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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由得心痛。若是一個人很愛很愛一個人,而那人卻一點也不愛他,你又有什么法子呢?即使你成了仙,也是沒有法子的。道遠今日知道了這點。“你再哭?”溫延戳破了這點。道遠抹了抹淚,低喃道:“阿彌陀佛?!?/br>溫延道:“和尚,你可知你……”。溫延少有的欲言而至。“罷了,睡吧?!睖匮又蝗绱苏f,便把三生鏡收起來。道遠躺下,紅著眼,不言語,也睡不著,只是緊緊的想:為何一個人會無緣無故的愛上另外一個人呢?是因為那人的容顏?還是那人的性子?或者是那人的家財?他想了很多,還是想不出,為何會有人為了得到一個人如此不擇手段。次日,靈山下。溫延帶著道遠去靈山解封封印,放千重出山。話是如此說,可是誰都知道,千重是自己去靈山的,溫延并沒有封印他,其實他可以隨時離開,可是他還是待足足待了三百年。那日,天氣不錯,他坐在一塊石頭上賞天上的云彩,溫延走向他。“你可以走了?!睖匮由先ゾ褪侨绱烁砂桶偷囊痪湓?。“是師父叫你放我出來的?”千重問道。溫延答:“你該知道,沈云連是個怎樣的人?!?/br>“我知道?!彼统恋男χ?,有點無奈的說:“我知道,他永遠不會原諒我?!?/br>“你知道就好,快走吧。不然別怪我不客氣?!?/br>“是師父找你來的?”千重問溫延。溫延不答,他便知道了結(jié)果,自己笑著說:“他便是連趕也懶得趕我了?!?/br>“他不是懶得趕你,而是根本不想再見你?!睖匮友a刀道。“我要見沈云連。”溫延不懂千重為何要這樣說,簡直是找死。沈云連根本就不想再見他。他千里迢迢找他過來就可看出這個事實。千重又說了一遍,他道:“我要見沈云連?!?/br>“你可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溫延冷笑著望著他。“我知道?!鼻е攸c頭回應(yīng)?!拔乙蚕肽阒溃退阋宜牢乙卜且娝豢??!?/br>千重說:“你便是殺了我,也把我的尸體拖到他面前,我便是死也要見他。”“你這又是何苦呢?”在一旁不言語的道遠終究也說了話。聽見這話,那神色暗淡的男子仿佛有了生氣。千重看向道遠,他著一襲白色僧衣,脖頸中掛著棕色佛珠,腦袋光溜溜,沒有頭發(fā),眉目不算精致,但也清澈。“你是?”“云山寺小和尚,道遠?!?/br>“我知道你是和尚,我只是奇怪,你一區(qū)區(qū)凡人,如何上得了靈山?!鼻е乜聪驕匮?,溫延沒有替千重解開疑惑。“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不是要見沈云連,快去見了,然后滾蛋?!睖匮臃路鸨粏柕劳_,沒有好臉色的沖千重嚷道。道遠只是淡淡的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一切隨緣,切莫強求?!?/br>“若我非要強求又如何?”千重問道遠,道遠沒有想過對方會這樣反問他。這問題真是弄的他頭痛,而這問題的根源來自于他自己嘴賤,干嘛沒事要去開解這根死腦筋。自從道遠看了三生鏡就認為千重是個一根筋的,不然也不會這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了。“若你強求是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br>“我還以為你這和尚有什么高明之處呢,沒有想到你也同其他人一樣,只會說這些大道理?!鼻е乩湫χf。他說:“我早知我自己的下場?!?/br>“既然施主早已知道,又干嘛來問和尚?你可知,他是你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钡肋h也急了如此道。“難不成你認為只要你喜歡一人便可對他無視他的想法,對他胡作非為?那你也太可笑了。你早已知自己的下場,是啊,你是早該就知道自己是何下場。你今日種下的果,是你他年種下的因。你便是自作自受?!?/br>千重聽了這話也不惱,只是走過溫延身邊,說了句:“你選的這和尚倒還有些氣性?!?/br>他說完便走了,道遠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只是干巴巴的走到溫延身邊。他問:“他,他那是什么意思?”溫延道:“你剛才倒是會說?!?/br>道遠聽了那話,便不像是在夸獎他的,立刻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說的太過火了。他開口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佛祖原諒,小僧只是……無心之失?!?/br>“何必叫佛祖原諒。”“此為何意?”道遠問。溫延也不說,只是大步往前走,道遠追著他問。兩人一前一后,便走去沈云連那處看好戲去了。作者有話要說:☆、6、因果循環(huán)“師父?!?/br>“你來做什么?”他冷冷一句,也不抬頭看他。“沒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彼椭^就站在他跟前,卻仿佛離得很遠。因為他知道就算他與沈云連近在咫尺,他師父的心也早已遠在天涯。“如何?你既然已看過我,是否可以離開?!鄙蛟七B的聲線干巴巴的,沒有一點生氣。千重被問的說不出話來,只得低聲道:“是,徒兒這就告退?!?/br>溫延和道遠在一旁倒是有點失望。“沒有想到就這么草草收場了,還以為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呢?!睖匮幼炖镟洁熘?/br>道遠不知心里如何想,只是嘴上念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溫延翻著白眼,道:“少假惺惺的了?!?/br>道遠好似習(xí)慣了溫延的嘲諷,不放在心上,依舊嘴里念著些什么。倒也不知千重去了那里,靈山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他一眨眼便不見了蹤影。千重本是心灰意冷真想離開沈云連,可到頭來還是舍不得,坐在山下的溪邊歇息,正想著法子如何回去讓沈云連原諒,身后便出現(xiàn)一個人。千重本就是習(xí)武之人,怎會不發(fā)覺。他立即回頭看去,嚷道:“是誰?”那珍珠頭冠的翩翩少年便走了出現(xiàn),是千里。活見鬼了?這是千重的唯一想法,三百年前,他明明將他收置葫蘆之中,量他有千年道行,受了這三百年的烈火也早已成了灰燼,他怎會好端端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千重覺得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不斷的搖晃著腦袋。千里走上前,喊道:“師兄,好久不見?!?/br>他說完便掩嘴“咯咯”地笑著,“忘了,是三百年不見了,不知師兄這幾年壓在靈山下是何感受,辛不辛苦,做師弟可是深深的為師兄感到難過啊。千里也在師父那里求了許久,可惜師父便是不松口,還請師兄不要責怪師弟的好……”。千重聽千里說這么多討好的話也實屬不易,到此他不得不打斷他道:“少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