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0
書迷正在閱讀:皇后無所畏懼、攻略達(dá)成十年后![綜漫]、作者填坑不容易、這真的只是一個游戲、仙家小農(nóng)女、紅樓之天道被穿越、(西游記同人)楊戩與孫悟空、虞兮虞兮、最強(qiáng)男神、[我的英雄學(xué)院]叔,擼貓么
邊的李靖,說道:“也好,哪吒既被赦免,讓他戴罪立功吧。李天王,你可愿意前去征討沉香?”李靖忙不迭地出列謝恩。舉薦李靖?楊戩心中一凜,她怎么想起來的?出聲反對道:“眾所周知,哪吒面壁是為了包庇沉香,讓他去拿人,豈有成功之理?!辨隙饏s是冷笑,說道:“如此說來,司法天神只怕也是在包庇沉香?你三番兩次讓他逃出生天,那時的沉香還是個一點法術(shù)都不會的半大孩子呢。”那時的她,只想著讓楊戩越難堪越好,為百花的事背后謁見太上老君時,老君也暗示過她廟堂之上大有可為。如此有了這個機(jī)會,豈肯放過?句句犀利,連她都為自己的好口才而暗自驚訝。爭論的結(jié)果,是楊戩與李靖共同率兵圍剿沉香,如果在之前不久,眾人只會為這個結(jié)果高興,但現(xiàn)在人人沉默不言,只有龍四的抽泣在鏡外幽幽地響著。“四公主,對不起?!辨隙饟Ьo了龍四,龍四的傷感讓她更覺難受,“我那時不知道。好在哪吒也是幫著沉香的,不會壞了他的事……”龍四流著淚,沒氣力多說什么。言語的表述,原是那么蒼白無力,鏡中那個人一身的疲憊傷懷,面對著的那些冷漠傷害,又哪里是幾句話就能說得盡呢?散朝時,閻羅畏縮地跟在楊戩后面,想解釋劉彥昌之事,這件事,他沒敢上報給天廷,惹翻了這司法天神可不是鬧著玩的。但楊戩心緒不寧,不想聽他多說,冷冷地扔下一句:“你為什么事先不通報給我?”便拂袖而去。沉香落在后面,見李靖目光不住向閻羅這邊看來,想起后事,突然出了一身冷汗,向鏡外問道:“三太子,那日你假扮哮天犬向我通風(fēng)報信時,你的父王知不知道?”哪吒坐在地上,沉香問了兩遍他才聽見,沒好氣地答道:“他當(dāng)然知道,連變成哮天犬去劉家村的主意都是他出的,說是同情你這小子的處境遭遇!”驀地明白過來,盯著鏡里李靖向閻羅走去的身影,叫道,“我懂了,他是故意的……他在利用我算計楊戩大哥……”一口血嗆出,掩胸大咳不止。沉香心亂如麻,不愿再想來日的種種事情。綴在楊戩后面回到真君神殿,他不由自主地看向母親,想從母親這里尋求些安慰,但三圣母神色惘然,只更加的魂不守舍。沉香心中一顫,這才想起,父親的別娶已傷透了母親的心,令她所有的愛,都化作了鏡花水月。如今,連她的仇恨都成了徹底的錯誤,母親一時之間,又如何接受?他勉強(qiáng)冷靜下來,想了一會,快走幾步,扶住母親,苦澀地道:“娘,您想開一些,不論怎樣,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v然是我們錯了,也是楊……他……也是舅舅瞞得太緊。他求仁得仁,一定……一定不會怪我們的?!?/br>三圣母倚在兒子身上,淚水終于盈盈而下,輕聲道:“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如果他沒有騙哮天犬,沒有騙昆侖神,那我該怎么辦……我怎么辦!”沉香澀聲道:“這一切,或許都是真的……但他不會怪你,娘,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否則,他做過的那些事,就再沒了任何意義!”三圣母似是聽進(jìn)去了,輕輕地點了點頭,不確定地問道:“他不會怪我?沉香,你確定他做的那些,真的都是……都是為了我?”第七卷危局奕對第一章粉身安足論鏡外的四公主只是嚶嚶哭泣,聽到這句話時仰面向天,閉上雙目,心中只有一個聲音一次次重復(fù):“你還在懷疑,你還在懷疑什么,三meimei!”就是在那一天,憑著楊戩深厚的法力,三年多的時間,她終于能夠行動。楊戩不在,她如輕煙般滲出定魂鼎,凝結(jié)成形,站在室中茫然四望。這是她住了三年多的密室,簡單的布置,她看了三年,閉著眼也不會撞著——當(dāng)然,撞著也不會有事,她是魂魄,拜楊戩所賜。走了幾步,坐在楊戩常坐的榻上,靜靜地感受,自己難言的心事。室中,除了擱物的暗格,就只有一桌、一榻,泛著冷冷的鐵灰色,就像那個人。睡眠對神仙,縱然只是可有可無之事,但人之本性,總要將自己住處弄得舒服些,自在些。神仙,漫長的生命無有盡時,只會比凡人更追求享受。而楊戩,他的床榻,方正,冰冷,坐在上面很不舒服,倚也無處倚,靠也無處靠,也像他。他,在這冰冷下,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三年多來,雖然不能行動,卻能聽,能看,能想。她一直記著他與老君的對話,慶幸自己的及時蘇醒,提醒自己,要小心,小心,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將來,要揭穿他的陰謀。他布的局呵,天衣無縫,卻是蒼天有眼,讓她聽得一清二楚。然而她自己,是不是也墮入了局中?鼎中憎恨又好奇的眼睛,室中繞室徘徊的顯圣真君,就在這奇異的狀態(tài)下共處了三年多的時光。沉香面前冷酷無情的司法天神,老君面前侃侃而談的陰謀家,還有,這密室中為自己運功聚魂,憂郁寂寞的……人,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當(dāng)習(xí)慣性地從鼎中窺視這個卸去冷漠與肅殺的男子,習(xí)慣性地在心里咒罵他的絕情與陰狠時,她沒有發(fā)覺,在她心底,已失去了最初的痛恨與厭惡。直到哮天犬抓回丁香那一次,那一席話……密室與后殿,只有一墻之隔,她常聽見楊戩召來部屬們議事,也曾在這里為沉香如何逃過他的計謀擔(dān)心,為哮天犬被趕走越發(fā)瞧不起這絕情絕義的天神。然而也是在這里,她經(jīng)歷了這一生最大的震驚。“我若死了,你怎么辦?”一聲輕嘆,正如密室中聽?wèi)T的憂傷,卻在耳邊驚雷般震響,直到今天,仍在耳邊回蕩。盡管仰起了頭,淚水還是止不住地涌出。大概是嫦娥為她拭去了,嫦娥仙子,她心里定然也極其難過,卻還顧著自己,的確是他愛的人呵,只是當(dāng)年,你為何不多給他些溫柔?那天,她想不出個結(jié)果,不明白他對哮天犬說的,是真是假。問問他吧,她這樣想,可是怎么問,問什么?她怎樣才能相信他,他怎樣才能讓她相信?桌上堆著好厚一摞書卷,是楊戩最近才搬來的,想必都是判案的卷宗。她生性闊朗,最不耐這等瑣碎之事,更兼厭惡天條不公,是以從未起過好奇之心。但此時心念一動,便想看看楊戩如何判案。翻開第一頁,莫名有些激動,像是想證明些什么。然而失望了,不是卷宗,是天條,楊戩抄下的天條,一手漂亮的章草,遒勁中帶了些蕭索之意,抄寫的卻是最無情冰冷的天條。嘆息一聲,她想證明些什么,想看些什么,沒有想到,他真的是對這天條奉若圭臬,抄得這樣認(rèn)真。想合上,又忍不住再翻了一頁,又一頁,卻見字里行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