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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了揮手就老實地上樓了。 田澄自己走到副駕駛坐下,捧著她媽做的一包食物:“別吃那個了。我?guī)慊丶?,這兒有好多吃的?!?/br> “這不是你家嗎?”袁野奇怪地問。 “哦,這是我爸媽家,我自己有套小房子。我的行李還在那邊,得回去拿。” “哦……”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問了她地址,開著導航上路了。 開到一半的時候他忽然說:“今天別回上海了,今晚是高速免費的最后一晚,路上已經全堵死了。” “哦?!碧锍胃疽矡o所謂,點完了頭過了很久才想起來問,“那你怎么辦?” 袁野半天沒說話,開了兩個路口才悶聲說:“我去開個房間?!?/br> 說著他又笑了笑,“明天你要走的時候通知我,我還是來給你做司機比較好?!?/br> 田澄咬住了嘴唇,猶豫一下說:“我那兒有個沙發(fā)床,你要是不嫌棄的話……” “不嫌棄?!彼⒖陶f。 田澄的房子只有一室一廳,不過在市中心很好的地段,買來就是精裝修的小公寓,配套和環(huán)境都不錯。她帶著袁野回到家,一開門,他就看見了秦書的那幅畫。 田澄準備把畫帶回上海的,所以它現(xiàn)在只是斜斜地靠在沙發(fā)邊上,還沒來得及包好。 “這畫上是你嗎?”袁野小心地問。 田澄只是點了點頭,把拎著的一包吃的放在餐桌上,隨便挑了幾樣菜和一盒炒飯出來,送到微波爐里去熱。 微波爐工作的時間里,她支著手臂托腮坐在餐桌前,看著袁野。 他一直抱著手臂在研究那幅畫,像是想從畫里看出什么來。 直到她熱好了飯菜叫他過來吃飯,他才醒過神來,跑去洗手間洗了個手。 他吃飯的樣子還是那么香,動作快速又不顯得狼狽,充滿了健康的少年感,跟那個人還真是一點點都不一樣。 想到那個負心絕情的人,田澄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站起來,從衣櫥里翻出一套床上用品和被子,扔到沙發(fā)上說:“我累了,先去洗澡睡覺了,你吃完了就自己把沙發(fā)拉開鋪床。我就不管你了?!?/br> 袁野停下筷子,有點震驚地看著她,隨即很善解人意地點點頭。 田澄真的沒管他,自顧自地去洗了澡,回到房間里鎖上房門。 一秒鐘以后,她又打開了門,把客廳里的那幅畫拿到了自己房間里。 她實在不想讓袁野再盯著這幅別的男人畫的她看了。實在是太尷尬了。 她坐在床上,聽見外面?zhèn)鱽碓跋赐氲穆曇?,折騰了半天沙發(fā)床的聲音,走來走去鋪床的聲音,然后是洗手間里嘩嘩的水聲,接著就是一片安靜了。 其實才九點多,遠遠沒有到睡覺的點。 但是她已經誰都不想面對了,擁住被子上床,蜷成了一團。 她夢見了秦書,夢見他對她笑,眉毛挑起來,斜飛入鬢。 ☆、14-田澄-3 第二天田澄起得有點晚,開門出去時發(fā)現(xiàn)袁野已經把沙發(fā)床收好,床單被子整齊地疊好放在角落里了。 他在餐桌前等她,桌上是還冒著熱氣的豆?jié){油條和芝麻燒餅。 “你鑰匙放在桌上了……我就……”他撓頭解釋了一下。 田澄走過去坐下來,端起豆?jié){喝了一大口。 “謝謝你?!彼龑χ胝f。 “???不……不用謝?!彼亲诱f,“這可不算一頓飯啊,你還是欠我五頓?!?/br> 田澄想笑,但是不大笑得出來,尷尬地又抓起了油條。 吃完早飯,田澄回到房間里收拾好行李,本來想把畫包起來的,但是琢磨了一下,就只是拍了張照片,便把它塞到了角落里。 她跟袁野一起下樓,發(fā)現(xiàn)他早上已經把她的車都開出去洗過了,還買好了路上吃的零食和飲料。 她再心不在焉,這時候也忍不住感動了一下,看著他百感交集,半天都沒說出一個“謝”字來。 袁野毫不在意地綁好安全帶,自己設好導航,開車上路。 他送她回了家,陪她上了電梯,看著她進門才轉身離去。 田澄把自己摔在床上,半天才爬起來,給他發(fā)了一條消息說:“這兩天謝謝你了。” “別客氣了。你早上謝過了。”他回道。 “對不起,我這兩天心情不在狀態(tài),平時我不是這么沒有禮貌的,讓你見笑了?!?/br> “我知道?!彼f,“好好休息。需要人請吃飯的時候就找我?!?/br> 田澄沒有回。 他是那么好的一個人,她不想利用他,更不想傷害他。 第二天去上班時,同事們都還沒有進入狀態(tài),到得都很晚,還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只有田澄悶悶不樂地看手機。 她把那幅秦書的畫傳到電腦里,放大了仔細看,希望能找到點什么線索。 “喲,看誰的畫呢。”跑藝術條線的記者譚莉剛好從她身后經過。 “我倒是想知道是誰畫的呢?!碧锍沃е^說。 譚莉平時跟她挺熟的,把頭湊過來說:“看著風格筆觸挺成熟的,不是成名的畫家嗎?” “我也不知道……”田澄忽然想起什么,抓住她衣角問,“你能通過這幅畫確定畫家叫什么名字嗎?” “???”譚莉驚了一下,“這有點難度了。國內畫家那么多,風格相似的也不少啊。通過一幅畫就看出來估計不可能。而且他的風格……也不是那么獨特。” “那能不能縮小到幾個人的范圍呢?他以前一直是在北京的。我看到他臉就知道是不是他了。” “所以你知道他的臉,但是不知道他名字?” “嗯……”田澄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譚莉想了想說,“北京我不熟,那邊畫家有名氣的沒名氣的又很多,估計挺難的?!?/br> “哦……” 可能是她的表情過于失望,譚莉琢磨了一下又說,“你把照片發(fā)給我,我發(fā)給北京一個認識的畫廊老板讓他看看?!?/br> “好啊?!?/br> 正好剛上班沒什么事,譚莉對她這件事還挺上心的,沒兩天就來跟她說:“我問過人了,類似這種風格的畫家在北京有幾個,比較出名的我可以發(fā)鏈接給你,你看看是不是?!?/br> 田澄飛快地看了她甩過來的畫家介紹,沒有一個是秦書。 “都不是?。俊弊T莉也有點撓頭了。 “算了?!碧锍我仓肋@事是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