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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br>……那時候我還一直以為他叫曾拆。那時候我也還不知道他的故事。9‖那時候,我講了丘比特和塞基的神話故事,告訴他“Youjustfollowyourheart.”然而,其實我想不明白,那究竟是說給他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br>在聯(lián)系到老人的家屬之前,嘉祎有空就會去醫(yī)院探望。如此偏執(zhí)的正義感與真誠的關(guān)愛心,倒是善良地像個孩子。老人看到嘉祎感激地老淚縱橫。深深凹陷著的眼睛望著病房里雪白的墻,或許是想到了些什么心事而感到憂傷。老人一口地道的上海方言說起話來讓嘉祎有些頭疼。他是能聽懂一些的,只是自己不會說。曾柝在的時候,就成了兩人之間的溝通媒介。“你不用總是特地過來。”走出病房后,曾柝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人是我送來的,聯(lián)系上她家人之前,總得過來照顧照顧。”站在病房之外,看著日漸好轉(zhuǎn)的老人,曾柝冷冷地說:“隨你的便?!?/br>嘉祎笑了,笑他故作冷淡的樣子,“我聽病房醫(yī)生說,老太太的醫(yī)藥費是你替付的?”曾柝站在,沒有回答。“我說你呢,明明是個好人,卻總是做出一副兇巴巴,糟透了的樣子?!?/br>住院部的過道里,人群流動。輕微的酒精味有些刺鼻。曾柝在病房外立了一會,見老人睡下,便沉默地走開了。幾天之后,老人的一個兒子終于來了醫(yī)院。然而,曾柝的一張臉比平時還要黑,冷冰冰給他交代了老人的狀況。被那種冰冷的目光直視著,任誰都會覺得心驚膽戰(zhàn),渾身不舒服。嘉祎站在門后面,聽他公事公辦地交代完所有的事。嘉祎其實時常好奇,男人笑起來會是怎么樣的?好像,從沒見他笑過。他難道沒有高興的時候嗎?周五的晚上。路上的街燈徹夜亮著,昏黃的燈光映照這個這個城市的秋天,一地的梧桐殘葉。他踏上去,那些殘破脆弱的葉子就如同裂帛一般,清脆的碎裂開來。嘉祎沒有想到會在1924再次碰上曾柝。那時的他,正和一個男人爭執(zhí)。他看到曾柝被那個男人死死地抱住,隨后,他又擰著眉頭將男人拉開。曾柝甩下男人走出1924的時候,嘉祎跟了出去。他似乎有些暴躁,腳步走得很快。嘉祎亦步亦趨地跟在他不遠的身后,就如那個傍晚一樣,數(shù)著他起起落落的腳跟。那人的身形被街燈拉的無比冗長,嘉祎踩著他的影子行走,一直到前面的男人站定下來。“你跟著我做什么?”曾柝沒有回頭,只是低低地問了一句。原來,他早就發(fā)覺。“……”一時語塞,嘉祎有些自嘲地笑了,“恰好碰到你而已……”“別跟著我。”男人暴躁地說著,繼續(xù)向前走。嘉祎在原地愣了半刻,又跟上腳步追上去。還是不近不遠的距離。曾柝意識到他還是跟在后面,也懶得再理,只顧著往前走。至于想走去哪里,恐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想映著街燈昏暗的燈光,散散心。在街心花園邊的長凳上坐下來之后,嘉祎走到了他跟前。“喂……我能坐這么?”他沒有回答。嘉祎等了一會,就在他身邊坐下來。“你還愛他?”剛才在1924見到的時候,就大概知道,那個人,就是之前打來電話想求他回去的男人吧。晚風(fēng)瑟瑟地吹著,只聽得高大的香樟樹輕微晃動枝條的響聲。“不能再在一起了嗎?”此刻的曾柝似有似無地搖了搖頭,也不知是在回答哪個問題,“這與你無關(guān)?!?/br>“你聽過希臘神話中丘比特與塞基的故事嗎?”得不到男人的回應(yīng),嘉祎自顧自地說下去:“作為神的丘比特愛上了一個美麗的人類女子,她的名字叫塞基。她為了丘比特做盡一切,即使再回不到人間也毫不在乎。因為想讓愛情長久,丘比特懇請宙斯給予塞基不死的神的身份。宙斯被兩人的感情打動,于是賦予了塞基神的身份,讓她掌管心靈。這也就是為什么psyche是‘心靈’的意思。”“你想說什么?”“塞基就是一顆心。做什么都是為了她和丘比特的愛情。當(dāng)你問歐洲人你為什么愛的時候,他們多半都只會回答你:‘Idon’tknowwhy,Ijustfollowmyheart.’所以,youjustfollowyourheart.”當(dāng)時的曾柝只是垂著頭,不知聽進幾分。嘉祎背對他離開的時候,忽然想不明白,這個神話故事究竟是說給曾柝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Youjustfollowyourheart.愛情就該是這樣簡單而單純的東西。作者有話要說:國慶快樂哇。^0^10,11,1210‖他不喜歡秋天,因為天氣一轉(zhuǎn)涼,經(jīng)年的膽結(jié)石毛病就要作祟。他不喜歡秋天,因為,這真的是一個悲傷的季節(jié)。‖剛送完一趟外賣回來,卓逸蹲到餐廳廚房后的臺階上抽了一支煙。望著骯臟的舊草坪和就快堆成小山的垃圾堆,他叼著煙頭又猛吸了兩口之后,將煙頭隨手擰滅在臺階上。傅嘉祎那家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沒有來上班。卓逸心煩氣躁地拿出手機給他打了電話,等了兩通都沒人接聽。怎么回事?電話也不接,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第三個電話響了好久,終于有人接聽起來了。只不過,是個女孩聲音。卓逸又看了看手機屏幕上撥出去的號碼,沒錯啊,重新放回耳邊:“我找傅嘉祎。你哪位???”“喔,我他朋友,嘉祎還在睡類,要么蠻較我叫他給你打回去好伐啦?”一口順溜的上海話。“還在睡?我是他同事啊,看他今天沒來上班,所以想問問情況……”“他今天生病呢,他說他請好病假了啊。”“啊生?。磕菄啦粐乐匕??他去過醫(yī)院了沒?。俊蝗晃乙粫^去看看他……”說到這里才忽然想起來,他曾說過和一個女孩子合租,“你是不是和他合租的啊?個么你把地址告訴我好伐,我一會兒想來看看他?!?/br>“你要來的話,那就晚上吧,不然下午我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