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8
書迷正在閱讀:皇后無所畏懼、攻略達成十年后![綜漫]、作者填坑不容易、這真的只是一個游戲、仙家小農(nóng)女、紅樓之天道被穿越、(西游記同人)楊戩與孫悟空、虞兮虞兮、最強男神、[我的英雄學(xué)院]叔,擼貓么
,不向老大交份子可是不行的?!狈诺吐曇?,“背后人都叫他潑皮張,我們可不敢,只能尊聲老大。這城里靠人施舍過日子的,全要向他交份子。明天我?guī)闳ヒ娨娝獾谜夷懵闊??!?/br>哮天犬明白過來,小聲說:“不,我不是……”可是看看自己的樣子,只覺嘴里滿是苦澀,這副樣子,說不是乞丐,有誰能信?楊戩對這些毫無所覺,沉陷在永無止境的昏沉痛苦中,不得解脫。三圣母用手試了試他的額,滑下,掠過臉頰,從一直以來的麻木呆滯中清醒過來,失聲痛哭。她的哥哥,一直以來,讓人畏,讓人恨,卻從來沒有人能夠否認,他是高貴的,威嚴的,怎么會、怎么會有這樣的一天!哮天犬的肚子叫了,老乞兒聽見了,瞧他咽著唾沫縮緊身子,憐憫地將手中吃剩的半個饃遞過去:“今天趙老爺收了義女,府中慶祝,喏,反正我也吃飽了,給你吧。”哮天犬接過來,卻不吃,小心地將老乞咬過的地方剝下,貪饞地塞入口中,剩下干凈的,想喂給主人。哪吒擔(dān)心地瞧了眼老乞兒,怕他不高興,畢竟這時楊戩二人還得靠他幫忙。但老人世態(tài)炎涼,什么都經(jīng)過了,早已是心境平和。心里存了先見,當(dāng)他們是敗落下來的富家子弟,也不生氣,反暗暗關(guān)注。楊戩昏迷不醒,根本喂不進去,哮天犬急得滿頭是汗,主人法力已失,若不進食,餓也餓死了。老乞兒搖頭道:“他牙關(guān)不開,你怎么喂?拿著這碗,去弄點水來,泡爛了灌吧?!?/br>哮天犬依言做去,總算是成了。放下碗,老乞兒問了幾句,見他沒心思多說,便坐到火邊不再言語。又過了半晌,看他抱著楊戩低泣不已,才輕嘆一聲,說:“都會有落難的時候,哭也沒有用。兄弟,日子久了,你自然也就慣了。”輕描淡寫一句話,讓眾人不寒而栗。久了,就會慣了嗎?余下幾天,哮天犬除了留在破廟里照料主人,就是想找些門路討生活。沒有了法力,他連常人都不如,每次都是垂頭喪氣地回來,伏在楊戩身上痛哭不已?!拔艺媸潜?,主人,求你,沒有你哮天犬真的活不下去,你千萬別丟下我……”小玉心中一酸,抓緊了沉香,人人都知道,這狗兒必是想起當(dāng)年真君神殿里,楊戩和他說過的那些話。那老乞丐心腸極好,看這兩人不成事,又不肯學(xué)著乞討,便天天多帶些殘羹剩飯回來。哮天犬用慢火熬成薄粥,一口口喂給楊戩,自己只刮些熬焦的鍋底殘米果腹。這一天,又是傍晚,老乞丐回來了,卻是一臉的惶恐,抓住哮天犬,喘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道:“快……快帶著你朋友走,老大要來了。讓他見著,你們要么入伙,要么,就得被活活打死!”哮天犬一呆,愣愣地反問:“老大?”老乞丐和他這幾日處下來,知道他人情世故一竅不通,倒象全不懂人間生活一般。一時也解釋不清,只管拉他,要他背起楊戩快走。就在這時,重重的咳聲響起,有人冷笑著罵道:“老王頭,有新人入伙居然瞞著老大,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老乞丐嚇得一哆嗦,畏縮地收手退到一邊。廟門被踢開,六七個壯實漢子闖了進來,鶉衣百結(jié),卻拾綴得極為干凈。為首的尖臉吊眼,一道刀疤從鼻梁上橫拖過左頰,平添了幾分狠勁。三圣母一直半跪在哥哥身邊,此時抬眼望去,失聲驚呼,這個疤面漢子,她在龍八的婚宴上,便是見過的了。“懂不懂規(guī)矩,嗯?不拜老大交份子,就想在這兒混?”一個手下不等疤面漢子發(fā)話,已一腳踹倒了哮天犬,惡狠狠地罵了起來。哮天犬跌倒在地,硬著頭皮分辯:“不是,我只是借宿……”那手下又是一腳踹下,“借什么宿?奶奶地,城南的破廟廢屋全是我們老大的地盤,留在這兒,就要入伙!”哮天犬捂住腹,還想分辯,卻已痛得說不出話了。疤面漢子一擺手,示意手下先停下來。他饒有興致地看了看哮天犬,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楊戩。三圣母想起當(dāng)日二哥所受的折辱,惶急地擋在哥哥身前。所幸疤面漢子已將目光移向了哮天犬,得意地一笑,道:“小子,我看你頗順眼的,以后就跟著我混了罷!討飯三年,換個皇帝也不干?!?/br>哮天犬掙扎著起身,叫道:“不,我不是乞丐,我不能討飯,我……我……”主人的身份,如果淪落成乞丐,主人醒了后,怎么受得了?豈不成了三界中天大的笑話了!疤面漢子臉色沉了下去,冷哼著:“給臉不要,不識好歹!”正要示意繼續(xù)動手,卻見哮天犬眼角余光不停地看向楊戩,不禁好奇,又問,“這個活死人是誰?”哮天犬大驚,擋在楊戩身前,顫聲道:“不,我主人傷得很重,你,你,你要打就打我吧!”疤面漢子呸了一聲,道:“老子要教訓(xùn)誰,輪得到你小子管么!”飛起一腳,將哮天犬踢開,又一腳掃在楊戩肩上,無所依憑的身子軟綿綿地滑倒在地。“不要,不要打我主人……”哮天犬想撲過去,卻被人七手八腳地按住。疤面漢子冷笑:“主人?在我的地盤上,我就是主人!”一揚頷,幾個乞丐會意,四下找尋,遞過幾根粗大的荊條。疤面漢子在空中虛擊一下,目視著哮天犬,問道:“你真不愿入伙?”哮天犬咬著牙不答,等著他動手鞭打。疤面漢子卻又是一聲冷笑,反手重重抽在楊戩身上,荊條又韌又硬,剜開衣衫,留下深深的血痕。三圣母失聲驚呼,疤面漢子意猶未足,將荊條擲給手下,“給我狠狠地打這個廢人,打到那小子同意入伙入止!”五六個惡丐一涌而上,荊條拳腳,雨點般落下。楊戩毫無知覺,血順著嘴角涌出,傷口崩裂開來,身子翻滾在地上,染出一地的血紅。三圣母失聲驚呼,這些,只是皮rou之傷吧,可是重傷待斃的身體,還能經(jīng)受多少這樣的皮rou之傷!哮天犬拼命掙扎,要過去,卻哪里掙得開?疤面漢子一付心滿意足的樣子,擺擺手,示意先停了毆打,問哮天犬:“你想好了沒有?”一腳踏上楊戩手腕,用力下踩,腕骨咯咯作響。哮天犬痛哭出聲,聲嘶力竭地大叫起來:“我答應(yīng)你,什么都答應(yīng)你!你松開,松開!”縮在一邊的老乞丐也看不下去了,壯著膽子過來,作揖勸道:“老大,這人快沒氣了……才來的不懂事,小的以后負責(zé)教他們,按時交足份子。莫要再打了,真出了人命,還得給他們挖坑下葬……”他幫著央了半晌,又湊錢幫哮天犬預(yù)交上份子,疤面漢子才得意狂笑,帶著眾惡丐離開了破廟。哮天犬搶過去扶起楊戩,摸了摸腕骨,還好,未斷,只是紅腫燙熱。撣去灰塵,擦洗血跡,哮天犬咬著牙,忙碌地料理著主人的新傷舊創(chuàng),好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