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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龍四也默認了他的看法,卻猶有些不服,說:“又不知蛇xue的位置,這么莽撞地到處亂闖,還談什么救人?”三圣母在鏡里看得比他們真切,說道:“不是,二哥他停下來查看時,就是在尋找地上大蛇游過的痕跡,并非漫無目的地亂來?!?/br>說話之間,一股中人欲嘔的腥臭之氣撲鼻而來,沉香等出其不意,險些窒息,小玉被薰得連連咳嗽,叫道:“娘,好難聞!”但見眼前地勢斗然開朗,斜斜的石壁下隱了一個半丈來高的扁洞,洞前寸草不升,散落了一地的骨骸雜物。楊戩剛剛站定,呼地一聲,洞內(nèi)一物直撲了出來,目如懸燈,泛出陣陣攝人的綠光,猩紅的信子不住伸縮,發(fā)出令人心寒的嘶嘶聲。楊戩低身避過,運刀斜削,刀鋒過處應(yīng)聲多了條白痕,卻已震得他手臂酸軟,砍刀幾欲脫手。此物正是當日的那條蝮蛇妖了。它雖不能通靈變化,但已成氣候,方才在洞內(nèi)聽出來人便是削了自己一小截紅信的大仇人,頓時怒氣勃起,但一撲之下,卻又挨了一刀,更是憤怒。它盤起身子,三角頭高高昴起,竟是將洞前三丈見寬的空地盡數(shù)占滿,鱗甲灰黑,硬逾鐵石。驀地蛇身一直,箭一般筆直前崩,楊戩側(cè)身,照蛇頭又是一刀,依然徒勞無功。他暗暗一凜,知道這蛇修行日久,鱗甲已非砍刀能傷,心念一轉(zhuǎn),欺蛇身龐大,一時轉(zhuǎn)動不及,竟是斗然矮身前翻,不退反進,搶入洞去。洞中腥臭味更濃,雜著潮濕腐爛之氣,小玉被金鎖帶入時,已忍不住哇地一聲吐了出來。月光斜斜映入,陰陰綽綽的磷火懸在壁上,地下厚厚一層,盡是壓扁了的白骨,支離嶙峻,無數(shù)的小蛇在枯骨空隙里穿來游去。幾顆骷髏碎骨的掩壓下,幾株小小的碧草搖曳生姿,在這陰冷恐怖的洞中分外醒目。楊戩一聲不吭,搶上去撥開碎骨,將碧草摘了收起。就在這時,三圣母一聲驚呼,洞外一條長尾卷將進來,正中楊戩腰間,頓將他倒拖了出去,地上碎骨鋒利,在他身上劃出了無數(shù)血口。楊戩只覺身上一緊,腰間痛得幾欲折斷,低頭見整個身子已被蛇尾縛住,他卻不慌亂,凝神一看,見這蛇妖腹部卻不是見慣了的灰黑鱗片,當下舉刀便向腹部斬去。又是一聲大響,蛇鱗應(yīng)手而落,幾滴血灑落下來。那蛇負痛,身子一松,楊戩已趁機躍開,但蛇妖巨頭環(huán)將過來,長長的信子火一般吐出,噴出nongnong的毒霧,楊戩悶哼一聲,身子一幢,已栽倒在地。鏡前眾人無不驚叫起來,三圣母見楊戩臉上已泛起黑氣,心中更是焦急,只想:“怎會這樣?他不會就此死去了罷?”那蛇妖卻將長尾在地上擊了幾下,似乎極是得意,伸過巨頭,湊向地上的獵物。便在此時,火光電石之間,楊戩伸手摟緊蛇頭,右手自懷中取出一柄小刀,重重扎入了蛇妖的七寸之上!這一下峰回路轉(zhuǎn),眾人還未回過神來,那蛇傷中要害,暴走如狂,在地上翻騰不止,蛇尾驀而倒縮回來,疾風也似地又將楊戩死死卷住,楊戩將小刀牢牢捅在它七寸之上,用刀下拉,渾不顧自己周身骨骸,已痛得直欲碎裂一般。慘淡的月色之下,土石飛揚,樹木被垂死的大蛇一株株撞斷,血從嘴角滲出,臉上黑氣越來越濃,但那柄刀卻仍固執(zhí)地,一寸一寸地向下拉去。也不知過了多久,那蛇才漸漸衰弱,幾下痙攣,終于再不見動彈了。楊戩伏在蛇身之上,半晌,緊握住小刀的手指微微一動,百花松了口氣,道:“還好,沒死,三meimei,你有救了!”三圣母見楊戩身上全是鮮血,心中有些難過,只想:“這一次,若非二哥拼命,只怕我也是洞中那累積的白骨之一了?!?/br>又過了許久,楊戩才慢慢掙起身來,眾人知他剛才行險,以喝過幾日蛇藥為賭注,拼著受了那蛇妖的黑霧使詐偽裝,雖然僥幸得手,卻連傷帶毒,已是強弩之末。想到三圣母猶在家中等著藥草救命,無不擔憂。果然,未走上幾步,便又軟倒在洞口的亂骨碎骸之上。無比的疲憊襲來,令楊戩只想著就此睡去,好忘了周身難耐的痛苦難受。但小妹皺著眉不勝苦楚的神情浮現(xiàn)在眼前,他心中一顫,努力保持住一絲清明。低頭看去,殺蛇的小刀仍握在手中。楊戩苦笑一聲,抬手將小刀深深扎入自己左肩。肩上大痛,人卻完全清醒過來,掙扎著再度站起,楊戩只恐再生枝節(jié),不敢逗留,匆匆向山下奔去。初時腳步不穩(wěn),卻是越走越快,越走越疾。眾人直看得一顆心高高揪起,此時才松下口氣來。沉香拍拍胸口笑道:“幸好拿到了藥草,娘沒事了。哎,你們看,楊戩這時本領(lǐng)也不怎么樣,還不如我剛學(xué)的時候呢?!蹦倪负眯Γ骸澳愕昧税?。也不想想,你開始是拜了師的,楊戩可是自學(xué)。論起來你還真不如他,你剛學(xué)藝時能打敗那比你厲害的妖怪嗎?楊戩確實厲害,若不是后來……”搖搖頭不再說。三圣母看著楊戩急急奔走,卻有些走神了,嘆道:“二哥這次救我,原來如此兇險,可是回去之后……”小玉問:“回去后怎么了?他不是拿著蛇銜草去救你嗎?”三圣母點點頭又搖搖頭:“我那時還小,又不知那是救命的草藥,突然被叫醒,便哭鬧了一番??啥纾绫阋虼税l(fā)了好大脾氣!”悠悠一聲嘆息,她向眾人說起當日后事,“二哥回到住處,逼我吃了藥后,便將我鎖在房中。后來下了雨,風大,屋里又黑,我身子弱,怕極了,拼命敲門,一遍遍求他,保證再也不鬧了,一定會聽話??伤褪遣焕砦摇毕肫鹪谌A山被囚的日子,三圣母更是幽怨,“我那時就該明白,他是鐵石心腸。我不該求他,再哀求他也不會放過我!”眾人看看這山,縱是白天也是陰森幽暗,風拂林梢,沙沙作響,更添了幾分毛骨聳然的氣氛。將一個驚魂未定的小姑娘獨自鎖在房中,雖說是她不聽話,卻也太過狠心。百花不由道:“果然自小便是這般狠心無情的性子,難怪日后做出那等事來。”敘述中楊戩已回了小屋,吐出一口長氣,取出草藥搗碎,正待喚醒小妹,伸出手卻又縮了回去。他取了件干凈衣服掩住身上的血跡,這才搖起小楊蓮,著她來吃這救命的藥草。楊蓮睡得正香,卻被叫醒來對著這古怪的腥草,嘗了一口,較之日前的藥血更為難吃,頓時滿心的不情愿,叫道:“不嘛,二哥,我要睡覺,不吃這怪東西!”楊戩正要勸她,喉中微甜,急側(cè)過頭去,將涌出的鮮血強咽了回去。楊蓮猶自在鬧,幾乎將他手里的藥草掀翻,楊戩蒼白著臉,自覺胸口血氣翻騰,再多說幾句,只怕就真要暈倒在meimei身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