自己麾下的軍隊(duì)來論功行賞,又或者,說不定還能爭一爭這帝王之位。先前一直寂靜的宮門前開始變得熱鬧起來,各個將領(lǐng)都在呵斥不規(guī)矩的屬下,可惜該跑的還是跑。圍繞在將領(lǐng)周遭的,離得近的,也有心神動搖的,卻被狠狠抽了一鞭。一時間,這宮門口可謂熱鬧非凡,嘈雜不堪。江煙和商寧因著身份本來就騎馬走在整支隊(duì)伍靠后的位置,現(xiàn)在后面的人跑得多,他們也不怎么加以管束,漸漸地,后面的人幾乎都跑光了,兩個人的位置也就幾乎快成了最末端。他兩個見此情形,對視一眼,見前面王鵬已是焦頭爛額,根本無暇顧及他們,便雙雙悄悄下馬。后面的人倒是對他們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有些王鵬麾下的士卒還叫嚷起來,可惜兩人輕功俱是不錯,這整個宮門前又十分吵嚷。等到王鵬終于分神聽到消息的時候,江煙和商寧兩人早就憑借輕功抄小道跑得無影無蹤。這次來的不止是無上宗,江煙爹娘在的神龍幫和前幾天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燕行肯定也來了,而且其他人應(yīng)當(dāng)都比無上宗快。因?yàn)闊o上宗的主要目的是向天下證明逼宮成功,以取得奪皇位的資格,而其他人,基本都是出于自己的私心,或?yàn)閳蟪?,或?yàn)榍髠€說法。江煙和商寧兩人要是真跟著無上宗走,等到的時候其他人肯定早就不見了。更何況,江煙和商寧也對成功逼宮后的按功行賞,爭奪皇位毫無興趣,兩人都沒來過皇宮,但整座皇宮建筑房屋的排列十分有序,他們很快就從小道走上中軸線,繼而看見了最中央的金碧輝煌的議事殿。漢白玉石的臺階很高,江煙和商寧幾個起落躍進(jìn)殿中。大殿的殿頂很高,整個殿內(nèi)空蕩蕩的,唯有高臺之上坐著一個人。第65章正文完這是兩人第一次見到北梁皇帝。皇帝年老而衰弱,但看面相,年輕時也應(yīng)當(dāng)是個英俊的男人。這整座大殿里只有他一人,但他看起來似乎并不驚慌,反而十分平靜。商寧見到這副情形便不由得有些警惕,即將被逼宮之人還能如此平靜,必定是還留有什么后手。皇帝有些渾濁的目光看向了先前闖進(jìn)來的人。只有兩個,還都是年輕人。連面容都有些隱隱的熟悉。“故人之子。”高臺上的皇帝驟然出聲,聲音里還帶著些許懷念。他這一生,滅過許多國家,殺過無數(shù)人。很多或直接或間接死于他手下的人他基本都不記得了,唯二兩個讓他印象深刻的人,他們的后代此時也找到了自己所在的大殿內(nèi)。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世事輪回。皇帝的眼睛不大行了,他瞇起眼看了看左邊那個劍眉星目的年輕人。如果他沒有記錯,這位應(yīng)該就是十六年前死于他劍下的那位南楚皇帝的遺腹子了。同樣是子嗣,他的皇子們個個沒用,如今也全都跑光了。那死了的人卻有個好兒子,在他的精心謀劃下不但沒死成,還健健康康地活了下來,起兵造反,逼宮到了他面前,卻不知道為什么沒有帶著將領(lǐng)和軍隊(duì)。皇帝老了,身體衰弱,本身就不大喜歡想太復(fù)雜的事。到了如今這個境地,更是直接放棄了思考方才的問題,反正不管對方帶不帶,他今天也跑不出這個皇宮了。皇帝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右邊的那一位年輕人。對方長得很美,或許用美來形容一個成年的男人并不妥當(dāng),但他也實(shí)在想不出更好的詞匯來了。這樣出眾的相貌,讓皇帝很快就想起他的身份,云逸之子。說來其實(shí)他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見過這個年輕人一面,只是對方那時還只是個襁褓中的小嬰兒,他的父親那時同他現(xiàn)在一樣大,一樣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皇帝當(dāng)年也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一眼驚艷。他雖然毫不留情地滅了云國,搶奪了神陽譜,但根本沒有對云國皇室出手的打算。可惜大約美的人,性子也烈,又或許那位云國的皇子從自己的眼睛里看出了點(diǎn)什么,總之他沒給自己一個好臉色,落在自己手中就同他的父皇母后一樣自盡了。他的meimei跑走了,但是皇帝沒有去追。他抱著懷里染血的人,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