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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恨我?我并不希望這樣呀!我…」全身的血氣一點一點的流失,就在休琍爾覺得自己就要不支倒下的時候,突然有雙手,自後面扶住了他的肩膀。休琍爾嚇了一跳,回頭望去。站在他後面的人,是馬克西米安。「維克多爾在瞪我,是你把他從墳?zāi)估锿诔鰜淼膯???/br>休琍爾好像在說囈言似的,手顫顫巍巍的指著柜子上的人頭。「休琍爾?」深綠色眼眸的焦距透過自己,看到的卻是別的東西。馬克西米安發(fā)現(xiàn)休琍爾恐懼的方式跟昨夜一樣。他用力搖晃休琍爾的雙肩,還是無法喚醒他的意識,于是打了他一巴掌,希望能將休琍爾從渾渾噩噩的神智中,喚醒過來。然而,深綠色的瞳眸收斂了一下,焦點只有剎那間投注在馬克西米安身上,隨即又像夢游中的人,注視著柜子上的人頭,嘴里反覆的低言:「維克多爾…」馬克西米安這時才發(fā)現(xiàn)休琍爾害怕的是什麼,于是他走向柜子,拿下那顆人頭。「不要過來……」休琍爾害怕的往後退。「看清楚!這只是個很普通的糖果罐子?!?/br>馬克西米安一邊說,一邊將罐子拿到休琍爾面前。的確,在馬克西米安手上的,是個用陶器做成的糖果罐子,外形就像金發(fā)少女的頭部,頂蓋部分可以拿起,用來放置糖果。「那明明是維克多爾被制成標本的頭……」即使巳恢復(fù)正常,休琍爾還是不禁說著囈言。于是馬克西米安要休琍爾自己拿著罐子確定。雖然休琍爾很害怕、十分不愿意,他還是硬將罐子塞在休琍爾手中,并且打開蓋子,讓休琍爾看底下還黏有巧克力渣的內(nèi)部。當休琍爾發(fā)現(xiàn)那確實是糖果盒子之後,緊繃的肩膀才放松下來。「看清楚了吧?」馬克西米安伸手去拿那個罐子,但是就在休琍爾將罐子交到他手上的瞬間,馬克西米安突然縮回手,糖果罐子登時掉在地上,發(fā)出很大的一聲破成碎片。「啊…」馬克西米安看著發(fā)出驚叫的休琍爾:「的確是個陶器做成的頭吧?而且也破掉了,所以,不需要再害怕了吧?」休琍爾這才知道馬克西米安是為了讓他安心,才故意沒拿穩(wěn),讓罐子破掉的。他簡直無法相信。也許馬克西米安只是一時興起吧?但是對休琍爾而言,卻已太足夠了。過去,從來沒有人問過休琍爾與日俱增的需要,了解他在害怕什么?更別談對他伸出援手了。但是馬克西米安.羅蘭德卻將他從恐懼中拯救了出來。休琍爾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振作點!維克多爾是誰?」看到休琍爾平靜下來后,馬克西米安立刻詢問他。「他是我弟弟?!?/br>大概是覺得已經(jīng)無法隱瞞他吧?休琍爾溫順的回答。「為什麼怕你弟弟?」馬克西米安故意試探他:「難道是你殺死他的?」「不是的!」休琍爾忍不往喊:「不是的,維克多爾是墜馬而死的?!?/br>發(fā)現(xiàn)休琍爾把嘴唇抿得緊緊的,似乎不想再說下去,于是馬克西米安繼續(xù)說:「但是,維克多爾很恨你嗎?」「是的?!?/br>休琍爾覺得自己彷佛被看透了,只好承認:「我生下來,就注定要成為大家僧恨的對象,因為這具身體…」休琍爾嘴角挑起一抹自嘲的苦笑,水蒙蒙的綠眸瞪視著馬克西米安:「你不是也很恨我嗎?」馬克西米安.羅蘭德那雙有若黑曜石的雙眸,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他漆里的瞳眸會因為光線的關(guān)系,有時看起來非常溫柔。休琍爾從眼前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迥異于往常的印象,令他有點困惑的垂下眼睫。「維克多爾是小我兩歲的弟弟,是艾雷歐爾家的繼承人。然而卻在十歲那年去世了。因此父親不得不將我自偏遠的基多離宮叫回來,讓我當繼承人?!?/br>休琍爾將父親吉姆公爵把維克多爾的頭做成標本,放在房間里的事告訴馬克西米安,并且還老實的告訴他,這件事有多麼讓自己害怕。即使被男人嘲笑,他也不在乎了。但是馬克西米安沒有笑。「被叫回艾雷歐爾城的我,總覺得維克多爾彷佛還住在城里,而父親也表現(xiàn)得他好像還活在人間似的。事實上,父親一直不承認維克多爾的死?!?/br>晚年的吉姆公爵,精神已陷入昏亂狀態(tài)了。「爸爸直到臨死前,才恢復(fù)正常。而他所以恢復(fù)正常,是為了要交代我們,將他與維克多爾的頭埋在一起?!?/br>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起當時的事,休琍爾的雙眸蒙上一層陰影,神經(jīng)質(zhì)地閃動著。馬克西米安擔心休琍爾會再度陷入過去的陰影中,不過,他太多慮了。休琍爾精神狀態(tài)已完全恢復(fù)正常了,這一切多虧馬克西米安。「雙眸燃燒著青白色的光芒,總是充滿恨意地瞪視著我的維克多爾頭部,對我而言,是非??植赖臇|西,要將它與父親一同下葬,我絕無異議。甚至認為這麼做,維克多爾就會原諒我、那雙眼睛就不會再瞪視我了。可是父親下葬那天,第一次拿起維克多爾頭部的我,才知道那雙一直瞪著我的眼睛,竟然是玻璃做的。雖然表面上浮著一層霉灰?!?/br>說到這兒的休琍爾,自喉中發(fā)出自嘲的笑聲:「知道自己一直害怕的是什麼,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你知道我做了什麼嗎?」略停了一下之後,休琍爾又繼續(xù)說:「我并沒有把維克多爾的頭放進父親的棺木里?!?/br>隨著說出實情,過去一直困惑他心靈的維克多爾亡魂,以及背叛父親的愧疚感,也逐漸淡化掉了。「我把頭放回它原本的地方,也就是維克多爾的墓中?!?/br>「…如果是我,也會這麼做吧!」馬克西米安.羅蘭德自言似的對休琍爾說。休琍爾靜靜地凝視著他。昨晚那麼殘酷地凌辱他的男人,和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是同一個人,休琍爾簡直無法置信。之後,馬克西米安帶著休琍爾經(jīng)過好幾扇門、好幾道階梯,到了馬克西米安平常使用的那一層樓。馬克西米安的房間內(nèi),擺放著造型簡單卻優(yōu)雅的家具,是個很適合居住的地方,里面完全聞不到漂浮在城里的塵埃與濕氣。有整整一面墻都是書架,在手抅得到的位置上,排放著新書。從書背上,休琍爾發(fā)現(xiàn)馬克西米安可以好幾個國家的原文。午餐是馬克西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