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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習(xí)師父垂憐,授以韶冉一身藝技,總歸不必屈于娼妓。韶冉不敢妄想,只是感激姑娘的相救之恩,若姑娘不嫌棄——” 一線冷光閃過,眸中的迷蒙剎那散去,轉(zhuǎn)而恢復(fù)了以往的淡漠。 她冷冷地啟口,阻斷了她余下的所有話語,“我沒有朋友和家人?!币膊恍枰?。 徐韶冉的肩膀顫了一下,咬了咬唇,“可是韶冉何處使姑娘不滿意?如果是韶冉的過錯,姑娘盡管——” “與你無關(guān)。”她打斷她的話,瞳眸黑白分明,看著她的目光卻幽幽冷冷。 她曾遇人不淑,而今不愿再輕易信許任意一人。那些生命里過往匆匆的人,都只會成為她一路的羈絆。而她絕不能有一絲弱點。 明麗的眸中涌上點滴清淚,徐韶冉以額伏地,再次低聲哀求,淚眼盈盈的樣子分外楚楚動人。 她只是望著,冷眼相對,臉上更沒什么神情,“你是個好姑娘?!?/br> 嘆了口氣,她淡聲道:“相貌端正,藝技超群,根本無須依附他人。你與妙逸之間,差的只是時機(jī),你不必對她心有忌憚,更不必因這兩次意外而謝我。我一向獨來自往,不喜與人交好,所以……” 韶冉低聲啜泣,淚水如珠,一句話都說不出。 她似是倦了,也不愿再多說話,默了默,輕輕闔上雙睫,“天色已晚,早些回去睡吧?!?/br> 說罷她不再理會,蜷身回了床榻,獨留梨花帶雨的女子黯然傷神。 · “當(dāng)啷”一聲,玉環(huán)及地?fù)舫鲆宦曥`動的碎響。 一時失誤的婢女如臨大敵,膝頭一軟跪伏在地,顫巍巍地低聲求饒。 一雙柔美的手將她扶起,溫聲柔氣地寬慰。婢女卻猶然不敢松懈,得了贖免立即拜身謝恩,生怕大禍驟臨。 她也不強(qiáng)求,徑自綰了環(huán)佩珠翠,在銅鏡前望了又望,終攜了一眾貼身宮婢姍姍離去。 一室的氣氛終于松動,婢女們稍稍喘了口氣,紛紛撂下心來。 近來央華宮的宮人都發(fā)現(xiàn),他們這位向來驕縱凌厲的主子似乎忽然轉(zhuǎn)了性,變得格外柔和溫婉。 許是前些日子以來的波云動蕩,她的頭號勁敵落了。她心情大好,才連帶著宮人們都得盡安虞。 禁內(nèi)人盡皆知,新朝這位年輕君主淡色。開朝三年有余,中宮后位卻久久空懸,后宮宮妃更是屈指可數(shù),還盡為朝臣之女,為固政權(quán)才迎入后廷。 他們的這位皇妃是左相獨女,地位尊崇。自一入宮,便被封予皇妃之位,位列皇后之下,萬人之上。另一位分位較高的宮妃是右相之女,是為淑妃,宮級僅列皇妃之下,亦是尊榮無限。 其他各宮的宮妃妾嬪便是不足一提,大部分自入宮起,帝王臨面都寥寥可數(shù),有些甚至連面都未曾見過。而分位再高看似再風(fēng)光,內(nèi)情也僅有他們內(nèi)侍的宮婢內(nèi)監(jiān)知曉,皇妃入宮近兩年,實則,至今還未曾承幸過。 放眼整座皇城,宮妃寥寥,若都是未曾承恩也便罷了。偏偏弱水三千,陛下卻惟獨寵幸霜云宮的阮美人。那阮美人無論相貌家世,都不及皇妃半分,更是教皇妃痛心疾首,恨不能夠挫骨揚灰。 直至月前,前戶部尚書阮倧文被啟奏貪污腐敗,潑天之罪如霜雪般一夕砸下來,更是殃及族人受盡牽連。母家行過,阮美人受了波及,在御居殿外跪了一頁,懇祈陛下施恩未已,卻因此受了風(fēng)寒一病不起。直至案情落定,更是被查出自寢殿暗行巫咒之術(shù),隔去了分位,幽禁霜云宮。 而今阮氏已沒,眾妃零落,后宮更是凋零無幾。這般時機(jī)——也該是輪到皇妃的出頭之時了吧? · 御居殿內(nèi)燈火淡渺,燭影輕綽,幽淡的燭光輝映著案前男子的輪廓。 柔軟的狼毫漫漫游走在雪白的宣紙之上,所及之處,淡墨輕掃,一副水墨丹青已成大半。 一直看守在外的侯平信步及近,微一躬身,恭敬道:“陛下,淇皇妃求見?!?/br> 李復(fù)瑾手中微停,眉目稍稍一蹙,“她來做什么?” 侯平的神色略微躊躇,“皇妃說,她心掛陛下深夜cao勞,特熬了補(bǔ)身的湯藥,要呈于陛下品嘗?!?/br> 俊逸的眉宇始終緊鎖著,未及開口,遠(yuǎn)處已隱隱傳來輕盈的步聲。 “復(fù)瑾哥哥?!眿甥惖呐右灰u玫紅衣裳,宮妝淡掃,嫣然巧笑,手上端著一煲溫?zé)岬臐鉁瑥街贝╅T而入。 李復(fù)瑾手中悄然一拂,一張嶄新的紙卷落上畫軸,掩住了將完未完的畫卷。 他抬眸,駿雅的面龐不掩倦色,微微揉了揉額,“這么晚了,玥兒怎會突然來此?” “聽聞復(fù)瑾哥哥近日來自下朝后便一直在殿中批奏,玥兒擔(dān)憂暑氣濃重,長時聚神身體會吃不消,這才特意熬了養(yǎng)神的湯藥?!变揩h盈盈微笑,輕手替他盛了碗香湯,美目秋波流動,“復(fù)瑾哥哥趁熱嘗一嘗。” 李復(fù)瑾定了定,接過玉手遞來的湯藥,淺淺啜了一口。 “怎么樣?”小心翼翼地辯著他的神色,淇玥目光閃爍。 “很好?!彼蛄嗣虼?,抬頭望向她,“辛苦你了,玥兒?!?/br> 俏顏綻出一抹甜笑,淇玥聲柔語媚,“既合口味,那復(fù)瑾哥哥便多喝一些?!?/br> 輕輕舀了舀滾熱的湯,他卻并未照做,默了片刻放下碗,“這湯太燙,朕待涼一會兒再飲。天色已晚,玥兒早些回去歇息吧。” 甜媚的笑容忽然凝住了,淇玥面色一頓,表情泛起躊躇。 “怎么了?” 她似有些為難,躑躅了半晌,終于忍不住道:“玥兒本不想麻煩復(fù)瑾哥哥。只是最近天氣酷熱,央華宮中消暑的冰塊已經(jīng)盡了。這些日常補(bǔ)給,本該向內(nèi)廷司討要。只是今夜時辰已晚,內(nèi)廷的宮人怕早已歇息。爹爹屢常教育玥兒要體恤下婢,所以……” 她話中的意思已如此明顯,李復(fù)瑾自然洞悉。瞥了她一眼,他順勢說了下去,“既然如此,今日你便留在這里吧?!?/br> 淇玥面上頓時一喜,“謝復(fù)瑾哥哥!” “廣常?!彼吐晸Q來貼身的內(nèi)監(jiān),淡淡下了吩咐,“今夜不必在內(nèi)殿焚眠香了,將床榻收整好,騰出給皇妃局憩?!?/br> 淇玥剎時一怔,“什么?那……復(fù)瑾哥哥……” “朕還有些瑣事未已,待處理完便會睡了。你安心去內(nèi)殿休息,今夜朕會去文德殿歇息?!?/br> “可——” “快去睡吧?!彼裆?,話音沒什么情緒,“你安心歇息。朝事頗急,還需盡快處理,朕先不陪你了。” “復(fù)瑾哥哥……” “侍候好皇妃。”清聲吩咐了一側(cè)的內(nèi)監(jiān),李復(fù)瑾沒再看她,迅速斂了幾冊奏牒步出大殿。 “復(fù)瑾哥哥!”麗顏現(xiàn)出nongnong的失望之色,羞怒與懊惱交織,淇玥憤憤地跺了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