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
書迷正在閱讀:黏住未來老公[重生]、網(wǎng)配之高貴冷艷的某后期 上、反重生之繼承人 下、劇情它總是不對+番外、孩兒他爹是海豚(包子)上、孩兒他爹是海豚(包子)下、三百六十五個金曜日、人魚浮生(穿越 包子)下+番外、弄青鸞、謬 誤 中
溢露。越往近走,一股沁暖的香氣越是濃郁,她下意識伸手一探,青灰的石壁竟是空的,只輕輕一推便驀地推開了。 這處小院竟與西苑相連,慕容素有些訝異。西苑一向為府中禁地,從未有過觸入。被心中的好奇催動,她拂開枝蔓探目而去,剎時一聲驚嘆。 ——視野所及之處,無數(shù)桃花旖旎相連,漫天紛飛。 她慢慢走進去,恍惚間尤若置身花海異境。 府中眾人一向諱莫如深的禁地竟是一處桃花園,實在令人驚訝。這處西苑與東苑同軸相對,自是□□得極其軒敞繁華。院內(nèi)桃色漫漫,香意縈人,一顆最粗壯的桃樹立于正中,下墜秋千,漆色已半殘褪,看勢也有多年。 步進最近的一處居室,期間收整的十分整潔。榻上平鋪著幾件舊衣,是七八歲女孩的衣裙。一個小小的竹哨置在衣上,系著一根殘舊的紅色絲線。哨口的邊緣已經(jīng)破裂,涂覆的綠漆也脫落了大半,陳舊得毫不乍眼。 她方要拿起,身后忽然傳來一道聲響:“姑娘?!?/br> 慕容素回眸一望,便見兩個婢女穿墻而過,徑直步過來。 “姑娘怎么到西苑來了?此處為府內(nèi)禁地,除卻王爺,任何人不得擅入。” 她掠了一眼,“你們是?” “奴婢琉畫?!?/br> “奴婢謹書?!?/br> 兩女屈身一拜,立即道:“姑娘還請快些回去吧,若被王爺知曉了,定會多加苛責?!?/br> 她四下一顧,問出了心中積淀的疑問,“這里住的是什么人?” 兩女相覷一視,名喚琉畫的婢女率先開口,“回姑娘,西苑是空苑,自立府起便一直無人居住。除卻王爺偶時過來,便再沒有其他人了?!?/br> “……”無人居住的禁地? 慕容素心有納異,目光又向室內(nèi)一盼。 這間小屋整齊明凈,想是常有人來打掃,并不像被廢棄之所。室內(nèi)的一硯一物全悉舊物,若非敬北王府立府不過三年,她真覺已有人在此居住數(shù)十年之久。 “走吧。”草草掠視了一圈,她斂了視線,低聲向兩女吩咐。 謹書琉畫似暗松了口氣,忙引著她步出了房間。就在慕容素轉(zhuǎn)身時,門沿處的一行寥寥小字跳入視線。那字極小,用刀刻于門扉之上,若非細望,極似一道粗劣的劃痕—— 坐望桃花微雨處,宛若伊人歸影來。 第66章 試棋 “王爺?!?/br> 室外傳來一聲低喚,李祁景抬起眼。 一枚密貼被畢恭畢敬呈遞進來,岳忠同時稟告,“稟王爺,白芷所有案牘全在此處了?!?/br> 他望了一眼,探手接過來,隨意翻看了看,“知道了,下去吧。” 岳忠頷首,卻依舊立在一側(cè)沒有動作。他側(cè)目一瞥,“怎么了?” 凝滯片刻,岳忠終是忍不住問出口,“王爺為何要應那白芷之求?”他似乎頗含意氣,語氣憤懣怨悶,“那女子那般大膽狂妄,還險些害的王爺墜馬?!?/br> 李祁景手中一停,不動聲色地望過來,“你覺得那白芷如何?” “高傲自負,沖動狂妄。”腦海中迅速掠過對那女子的全部印象,岳忠毫不客氣地品評。 “還有呢?” “還有……”略微一思索,他的面容突然泛起一絲尷尬,“長得倒是還不錯……” 李祁景倏地笑了,丟開密貼倚上邊榻,“你覺得她與蘇菁相及,如何?” “她能比得上蘇姑娘?”岳忠登時詫異。蘇菁是王爺培養(yǎng)的第一個女子,他還隱約記得,那是個極其美麗溫柔的女子。昔年江南盛傳她回眸一顧,傾國絕代。可惜她福分淺薄,最終成了淇皇妃毒謀下的一縷亡魂。 那白芷雖也貌美出塵,可是若同蘇菁相較,無疑是云泥之別了。 李祁景喟嘆,惋惜地啜了口茶,“家貓與野豹之差,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論的?!?/br> “王爺?shù)囊馑?,是蘇姑娘不及她?” 他輕笑,似乎對這話題頗為漫不經(jīng)心,“她可透過入府內(nèi)發(fā)生的種種,進而推及到這般局面,光憑這一點,就是蘇菁遠飛能及的?!?/br> 蘇菁的確貌美,可是那又如何?空負美貌以色示人,最終就只能淪為權勢者的玩物??稍谏罘x中滾打扎根的從不是容貌傾城者。后宮美人無數(shù),那淇玥從不是最美的一個,卻可在后宮專行獨斷卻甚少紕漏,足以可證憑靠的,絕非容貌。 這一批入府的藝女各個身懷絕藝,亦有自煙花柳窯中拼廝出頭的佼佼者,可卻僅有白芷一人摸出其中關竅。那女子雖過于孤傲疏冷,可有這般眼力與心思,已實屬難得。何況,她又是心甘情愿做這一顆棋子。 岳忠似懂非懂,卻始終心存懷疑,“可以她的性情,看似不能輕易把控。王爺就不擔憂,她存有異心?” 李祁景笑得盛了,輕飄地挑起一顆棋子,淡淡道:“棋子之所以為棋子,不是因為可以利用,而是因為隨時可棄?!?/br> “野豹若不能馴服留為己用,那么,我還要留她何用?” 他驀地折腕,那顆晶瑩無暇的白棋自指尖飛出,筆直地躍出窗欞。窗外是一澤小池,平靜的水面忽地一潑水洼驚起,棋子慢慢沉落了下去。 · 在行吟居修養(yǎng)了半月,慕容素身上的傷大抵好了七七八八。 雖說終究不過棋子爾爾,李祁景對她卻總算得上優(yōu)待。這處院落幽雅寧靜,極適宜于靜心養(yǎng)性。她的衣著服飾都換做了全新的,日常所用亦是上品,一飲一具無不雕琢。不僅如此,她還有了兩個貼身服侍的婢女,一名謹書,一名琉畫。這二人聰明機敏,心思玲瓏。盡管她心知,這不過是李祁景安置在她身側(cè)的眼線。 這四年來她顛沛流離,幾乎已習慣了辛苦轉(zhuǎn)徒的日子。而今猝然回到奢華鄉(xiāng),只覺得心焦慌惶。曾經(jīng)那段浮華奢侈的生活如臨水照花,只輕輕一碰便破碎了。如今的這些愜意舒適,又能長久幾時? 又過了數(shù)日,慕容素的傷已然痊愈。這一日晨,李祁景踏入行吟居。 寒秋將至,天空陰濛,小居院內(nèi)的繁花依舊盛放。謹書琉畫奉好熱茶,識趣地退出屋室。屋門輕闔,隔絕了室外的秋涼。 一室,二人,氛圍頗有些沉寂。 李祁景默默啜茶,許久,終于抬了眼。 “身上的傷可好了?”他低聲問出了第一句。 慕容素望了他一眼,含混地應了一聲,沒有過多言語。 她今日著了一身月白的秋衫,素顏垂鬢,額上未掃花鈿,脂白的膚色映著淡月的胎紋,有種別樣的麗色。靜靜審視了半晌,李祁景寂靜緩緩開了口,“你這胎紋形如明月,又彎若葉尾,倒是十分別致。就是不知,怎就能平白惹了那些天煞的傳聞。” 她微怔了怔,立即反應過來什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