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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不得也是一件好事。 雖說此次是應了北涯的請求,但已出兵,自然圖一個最圓滿的結(jié)局。 事情若不成,對于大宛而言,自然也是一件有損顏面的事。 大宛因是大國,也有不少小國家擁附,這樣的大事,大家都看著的。 在國家大事上,楚妤一貫信賴姬恒,他做此決定,想來有九成九的把握。 楚妤認為大軍得勝而歸,或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唯獨希望弟弟可以平安歸來,便當?shù)蒙先f事皆好。比起立功與否,她最大的期盼不過是弟弟成為有擔當?shù)娜恕?/br> 三月一過,百花漸漸凋零,初夏到來,天氣又起了變化。 茹溪雖然走了,但她帶來的那匹神奇的動物定然是留在鄴京的。 因為新奇,楚妤得閑總是會去看一看。 這一日,她正看宮人拿新鮮的樹葉子喂它,卻不知七公主是遇到了什么事,哭哭啼啼尋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的更新會晚一點。 ☆、第54章 信箋 七公主哭得兩眼都腫了, 楚妤不知她是怎么的,先帶著她到了樹蔭底下去站著, 拿帕子細細給她擦臉頰的淚。 她耐心哄著姬嫆, 細聲細氣問,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哭得這樣傷心?” 姬嫆握住楚妤的手,卻止不住哭意, 哽咽著道,“寧太醫(yī)要走了?!?/br>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 才六個字的一句話也說得一頓一頓。楚妤怔了怔方明白她說的是寧清,于是更加不明白, “寧太醫(yī)為何要走?” 姬嫆抽抽鼻子,搖搖頭, “他說以后都不會在太醫(yī)院了。” 楚妤抱了抱她,揉著她的頭發(fā)問, “那你有沒有問寧太醫(yī), 往后不在太醫(yī)院了,準備去做什么?” 姬嫆仍是搖頭,“我才不問,他愛去哪就去哪?!?/br> 孩子氣的話讓楚妤失笑,卻隱約感覺到或許還是有誤會。 寧清身份如此, 在太醫(yī)院也不是一年兩年了, 而今突然要走,只怕是有些因由的,而陛下定然也清楚這件事。 楚妤想了想, 又姬嫆問,“你沒有問,寧太醫(yī)也沒有解釋嗎?” 姬嫆只得說,“我本是去太醫(yī)院尋他,卻聽到別人這樣說,我……”她咬一咬唇,賭氣道,“我不想從他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他丟下我在這,實在是太狠心了!” 楚妤又摸了摸她的腦袋,耐心勸姬嫆,“這么大的事情,為什么不聽聽寧太醫(yī)自己是怎么說的呢?也許,別人說的并不準確,也許,他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又或是有自己的安排。 “可是,無論如何,也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說不得,他是經(jīng)過慎重考慮才做出的決定,抑或早已將殿下也考慮在內(nèi),而不是丟下了殿下一個人。難道殿下情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寧太醫(yī)?” 姬嫆自然不是這樣的,立刻否認,楚妤便笑了笑,“既然如此,何不找寧太醫(yī)親自問一問?” 她拿帕子替姬嫆又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嘆氣道,“臉都哭花了,可怎么去見人?要不要去我那兒?洗洗臉,重新梳妝,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見寧太醫(yī)?!?/br> 姬嫆難免還有些小孩心性,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叵胱约簞倓偞篌@小怪、還哭得慘淡淡的樣子,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臉頰慢慢變得紅撲撲的了。 楚妤將姬嫆帶回了鳳央宮,讓宮人打熱水進來,讓她凈了臉、凈了手,又幫她重新梳妝。姬嫆不過十六歲的年紀,稍事打扮便是鮮妍俏麗的模樣。 楚妤看看銅鏡里的臉,忍不住流露笑意。 姬嫆悄悄去看自己,也忍不住傻笑了兩聲,夸楚妤說,“皇嫂綰發(fā)的功夫這樣好,難怪皇兄往前總纏著你要你幫他綰發(fā),皇兄可真是有福氣?!?/br> 楚妤微怔,臉上笑容略收斂了些,她明白過來姬嫆說的是她和姬恒交換了身體時期的事情。那個時候,認真論起來,倒不是她在做這件事了。 只不知怎么連七公主都知道這樣的事……豈不是宮里都傳遍了? 楚妤垂著眼低聲說,“這也不是什么值得夸獎的本事?!?/br> 姬嫆笑一笑,忽然想起了什么,站起來湊到楚妤耳邊悄悄說,“皇嫂,皇兄以前是不是給你寫過特別多的信?”楚妤愣了愣,不太懂姬嫆的話。 看一看她的表情,姬嫆也覺得奇怪,“難道沒有收到嗎?可是我明明看到過,有很多的……” 楚妤問,“殿下是在哪里看到的?” 姬嫆認真回想了一下,說,“是在勤政殿,一個檀木匣子里整整齊齊裝著的?!?/br> 楚妤點一點頭,想起那時也是在勤政殿內(nèi),她看到了那一副畫卷。 姬嫆不知楚妤心中所想,走了兩步,離開梳妝臺前,歪頭笑著說,“皇嫂,我要去找寧太醫(yī)了。” 楚妤也沖她笑笑,頷首道,“去吧,一定要好好說?!?/br> 姬嫆用力點了下腦袋,乖巧應話道,“好!” · 送走了姬嫆之后,楚妤獨自坐了會,換了身衣服,收拾過自己,乘著轎輦?cè)ネ谡睢?/br> 姬恒這會兒正在批閱奏折,聽到底下的人通報皇后娘娘來了,立時擱下朱批御筆。 待到楚妤的身影出現(xiàn)在殿門口,姬恒揮退宮人,徑自走下漢白玉石階。 他大步迎上去,走到楚妤的面前,拉著她的手,眉開眼笑,“怎么突然過來了?莫不是想我了?” 楚妤隨意點了下腦袋,“有點事情找陛下?!?/br> 姬恒牽著她走進隔間,讓她坐下來,方問,“是什么事?” 楚妤沒有回答,只問,“不論我問什么、想知道什么,陛下都會誠實回答么?” 姬恒在心里回憶了一下自己近期的表現(xiàn),心覺應當沒有惹惱楚妤的事,獨獨不清楚她為何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叫人心里莫名發(fā)慌。 唯有在她面前,他才會這么不淡定。 盡管心底有些疑問,姬恒面上仍微微一笑,“我也不愿意瞞著你,只要我知道,自然誠實回答。” 楚妤仰頭望著姬恒,緊緊握著他的手問,“那副畫卷,陛下是故意叫我發(fā)現(xiàn)的么?” 姬恒心中一驚,臉上卻不過笑容里沾染上些許的疑惑,“何謂故意叫你發(fā)現(xiàn)?” 楚妤放輕聲音,卻有些堅定,“那個時候,陛下的確是單獨在這側(cè)間待過的,而我尋常不會進來這里,發(fā)現(xiàn)得遲了也實屬正常。否則,那樣的東西,為何偏偏會叫我碰倒了呢?” 姬恒不動聲色道,“那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