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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地睜開眼向前方望去,卻見一個衣著高貴,容貌秀美絕倫的女子佇立在遠處,正表情復(fù)雜地看著自己。“三……三妹?”他不太確定地想著。那女子一步步走了過來,快到近前時猶豫著停下了腳步,唇角微動,似欲說話,卻終于沒能說得出來。院落另一邊,嫦娥和幾個花仙子談笑著,間雜著幾名本城的官眷。其中一個綠裙女子笑盈盈地過來,說道:“劉夫人,在看什么呢?”順了她向墻角望去,忽然便尖叫了起來:“啊,惡心死了!管家呢?誰放了病鬼進來的?今天趙府大喜的日子,沒由來地觸個大霉頭!”那女子確是三圣母,也確是在尋找著楊戩。嫦娥此次下凡,原是為了幫龍四公主cao辦婚禮。待在街上見楊戩淪落至此,總覺得極為可憐?;貋砗笙肓擞窒?,終還是偷偷和三圣母說了。三圣母大吃一驚,追問了詳情之后,坐立不安。嫦娥道:“jiejie,我知你為難。若去尋他,他當日種種行為當實在傷你太深。但若不去尋他,終也不是辦法?!?/br>三圣母眉頭輕顰,說:“我已當自己沒這個哥哥了。不過血脈相連,而娘又剛剛脫得幾千年的囚禁。我若對他不聞不問,只怕將來會傷了我娘的心?!豹q豫半晌,終還是一嘆,向嫦娥道,“好妹子,那就煩你帶我去找找看?如果再這么任著他流落街頭,只怕……只怕他真的會性命不保。”但她又怎知一大早全城乞兒都被趕到趙府討賞來了?大街小巷轉(zhuǎn)了半天,一個乞丐也不曾見到。向人打聽,倒也有不少人見過,將這個成日被拉在破車上的病夫嘲弄得一無是處??纯匆呀?,嫦娥只得說:“今天是找不著了,jiejie,婚禮吉時將至,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三圣母點頭稱是。不知為什么,方才一路聽人說起楊戩的近況,她竟有些希望再也不要親眼見到他才好。倒不是仍然恨他入骨,她只是無由地惶恐,不想再去面對。但普一進門,一種奇異的感覺襲上身來,不由自主地,她向院落最角落處掃了一眼,然后,整個人便呆在了當場。第六章重聚肝腸摧那綠裙女子說了什么,楊戩完全沒有留意到。這女人高亢的聲音,引來了多少圍觀者,他也沒留意到。他的目光,只落在沉默不語的三圣母身上。比之被壓在華山下的憔悴,現(xiàn)在的三圣母又恢復(fù)了以前的淡定優(yōu)雅,這才是他熟悉的那個三妹,楊戩嘴角邊不由顯出幾分笑意,一時連劇痛和所有的難堪都盡數(shù)忘卻了。他并不奢望她看到自己時會有什么反應(yīng),當時在昆侖抱著必死之心面對沉香的神斧時,他就決心再不見這個自己付出全部拼命守護著的小妹,他只希望她還能象以前一樣快樂。但不知為什么,三圣母向他身邊一步步走來時,他的心也一點點熱烈起來,明凈起來。而當她終于止住腳步,只那么淡淡地看向他時,他心中毫無預(yù)兆地一緊,跟著,便痛得幾乎要碎裂了也似。面頰突然大疼,清脆的耳光聲響起,他一時竟沒反應(yīng)過來。眼前一黑,許久,才看見拉走哮天犬的那個疤臉漢子正叉著腰站在身前,唾沫橫飛地訓(xùn)叱著什么。圍觀者越來越多,幾個乞兒用力按住了趕過來的哮天犬。哮天犬拼命掙扎,大聲叫道:“三圣母,你不能……主人他……”一個乞丐除下腳上破鞋,伸手便塞入他口中。那疤臉漢子是聽了綠裙女子的呼聲才過來的,見楊戩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一名衣飾華貴的美貌女子出神,頓時火起,上前就是幾記耳光,喝道:“奶奶的,就知道你這病鬼要找晦氣!”三圣母低呼一聲,幾欲沖上前去,卻終于忍住,叫道:“不,別打他!”嫦娥、龍四公主與劉彥昌也聞聲走了過來,嫦娥臉上有不忍之色,劉彥昌猶豫了一下,正待喝止,龍四卻搖了搖頭,示意他先不要說話。疤臉漢子哈著腰向三圣母陪笑道:“小的管教不嚴,驚嚇夫人了?!痹润@叫的綠裙女子尖聲道:“給你打秋風(fēng)就是了不起的功德了,你怎么做事的?這種人也帶來!”疤臉漢子連連施禮道:“不是不是,同喜同樂,您大人有大量。這樣,我讓他給各位磕頭賠罪好不?您幾位大人不記小人過?!?/br>轉(zhuǎn)身一腳踹在楊戩身上,楊戩重心一失,栽倒在地上。疤臉漢子怒道:“裝什么死?去,過去給幾位夫人們賠罪認錯!”低頭一看,卻見他仍靜靜地看著三圣母,心中更怒,又是幾腳踹下。三圣母叫道:“別打啦!他是,他是……”目光觸到四周圍觀人群,余下的話便再也沒有勇氣說出口,只道,“你……別打他了,他有病,算了!”疤臉漢子叉腰道:“謝夫人善心,不過家有家法,我手下容不得這么不懂規(guī)矩的混賬。今個兒,我自己先正正家規(guī)!”指著楊戩破口大罵起來。圍觀的人越發(fā)多了,先是前院的三兩來賓和趙府仆役,跟著廳內(nèi)的一些貴客,最后,連幻為凡人的諸仙們也過來了不少。楊戩側(cè)倒在地上,目光卻只望向三圣母一人,見她猶豫著想上前制止,卻又環(huán)顧四周,似是怕失了面子。于是,初見她時的激動喜悅一點點淡了下去,卻再也不如何悲楚失落,甚至連心痛的感覺也不復(fù)存在。痛到了極點,大約,也就不會再痛了吧?他嘴角上掀,慢慢顯出幾分笑意,笑意中全是寂寥,寂寥得再無半點生趣。一個贏弱的中年婦人在一名面目清秀的少年扶持下,也從正廳步了出來。“蓮兒,吉時已經(jīng)到了,你不進去觀禮,在這兒做什么???”那少年亦道:“爹,娘,嫦娥阿姨,四姨母,趙老爺請你們進去呢!”兩人穿過人群過來,三圣母臉色慘變,突然上前制止了疤臉漢子的喝罵,同時,攔住了楊戩不讓那中年婦人看到。中年婦人和藹地笑著,說:“怎么了?這人怎么了?蓮兒,你讓開,娘來替他把把脈。”“娘?”楊戩心中重重地抽顫了一下,他終于將目光自三圣母身上移開,急切地尋找著那聲音的主人。但三圣母擋前面,他無力移動,只隱隱見到了一個熟悉而親切的側(cè)影。是的,熟悉。很久之前,那側(cè)影曾千百次出現(xiàn)在夢中,輕輕哼唱著兒歌。那時,這樣的夢是他唯一的安慰。可是,自從捧著清水,親眼看著這側(cè)影在炙熱的驕陽下,慢慢地化為成一堆灰燼后,就連這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夢境,他都不復(fù)能擁有。意識越來越混亂模糊,卻唯有一個念頭清晰無比:“母親,終于……這一次,我是真正做到了……”他緩緩合上雙目,依然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寂寥,卻再沒有一絲遺憾。“那么,三妹,好好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