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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她們也許是在等待愛情,等待一個可以自己愿意為之奮不顧身粉身碎骨的人。陳靖,我不是城堡里有腳不會跑的公主,但是,我愿意跟著你去海角天涯。”于是,約好一起去度假的二人,在青笙等待他的時候,在他滿懷希望與幸福的眼神和笑的不明顯的嘴角勾起之時。他帶著一份A.K的售出協(xié)議,將偽裝的天衣無縫的陰謀和盤托出。A.K不過是顏氏旗下的一家公司,但卻代表了顏青笙對自己的愛與信任。陳靖與他父親那么相似,一直知道打蛇七寸的道理。帶著報復的快意,對顏家的所有人說:“你們縱容顏夕當?shù)谌吖匆宋野?,氣死了我媽,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們最疼愛的小少爺,會像個妓子一樣捻轉在男人身下?他被我睡了兩年,心甘情愿的將公司給我,可是我累了,他陪我睡了兩年,我母親的仇就這樣吧,以后顏家和陳家,什么關系都沒有?!?/br>他笑笑,轉向顏老太爺?shù)臅r候,面上一片嘲諷:“顏老先生,教育子女不是寵愛就足夠,你的孫女、曾孫,看來您都沒有教育好,真真不懂廉恥二字?!?/br>他知道,顏夕再也回不去顏家。他也知道,顏家自此,再也不會像之前一樣完整。然而,他如愿逃離之后,越來越多的想的是對顏青笙的愧疚。青笙何其無辜,成為他報復的工具。他明白,在第一次見到顏青笙,就已愛上他。失去,是對他的懲罰。在國外的多年,他逐漸看透了生前,顏夕只是愛上了他的父親,那并不是什么滔天大罪。她不畏懼道德,所以最終是一種悲劇。但是他父母與顏夕三人,沒有一個是贏家。父親因為愛著母親,所以開車沖像山壁而死。父親對于顏夕,有恨亦有愧疚,最終給予了一場名正言順的婚禮。而顏夕,則要頂著陳家夫人的稱號,日日夜夜生活在自己愛的男人因為自己的愛而死的痛苦中,日日夜夜面對顏家再不會認自己的現(xiàn)實。她這一生,不會再好過。父親已經(jīng)用自己的方式,為母親贖了罪。那么他呢?他要如何贖罪?一年前的那個夜晚,酒吧的深夜,一直跟著他的那個服務生終于決定回國,喝醉酒的男人抱著他哭的毫無形象,那是因愛求而不得的痛苦。那張肖似顏青笙的臉被悲傷掩蓋,在他的心底留下一片慘烈的傷痕。他終于面對,自己迫切的想要擁抱青笙入懷的現(xiàn)實。香港的陳宅,十歲的弟弟剛剛褪去嬰兒肥,個子稍微拉開,眉目間又是陳庭的樣子。他蹲在小孩面前,聽顏夕說:“過了那么多年,我很后悔,陳靖,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北京?”他選擇了回來,再見到顏青笙,天知道克制了多久才沒讓自己哭出來。他的青笙,雖然依稀是曾經(jīng)的樣子,卻整個人如同暮氣的曇花,沒有絲毫生者模樣,他想抱抱他,想和他說話,卻連著兩次被對方拒之心門之外。他無恥竊喜,青笙這樣也好,說明并沒有忘記他,說明沒有愛上別人,說明他還有機會。然而,當聽完徐然的話,他終于懂了。再也不回去了。他的顏青笙,再也回不到過去了。他親手斷送了,顏青笙的生機。陳靖端起桌子上涼透了的美式咖啡,一口氣灌進喉嚨。苦澀流進嗓子眼,胃一抽一抽的疼,想起之前關于顏青笙傷到胃的信息,他狠狠閉上了眼睛。徐然見他如此,心中暢快又帶著憤恨。憑什么,當初青笙喜歡你也就罷了,在你這么傷害他之后,憑什么還要回來。但是……徐然無奈的嘆息,但是又只有他,能夠讓青笙再次活過來吧。徐然說:“瑾棋和我不阻止你見青笙,并不是為了以前的情誼。因為青笙這些年來性子雖然沒變,卻好像少了靈魂一樣?,F(xiàn)在整個顏家對他哪里還會有憤怒,有也只剩下心疼了。你可能不知道,瑾棋說有次和青笙聊天,青笙說他長這么大,所有的決定,都是他自己下的。哪怕好或者不好,而關于你的事情,是他唯一一次把選擇權交給你,但是,卻付出了代價……那是車禍之后,他唯一一次提到你?!?/br>他還要再說,卻看到陳靖的眼淚一滴滴的砸在桌子上,碎裂開來之后有些液體噴濺到他的手背上,灼燙。看著這么傷心的陳靖,那些傷人的話,他再也說不出去。十年,是他苦苦等待的十年。是顏青笙人生崩斷的十年。但是,又何嘗不是陳靖生活顛覆的十年。他再次嘆息:“陳靖,我從不懷疑你對青笙的愛,但是現(xiàn)在,還剩下多少呢?如果你不能徹底的放下對顏夕和顏家的恨,就不要再打擾青笙的生活,好嗎?”陳靖只是低低的垂著頭,再也沒有開口。徐然等了一會兒不見回答,也明白陳靖,從來不需要承諾自己。他想了想,站起身來走出咖啡廳。晚餐時候,咖啡廳人漸漸多了。有些附近工作的小白領相約來吃簡餐,陳靖動了動脖子,在一片喧囂中清醒過來。眼淚早就干了,然而流過淚的眼睛,卻干澀的很。徐然說的很多話他都記得,一遍遍在耳朵邊播放。徐然說:“他唯一一次把選擇權交給你,但是,卻付出了代價……”顏青笙車禍之后,骨折痊愈后的胳膊一直痛;胃受了傷,只能吃特定的食物。而十幾年前的少年,雖然冷漠,卻有一張貪吃的嘴。這些年,他到底是如何的絕望和努力,才能變成現(xiàn)在這樣子?想到這里他猛地站起身來,迫不及待的想要見顏青笙,想像從前一樣抱著他,寵著他,不讓他受一點點傷害。作者有話要說:☆、6.再相信我一次顏青笙離開醫(yī)院之后先去了趟公司,將之前遺留下來的文件批閱完才回家。拒絕了蘇茴讓他回家吃飯的提議,又實在餓不了肚子,于是在一家粥鋪喝了養(yǎng)生粥才回來。只是回來的路上發(fā)生了小插曲,因為他撿到了一只貓。貓咪是一只黃白相間的花貍貓,三四個月大,瘦的可憐,躲在停車場的柱子后面望著他。他走近一步,貓咪就退后,他挺住,貓咪就又探出頭來看他。顏青笙覺得有趣,一人一貓就這樣對峙良久,他才開后叫了幾聲咪咪、咪咪。小貓或許和他有緣,竟然循著聲音跑到他腳邊,“喵嗚……喵嗚……”的叫了幾聲,就在地下打著滾蹭他。他覺得有趣,俯下身來將貓咪提起來抱在懷中,看他在自己的黑白紋開衫毛衣上蹭出一層灰,有點無奈的敲敲他的鼻子,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