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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秘書給定好外賣,只是好奇安茜一直跟著自己開會,什么時候出去打的電話。午飯很簡單,附近一家酒樓的外賣套餐,然而菜色卻讓他好奇:是他很久沒有吃過的龍井蝦仁和板栗燒rou。他怔了怔,心想自己已經(jīng)不怎么吃杭幫菜了,當年傷了胃之后就主要以清淡為主,在老宅被顏老太爺抓著整整調(diào)理了一年,后來實在受不了自己本性霸道的老爹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才選擇搬出來,那也是他變得乖順后第一次任性。而他最喜歡的龍井蝦仁和板栗燒rou,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再出現(xiàn)在他的飯桌上。他想了想,給安茜打了內(nèi)線。“總經(jīng)理?”“今天的午餐在哪里定的?”“午餐?正要您定完品悅樓的外賣,您是有別的安排么?”“哦,沒有,那沒事了……”顏青笙剛要掛電話,卻聽那邊安茜又叫了他一聲:“總經(jīng)理,今天大顏先生好像過來找過您,但是那時候您在開會,大顏先生說不必驚動您,您有空給他去個電話吧?!?/br>顏青笙應(yīng)了聲哦,又說:“晚上鴻輝廣場的開幕你陪我去,等下先回家換衣服,五點我過去接你。另外,我等下先走,外賣就別定了?!?/br>安茜猶豫了一下,說了聲好,就掛了電話。顏青笙面色復雜的看了看桌子上的外賣餐盒,飯菜擺的很精致,色相讓人很有胃口。他別開眼,伸手將餐盒收好,隨手丟進了垃圾桶里。而就這時候,他手機響了。顏青笙拿過來一看,是他哥,安茜口中的大顏先生。“哥?!?/br>“青笙,晚上你是不是要去鴻輝廣場的開幕酒會?”顏瑾棋聲音有點嚴肅。“是??!”顏青笙邊說邊把車鑰匙和錢包拿在手里,轉(zhuǎn)身推開辦公室后邊的門,進了專用電梯。“那你等等我,我也去,到時候我讓司機接你一起?!?/br>“我約了安茜陪我,到時候直接接上她一起,跟你走不到一塊啊哥?!鳖伹囿喜幻魉裕劬Χ⒅娞莸臒晒獍逡婚W一閃的樓層數(shù)字。顏瑾棋在那邊兒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那也行,那你到了先別進去,等等我和你大嫂,一起?!?/br>顏青笙哦了一聲,覺得他哥這電話莫名其妙,又想到了辦公室的午餐,就問了句:“哥,你上午過來找我什么事兒?”“唉,別提。”顏瑾棋語氣更硬了:“中午前小姑來找我吃飯,吃完非要去看你,我們過來的時候你在開會,我沒讓通知你就走了?!彼遄靡幌拢终f:“青笙,畢竟是我們的姑姑?!?/br>顏青笙失笑,說:“哥我沒事,那晚上見吧?!?/br>掛了電話正好電梯門打開,往旁邊一拐就是他停車的地方。而那里,陳靖又靠在他的車旁邊。穿了件短款黑色羊絨大衣,黑色的牛仔褲,淺駝的休閑皮鞋,微微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聽到動靜,抬起眼來,看到顏青笙微微一笑,嘴唇勾起來的樣子帥的一塌糊涂。顏青笙停在原地又怔了怔,才邁開腿,只是這次他沒選擇繞開,而是直接走到陳靖面前。顏青笙一米八,但是在陳靖面前還是得昂起頭。他問陳靖:“飯菜是你送來的?”陳靖依然笑著說:“中午約了大哥吃飯,后來過來找你發(fā)現(xiàn)你在開會,我想你沒吃飯?zhí)氐厝ベI的。你們保安不太安全呀,我偷偷走的專用電梯居然沒人發(fā)現(xiàn)?!?/br>他那聲大哥叫的太過自然,以至于顏青笙有些晃神,他看著陳靖薄薄的嘴唇一開一合,忽然笑了,但是這笑容,卻像一根扯開線的木偶般空洞。陳靖看到他笑,心疼的不行,不顧他的掙扎伸手撫上他的眉頭,柔聲說:“青笙,不要這樣笑?!?/br>顏青笙拍開他的手,冷冷的看著他,那眼里的冷酷與漠然讓他心驚。在陳靖的心里,一直明白顏青笙的冷漠只是天性淡然,在冷漠的背后是比誰都柔軟的心。他以為只要自己夠堅持,夠厚臉皮,堅持認錯,顏青笙總會原諒自己。但是看到顏青笙的笑,看到他的眼睛,他忽然覺得這個青笙太過陌生。顏青笙說:“陳靖,你點的菜,我已經(jīng)幾年沒吃過了,你知道為什么嗎?”他看到陳靖疑問的眼神,笑的殘酷:“因為我的胃受過傷,所有有可能產(chǎn)生刺激的東西都必須控制?,F(xiàn)在吃飯對我來說,不過是填飽肚子而已?!?/br>陳靖終于大驚失色,再維持不住臉上的笑,他扯住顏青笙的胳膊將他禁錮在懷里,記憶中柔軟的肢體被突兀的骨節(jié)代替,讓他的心疼的如同窒息。他顫聲問:“青笙,告訴我,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顏青笙沒有掙扎,任他抱住自己,然而嘴角的弧度卻越來越大。他不知這是否是報復的快感,卻依然為還對陳靖留有感情的自己感到不齒。一如十年前那個緊致禁錮自己的人一般,灼熱到讓人窒息。“你愿不愿意跟我走?!?/br>他問。他抬起眼睛看他,遠處的燈光落下,在他眼睛里開出一年絢爛的年華。“我不是城堡里有腳不會跑的公主?!?/br>但是,“我愿意跟著你海角天涯,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br>陳靖還在叫他,一聲聲帶著顫音的他的名字,一下下敲擊在他的心臟上。他的胳膊很疼,很想推開他,卻只能無力的垂在兩側(cè)。他想,真想他,原來他的味道,自己一直都沒有忘記。他使勁昂起頭,終于看到了陳靖的臉,終于不再完美的如同一幅畫,那張臉痛苦,憐惜并且后悔。他心底涌起一絲快意,鬼使神差一般伸手摸上了陳靖的臉。他輕輕的說:“發(fā)生了一場車禍,碰的一聲!什么都沒有了?!?/br>他笑笑:“然后,城堡里的公主,為他的選擇,付出了代價。”作者有話要說:☆、所有都會消失,愛是如此,恨也會如此周六下午,顏青笙如約到了李教授的心理診所。診所不大,但是位置和裝修都非常好。李教授年近五十,身材修長,不似很多中年人那般發(fā)福。他長相又極為溫和,一眼就讓人心生好感,鼻子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讓人難生戒心。他親自接待顏青笙,將他帶到一間布置簡潔的房間里。顏青笙在田園風的布藝沙發(fā)上坐下來,抬眼看玻璃窗外。李教授看看他,猶豫著該如何開口比較合適。顏青笙將眼神轉(zhuǎn)過來,忽然說:“我之前看過心理醫(yī)生。”“哦?”李教授問:“那病例能否給我看看?”顏青笙搖搖頭,說:“沒有病例,但是那位女士,總是讓我講故事。”他認真的盯著李教授問:“你也會讓我講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