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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決定要帶他回去。他雖然冷漠,卻一向心軟,實在看不得在他面前可憐的生物。十二年前,母親去世的陳靖如此。如今,這只可憐的流浪貓亦是如此。他將小貓舉起來,看著它臟的只能辨別出顏色的皮毛,決定這只貓,就叫米米。米色的米米,跟著他,一生不再缺米糧的米米。一人一貓走出電梯,就看到了大門口倚著的高大身影,陳靖周身一片頹靡,聽到聲音抬眼看他,像之前的任何一次,眼睛里是不加掩飾的溫柔與憐惜。顏青笙很想裝作視而不見,但是看看懷里的米米,決定還是不多糾纏,就問了句:有事?陳靖笑笑,聲音如玉石掉進銀盤中一般悅耳:“我很想見你!”顏青笙眨眨眼睛,再次看了看懷里的貓,說:“我很忙!”陳靖只當(dāng)聽不到他語氣中的送客,佯裝好奇的樣子伸手觸摸了下他懷里毛茸茸的動物。小貓咪兇悍的很,在他的手指觸上毛皮的瞬間一爪子揮開。陳靖略顯尷尬的摸摸鼻子,問:“哪里來的貓?這么兇!”顏青笙摸摸小貓的頭,雖然聲音還是冷冷淡淡,卻讓陳靖難得感受到一絲逾越的感覺,如果不是接下來的話,陳靖幾乎要歡呼了,他說:“路上撿來的,你沒事情回去吧。”陳靖深知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雖然被拒絕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不開心。其實想想,哪怕是在當(dāng)初兩人愛的情深意重,一起如膠似漆之時,也沒有忽視過顏青笙表達出的任何不情愿之意。他猶豫著,要再說些什么。而顏青笙的眼睛里卻已經(jīng)沒有了他,徑自越過他好似無意的阻攔,掏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咣當(dāng)!門在他的面前關(guān)上,一點讓他反應(yīng)的時間和猶豫都沒有。陳靖苦笑,十八歲的,冷漠的驕縱的顏小少爺不好追。而如今,已對他徹底失望的顏青笙,更是無法挽回。他太了解他的性格,看似什么都漠不關(guān)心,實際上有自己的主意。就像從前,哪怕所有人都建議他報R大的美術(shù)系,他卻在默默接受了眾人的建議后,依然不改初衷的選擇了B大。盡管那所學(xué)校的美術(shù)系并不出眾,但是在陌瑤湖畔畫畫,聽風(fēng)與鳥的聲音,黃昏可以喂鴿子……等等一切,都是顏青笙自己心中的大學(xué)生活。他為這個目標(biāo)去堅持,并不拒絕別人的聲音,卻依然自己的選擇。陳靖想到了徐然的那句,“他唯一一次把選擇權(quán)交給你,但是,卻付出了代價……”他明白,自己不能退,不管被拒絕多少次,不管顏青笙多么恨他,不管能不能在一起,他都不能后退。因為一旦他萌生退意,那么一切都會徹底結(jié)束。這不單單是為他,也是為了青笙,愛也好,恨也好,青笙應(yīng)該有感情。就像李叔叔說的那樣,他是他的心結(jié),在心底反復(fù)纏繞多年,帶著顏青笙的執(zhí)念,帶著顏青笙所有的感情表述模式,反反復(fù)復(fù),糾纏不清,最終成了一個死結(jié),無法解開,無法掙脫。每每碰觸這個結(jié)上的所有分支,都讓他疼痛難忍。所以他讓自己成為一個空殼,不再有情緒和情感,就不會痛,他像個最好的演員,扮演著自己想要成為的覺得,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無關(guān)愛恨,無關(guān)幸福,亦無關(guān)痛苦。陳靖握住拳頭敲在自己心臟的位置,那里很痛,卻跳的很快,無時無刻不再提醒他時間的流失,無時無刻不再告訴他,你真是個混蛋!他拿開手,按上了顏青笙家的門鈴,當(dāng)里面一如既往的漠視之后,他伸手敲打著防盜門。而另一邊,顏青笙是真的沒有聽到門鈴聲。他除了見到陳靖最開始的厭惡與抗拒,并沒有太多的感想。照例扭開音響后,就抱著米米去了洗手間。貓咪很臟,他之前也沒有養(yǎng)過寵物。只依稀記得聽誰說過貓是一種很怕水的動物。米米昂頭看他,嘴里發(fā)出奶聲奶氣的喵嗚聲。顏青笙的心像被貓爪子撓了一般,慢慢的軟下來,許久不見的窩心感覺蔓延,讓他有一種被依賴的感覺,那種感覺讓人嘴頭發(fā)酸,心里發(fā)苦,一顆心軟的一塌糊涂。他在洗手池里放了半池子水,試好了溫度,將米米慢慢的放下來。小貓的腳剛剛碰到水,便掙扎著往上爬,兩只前爪抱著顏青笙的脖子,整個身體往他懷里鉆。嘶……不用想,顏青笙知道脖子已經(jīng)被撓出血,所幸貓咪還小,力氣沒那么大。他無奈,卻還是狠著心將貓咪扒下來,按進水池里。伸手取了沐浴乳往它身上抹去,輕柔的按了一會兒,水池里的水不出意外的變黑,但是小貓原本的顏色逐漸顯露出來。也許是已經(jīng)接受了逃不出去的事實,米米乖了下來,間或的抖兩下,喵嗚一聲,便柔順的讓顏青笙沖掉它身上的泡沫。然而這樣乖順的情形卻在看到顏青笙拿出吹風(fēng)機后打斷,噌的一聲躥下洗手池,帶著一串水珠逃到客廳。于是當(dāng)顏青笙追出來的時候,早已看不到貓咪的影子,卻聽到一下又一下的砸門聲。他皺了皺眉,沖到門口打開大門:“不知道按門鈴嗎?”陳靖本來已經(jīng)敲的絕望,顏青笙的鄰居已經(jīng)打開門看了兩次,他尷尬又無奈的決定,再不開門就在門口等,早晚他會出來。然而這樣消極的想法還沒來得及消化,顏青笙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面前,看似平常的臉帶著怒氣。毛衣外套沒有脫,沾滿了水的毛一撮一撮的格外顯眼,然而……“青笙,你受傷了?”他看到顏青笙裸露的脖子上顯而易見的血痕,再顧不得他的抗拒沖上前去把他拽到懷里,手指輕輕壓住傷痕,抹掉上面的血漬。顏青笙被他搞的莫名其妙,使勁掙脫開他的禁錮,卻到底因為力量懸殊而敗下陣來。陳靖并不認生,拖著顏青笙進去后順手關(guān)上大門,一路往沙發(fā)走去。將顏青笙按在沙發(fā)上之后,他才打量了一下房間的格局和布置。和之前住的房子很像。青笙的風(fēng)格,青笙的氣味。顏青笙看著他,并不憤怒,眼神冷淡的像他多次看到的一般,對路人的漠視。陳靖覺得心口疼,只能努力笑笑,微微蹲下身來,眼睛與顏青笙持平,雙手扶著他的膝蓋,柔聲說:”這是被貓撓的吧?都出血了,得去打針!”顏青笙點頭:“恩,我自己會去?!?/br>陳靖覺得自己欠虐,每次聽顏青笙跟他說話,心都更難受一分,但是即使這樣,也好過他不理自己。他站起身往洗手間的位置走,邊走邊說:“藥箱還在洗手間嗎?我先幫你消毒?!?/br>“陳靖?!?/br>在走到洗手間的門口,一片低沉悅耳的