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一番。 陸晚云捏著手機,猛然覺得剛才被他無意間碰到過的手突突地燒了起來,便也轉過了頭,假裝被路邊的小狗吸引了注意力。 兩人尷尬了一會兒,還是蔣一澈先打破沉默:“你晚上是不是還有事?那我改天再請你吃飯吧。” 陸晚云看著這句話想了想,默默地點了點頭。 直到兩人道別轉身各自離去,剛才那股淡淡的尷尬的氣氛還是沒有褪去。 ☆、1-陸晚云-3 陸晚云心思重,一晚上都在琢磨自己今天的表現(xiàn)是不是有哪里不對。除了一開始的張口結舌,語無倫次以外,她后來似乎也表現(xiàn)得過于疏離,一直像個旁觀者,好像并沒有在幫忙的樣子。 希望他真的明白她只是不擅交流,而不是嫌他麻煩吧。她洗澡時嘆著氣想。 洗澡出來,她下載了幾個語音輸入的APP,試著對手機說了幾句話,但轉出來的文字效果都馬馬虎虎,有錯誤還要手動修改,反而更浪費時間。她又想了想,覺得在一個失聰?shù)娜嗣媲皣\嘰咕咕對手機講話,也實在不太禮貌,當下就把那幾個APP刪掉了。 其實下午蔣一澈說“你不嫌我麻煩就行”時,她是想跟他解釋一下的:她自己因為工作原因用嗓過度,每年冬春交替的時候都會犯一次咽炎,至少一個星期說不出話來,跟別人交流都要靠打字,所以她怎么會嫌他麻煩呢? 可是轉念一想,她那一年只有一周的煩惱,跟他的痛苦根本不是一個數(shù)量級的,又何必特地提起? 陸晚云剛放下手機,蔣一澈就發(fā)了消息過來:“今天太麻煩你了,浪費你那么多時間,下次我自己去看房子就可以了,中介的聯(lián)系方式我也有了?!?/br> “沒有麻煩,只是我一點也不懂行,都沒有幫上什么忙。”陸晚云先是發(fā)了一條消息過去,但是左看右看又覺得自己好像要推卸責任的樣子,于是又趕緊補充說:“今天這個中介不是很好,我再幫你重新找?guī)讉€。可能會有更合適的房源?!?/br> 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收到他的回復,她于是又發(fā)了一條:“一清交給我的任務,我必須圓滿完成啊?!?/br> 她看著自己連著發(fā)出去的幾條消息,不禁覺得田澄總是說她太在意別人的感受,老是把自己放到特別卑微的位置,還真是沒說錯。 她已經在猶豫要不要找蔣一清再解釋一下時,蔣一澈忽然回消息了:“抱歉,你說的一個詞我不認識,剛才查字典去了?!?/br> 陸晚云啞然失笑,她好像不覺得他的中文還需要查字典啊?“哪個詞?” “懂行。還好現(xiàn)在懂了。不好意思,我的中文水平七上八下的。” 陸晚云不禁又好笑,又覺得自己嘲笑ABC不太厚道,“你是說忽上忽下?” “對對對,偷懶沒有查字典就說錯了?!彼l(fā)了個撓頭的表情。 “你的中文已經很好了。” “沒有沒有,在美國很少用。我只限于讀和寫,一清有華裔的朋友,她還可以聽和說?!?/br> 她咬了下手指,不知道該怎么回這句話。他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缺陷,可是她卻不能沒心沒肺地跟著亂開玩笑啊。 “早點休息,今天辛苦你了,晚安?!边€好蔣一澈及時又發(fā)了條消息過來。 “沒事,我回頭再幫你看看,下次再幫你約中介?!标懲碓剖媪丝跉狻?/br> “謝謝?!?/br> “不客氣。” 他又發(fā)過來一個“謝謝”的表情。 她又發(fā)過去一個“不客氣”的表情。 兩個人再次開始了無法結束對話的循環(huán)。 “晚安。不要再回了,不然就沒了沒完了?!?/br> “你是說沒完沒了?” “對對。謝謝?!?/br> “不客氣?!彼呀浲耆窍乱庾R地在發(fā)消息,并沒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笑得露出了八顆牙齒。 他發(fā)來了一個“我的天哪”的表情。 陸晚云憋住笑想了想,硬是忍住了沒有回他,不然就真的沒完沒了了。 她打開了另外一個對話框,跟高正銘說:“我睡了,你也早點睡吧,晚安?!?/br> 等了五分鐘,高正銘并沒有回復。 她也習慣了,默默地把手機關靜音,關燈,打開床頭的音響,定了三十分鐘后自動關機,閉起了眼睛。 第二天上班,一大束火紅的玫瑰在陸晚云的辦公桌上等著她。 “今晚是不是有約會啊?!毕掳鄷r導播劉宏沖著玫瑰花努努嘴,揶揄她說。 陸晚云沒有答,也沒有把花帶走。 “你的神秘男友老是時不時就送一大束玫瑰來,也太貼心了。” 陸晚云還是笑笑。 兩人走進電梯,迎面撞上了高正銘。 “高、高、高臺長?!眲⒑暌幌伦咏Y巴起來,“您這么晚還上班啊?不不,我是說這么晚才下班?。俊?/br> 高正銘一手插在褲袋里,另一只手臂上搭著自己的西裝外套,對劉宏禮貌地笑笑:“剛才有應酬,回來拿點東西就走?!?/br> 他一邊說,一邊不經意地看了眼陸晚云。 這人沒什么架子,常年帶著溫文爾雅的笑,眼神清澈和煦。其實高正銘也算的上朗眉星目,只是一向疲勞過度,臉色不太好,看起來略有些憔悴。 “哦哦。高臺長太辛苦了?!眲⒑暧昧c頭。 陸晚云直到電梯降到一樓,跟劉宏一起走出來,也一句話都沒有說。 高正銘去地下車庫取車了,沒有跟他們同路,劉宏看著電梯門合上,才長舒了一口氣。 “瞧你那個緊張樣?!标懲碓迫⌒λ?,“副臺長而已,叫得那么畢恭畢敬?!?/br> “什么‘副臺長而已’,”劉宏一邊跟她往外走,一邊神色認真地說,“你不知道他是我們這里最年輕有為的領導?當臺長是早晚的事。他也算是我們頻道出去的,咱們好歹都是他的嫡系呢?!?/br> “你官斗看多了吧?一套一套的?!标懲碓泼蜃燧p笑。 “這都是事實?!眲⒑耆耘f正色說,“而且你不知道嗎?高總家里在北京可有背景了,人家是不折不扣的高干子弟。到上海來也發(fā)展得這么好,可見他也是真有本事?!?/br> 陸晚云只是笑笑不說話。 從辦公樓里出來,陸晚云沒有去取自行車。她繞過車棚,沿著半夜無人的小路折回了地下車庫。 高正銘正在打電話,一邊皺眉聽對面的人講話,一邊在停車場里無意識地踱步,陸晚云只得在車邊等他。 他幾分鐘后終于掛了電話,走過來一把從身后摟住她。 “剛才在電梯里也不跟我打招呼,學壞了你。”他低下頭說。 “我叫你什么?高臺長?高總?”陸晚云半推半就地問。 他沒有回答,只是環(huán)住她的身體,輕聲問:“想我沒?” 他放軟了聲音,整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