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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再一回想,倒不禁有些唏噓了。 似乎早已想過她會這般問題,沈妙逸飄然一笑,似乎毫不在意,道:“那個人么?我把他殺了。” 她說的十分輕巧,慕容素卻剎時悚然,“殺了?” “你信了?”她笑得愈加盛烈了,卻隱隱帶著些許譏嘲。慕容素面龐一暗,置氣地轉了目光。 她輕聲一嗤,道:“誰會管他怎般,我作誓了與他此生老死不相往來。聽聞他后來娶了妻子,結果家世敗落,妻離子散,也算得了報應了?!?/br> 慕容素靜靜聽罷,出口詢問,“我不懂,徐韶冉費盡心思,為何最終卻沒和他在一處?!?/br> 沈妙逸冷笑一聲,“你以為徐韶冉是什么人?她貌似純良無害,但其實我們之中,她才是那個最懂得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我沈妙逸也好,你白芷也罷,或是那個人,都不過是她往上爬的石階,利用過后就沒了價值,當然被一腳踹開,怎還會有留念?!?/br> 她的心中早有預感,如今聽來卻仍忍不住感慨,“于是你就刻意針對她?即便入了府,也想方設法肆意打罵?” “是。”她大方承認,眼神明亮,超乎尋常的飄逸灑脫,“她既然一心要和我爭,那在無法壓過我的時候,就要甘心受著我的氣,何況只是打罵,不曾親手刃殺了她,尚不能解我心頭恨意?!?/br> “你就不怕不知情的人,說你跋扈驕縱,恃強凌弱?” “為何要怕?!鄙蛎钜莺咝σ宦暎佳坶g神采飛揚,“我沈妙逸一向張揚成性,是愛是恨,從來分得清明,何況他人之言于我何干?我不在乎?!?/br> 瞟了她一眼,她又諷刺道:“所以我說,你白芷真是太愚蠢,僅憑著表面便以為自己了解了全部。這般容易被表象蒙蔽,尚還不如徐韶冉聰慧,也真不知,王爺究竟擇中了你哪里?!?/br> 慕容素早已習慣了她這般冷眼諷語,心下并不在意。默然盯看了她一會兒,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你此番肯出手助我,可是為了王爺?” 這一問出奇令沈妙逸怔了一下,許是訝異她為何通曉。旋即她似乎不在乎了,大方道出口,“是?!?/br> 果然。 慕容素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么,啞了半天,最后嘆了一聲,“真傻?!?/br> 明知那人對她毫無情意,明知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沈妙逸的臉上有一絲悲哀一閃而過,很快消逝得不見蹤跡。她忽地笑出來,暢聲道:“那又如何?左右是我情愿的。何況你不也是?雖然我不知道你甘愿委身為棋的目的是為了什么,但這世上不計后果一意孤行的人,哪一個不是傻子!” 她登時啞口無言,望著面前嬌媚矜傲的女子,心中莫名生起一種悲戚。不知為何,她一瞬思起了李祁景。猶記那年鳳凰臺上,冰雪輕幽。他居高暢飲,目光如被烈火灼亮。 …… 情似鴆酒,飲鴆止渴,縱然一時暢快,終也只會傷人傷己。做此選擇,確實明智。 人生苦多,多為情傷。在我看來,情愛是這世上最無用的東西,除卻牽絆苦累,還有何用? 這世上樂子眾多,我又何必為一‘情’字懊惱執(zhí)著,自尋煩惱! …… ………… 或許就是因為沈妙逸太過清醒,才更愿意自欺。與真實相及,迷蒙的夢境才是化緩沉痛的良藥。如她所說,放眼世間,又有幾個人可做到自清自省,不是傻瓜呢? · 臨近夕時,儀駕打道回至皇城。 行在冗長的宮道上,冷風卷著秋葉簌簌飄落,翻卷著在石板長路上打旋。慕容素一路靜行,恰至甬道岔口之處,忽地遇見一人。 迎面走來的男子黛色衣衫,發(fā)冠高綰。卻因掠得太快,未曾看清面容。那人卻在擦身而過的瞬間盯住腳步,轉身望了許久,一句話語脫口而出,“定國公主?” 慕容素腳下頓住。 真正令她心驚的,卻是下一句—— 似乎篤定了面前之人的身份,那人輕輕笑了,話音輕挑,道:“慕容素。” 慕容素心中悚然一驚。 自從入了宮,有關她與前朝公主肖似的傳言從未了斷,但也從未有人能證其實。多數人只知質疑她為“定國公主”,可這般準確喚出她名字的,他卻是淇玥之外的第一人。 震靜住胸臆滾起的恐悚,她沉了口氣,緩緩轉過身—— 慕容素一剎怔住。 第102章 驚惶 那是一個看似陌生,卻又無端眼熟的青年男子—— 他皮膚黝黑,身軀凜凜,黛衣華服,瞳目中似是隱著一抹不可言說的銳色。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她總覺似在何處見過,可是一時……卻分外想不起來。 心思電轉,忽地記憶深處的一張面龐與眼前驀然重合,心頭劇震。 ——拓跋冶,代國太子! 極力抑制住顫抖的手,她努力保持著常色,看向他身后的內監(jiān),“這位是?” “回昭儀娘娘,此乃代購拓跋太子,正要至御居殿面見陛下?!?/br> 她故作恍悟,禮貌躬了一禮,目光一直低垂,“見過太子殿下。” “娘娘?”拓跋冶眼神微瞇,視線一瞬鎖住她,“你竟會嫁給了李復瑾,還做了這涼宮的娘娘?!?/br> “太子殿下可是認錯人了?”慕容素平靜道:“本宮乃陛下妃妾,昭儀白氏,并不識殿下口中所說的,慕容素?!?/br> “你不是?”拓跋冶怔了怔,話中隱然有著譏諷,“本宮雖只在數年前與燕國定國公主偶臨一面,但公主姿容超凡,猶記于心。數年已逝,公主容貌雖有微變,卻儀止未改,怎會認錯?” 何況認出她的那一刻,她的姿態(tài)神情與八年前相及一致無二。容貌雖會變化,但神容卻難以因襲??勺龅眠@般相像,怎會是別人? 細致悄聲無息地扣緊,慕容素面白如紙,卻始終聲色平平,“本宮自入宮起,確有人提及本宮容貌與定國公主極似。何況這世間之大,有容貌相近者亦不足為奇,定是令太子殿下錯認了。” “世上真有容貌這般肖似之人?”他依舊不信,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似乎想望得透徹。 慕容素垂眸不曾看他,呼吸卻已逐漸亂了起來。那道灼亮的目光一直不曾移去,盯得她愈加覺得慌悸。心跳越來越快,正當她幾乎忍耐不住時,忽地聞他輕微一喟,“唉,罷了。” 俊朗的隱忍似笑非笑,辨不出他話里的涵義,“或許真是本宮認錯了,不慎驚擾了昭儀娘娘,望娘娘見諒。” “殿下不必多禮?!?/br> 最后瞥了她一眼,拓跋冶不再猶疑,徑直啟步離去。 望著他徑步離去的身影,慕容素籠起寬袖,緩緩松下了一口氣。 攤開掌心,纖細的手掌已被她攥得發(fā)白,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